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昨天青衫说初二她要带着孩子回娘家,问时间能不能提前,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那你得问问声言,我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事儿。”
“行,一会儿把她叫起来我问问。”
“你换衣服吧,我去准备早餐。”
“好嘞。”
路星辞换了衣服,悠闲地走到客厅,弯下腰拍了拍蒋声言的胳膊。
“声言,起来了。”
被叫醒的蒋声言看着穿戴整齐的路星辞瞬间被吓醒,连忙起身,摸出枕头底下的助听器戴上。
“路阿姨,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蒋声言的问题让路星辞一头雾水:“没有啊!”
“那您大清早的穿这么整齐干嘛?”
“虽然你家里没男人,但我也不能衣冠不整的吧?”
不对啊?路星辞昨天没在家里住啊!
“起床了,该上班了。”
“现在才6点多,我八点半上班呢!”蒋声言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肩膀,这沙发还真不是睡人的地方,也不知道路星辞是怎么将就的,“您觉少不代表我觉少啊!”
“臭小孩。”路星辞嘟囔了一句,板起了脸。
路星辞冷脸的样子还真吓了蒋声言一跳,差点忘了她是多年的老刑***警了,不怒自威的样子还真让人害怕。
“路阿姨。”蒋声言连忙收了收被子,给路星辞让地方让她坐下,“您这么早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路星辞看着正在示好的蒋声言,坐在沙发上,问道:“今晚有时间吗?”
“有。”蒋声言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今晚跟我去吃个饭,我介绍路策凌和青衫给你认识。”
蒋声言忙不迭地点头:“听您吩咐。”
等会儿,青山?青衫?
“您说的是策凌哥,和嫂子吗?”
“对。青衫在州检察院工作,说起来你们应该见过。”
岂止是见过?!
孙青衫,Y城公认的最难缠的检*察*官,都没有之一。
“您今晚也会去,是吧?”
“嗯。”
“我妈呢?”
“馥雪应该很多年都不参与这种事了吧?”
“是,江湖上连她的传说都没有了。”
“你这不也挺贫的么?”路星辞笑笑:“回头我把吃饭的地方和时间给你,你直接去就行了。”
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蒋声言硬着头皮回答:“好的。”
蒋声言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笑着跟路星辞讲:“我去叫小画家起来。”
“嗯,好。”
蒋声言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沈之忱还在熟睡。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开启暖光灯。
“之忱,起床了。”
沈之忱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在蒋声言家住的。
“我是不是起晚了?”
“没有,早餐还没好呢!”
沈之忱反复打量着蒋声言,确定她没有在揶揄自己,起身说:“早啊,声言。”
“早。”蒋声言笑着跟沈之忱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挺熟的。”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认床。”
“没有,倒是你,害你睡沙发了。”
蒋声言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昨晚睡前,所安发来微信,说是买了9点回程的机票,还说多谢你的款待。”
“9点?”
“嗯。”
“这也太着急了。”蒋声言看了看时间,“我给酒店那边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们早点送早餐,然后备车给陈老师送到机场,我们一会直接去机场。”
“我没说要送机。”
“嗯?你想自己去送机?”
“没有!”沈之忱连连摇头,其实她没想去送机,是真的怕蒋声言多心。
“还是送送吧,我跟你一起去,你们单独聊一会儿,我想她应该有话跟你说的。”
沈之忱一愣,为什么蒋声言是一个做事如此周到的人。
“好。”
早餐后,蒋声言驱车和沈之忱来到机场,临近春节,机场也变得热闹。
但两个人很快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陈所安。
蒋声言朝陈所安招招手,“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你不过去吗?”
“不了,你们聊。不过你要跟陈老师说,等春节后快递通了,我给她寄米酒。”
“好。”沈之忱应了一声,便向陈所安走去。
蒋声言站在原地,看着沈之忱和陈所安聊天,拥抱,挥手作别。
沈之忱回到蒋声言的身边,两个人并肩走出嘈杂的候机厅,天空中飘起洁白的雪花,沈之忱心里突然就放下了,仿佛心中刚下了一场雪。
“谢谢你,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