嘴角渐渐上扬。
届时他想摘下一只在手中把玩、爱抚,红白相间的花儿,一定很漂亮吧。
将柔嫩的花瓣一片片撕下来在口中嚼烂,艳红的汁液会染红他的唇齿,顺着咀嚼从嘴边流出。一定是甘甜的青涩的,嚼烂一口咽下。然后再品尝蕊中的花蜜,那里会更诱人娇嫩,舌尖轻点的力道对它来说就算是蹂躏了吧。
春天春天,快点到吧。
欧格斯特醒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摸萨德的额头,带着刚醒的倦意沙哑开口:“嗯,还疼么?”
好近啊。
萨德提心吊胆的装睡,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他不安分了。他喜欢欧格斯特,但不只是这种爱啊!
欧格斯特突然卡顿,尴尬地喃喃道:“已经不烫了。还在睡啊……”
对,我还在睡。
欧格斯特叹了口气,拿下腰上的手转身离开,轻手轻脚地像个拔花无情的渣雌。下床后,他还忍不住回头去看萨德,尽管他看不见还是想回头。
等到屋内彻底静下来,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萨德叹了口气,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愿面对这个现实,明明可以和斯特撒娇要关心的呀。都被自己给毁了。他愣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想。
就比如,欧格斯特会觉着他是个变态雄虫,然后就不愿意和他一起睡觉了。
以后萨德再悄咪咪的爬床,他就死死捂住衣服,惊怒道,把你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
啊,完了呀!四公主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羞恼地捂住脸,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钻进被子里自欺欺人。直到闷得满脸通红才猛地坐起来,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感觉自己特别不争气——我能么大一个雌君放在那里,都因为它说没就没了。
太丢人了!
怎么办呀妈妈。
萨德吸了吸鼻子,瞥见了斯特的枕头,思索一会后可怜兮兮地捞进怀里抱住。上面有斯特的味道。要是斯特以后不理他了,他除了那堆旧衣服,还多了一个枕头。
嘤,真好。
下一刻就觉着一点也不好了。
猫还跑过来看热闹,甩着尾巴转来转去。气得萨德哭唧唧地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地咧着嘴哭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倒霉孩子。
“萨德,你醒了么?”
闻声,萨德红着眼眶抬起脸,依旧不敢看斯特:“没有。”
“你好点了没?”欧格斯特搅着蜂蜜水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又出汗了?”
萨德听出他的关心,立刻去寻找欧格斯特情绪,试图确认他对自己没有厌恶。他握住那只手,贴在脸颊上:“没有,我还是好难受。”
欧格斯特把玻璃杯递给他:“喝点热水吧,好得快。”
萨德一时错愕,目光在杯子和斯特之间跳转,更加委屈了:“……你只会让我喝热水。”
欧格斯特抚摸着他的鬓角,明白现在萨德的娇气,耐下性子:“你不是喜欢和蜂蜜水么,尝尝甜不甜,这次放了挺多的。”
萨德听完后心思变得活泛,他突然虚弱了,有气无力的撑着上身接过:“那我尝尝吧。”接着就听他咦了一声,更委屈了:“好苦,是不是坏了。”
要知道萨德过得很精致,没过期的东西他都往外丢,更何况是他觉着养生的蜂蜜。
萨德没好气地把杯子推到他手里:“你尝尝,它就不好喝。”
欧格斯特愣了下,有点不相信的喝了一口,奇怪道:“是甜的呀。”他愣了几秒,回头对小助手道,“你去把拉蒂玛先生请来吧。”
啊?
不是,欧格斯特不按套路出牌,根本不给萨德调情的机会。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
欧格斯特斯特很茫然诧异地关心,自己勾唇邪魅一笑,将杯子从他手中再次拿过一口喝完,用极其性感的声音深情道:“现在甜了。”
然后斯特娇羞地侧身不理他,自己则翻身坐起将他拉入怀抱,再来一句:“好甜,像你一样。”
霸道雄虫爱上我。
但为什么欧格斯特是一脸严肃,仿佛在看一个病糊涂的倒霉蛋。
而且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拉蒂玛那个显眼包,少不了一顿贱里贱气的嘲讽,到时候他还怎么在斯特面前树立光辉形象。
工作完了就是他和雌君贴贴的快乐日常呀!
萨德拦住要打简讯的小助手,趴在欧格斯特的肩膀嗔怪:“我好得很,斯特你不用担心了。”
欧格斯特欲言又止:“可你现在……”
萨德用食指堵住他的唇,“嘘。”然后拿起杯子自顾的演下去,尝了一口就压着气泡音贴近斯特的耳朵尖尖,“好甜,像你一样。”
欧格斯特惊得合不拢嘴,咳了一下,噗嗤一乐,平静的目光中笑出了声。
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