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我还没喝醉,赶紧卸车。”
“来我家吃饭,还用你带酒?”
“再说可就外道了啊?”蒋声言笑着看着孙青衫,“对了,我还带了两把弓来。”
蒋声言打开车子后门,搬出了两个箱子,“一会儿比试比试?”
“没问题!”
两人正说着,另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子上下来的人,是棠溪逸。
蒋声言惊讶地看着棠溪逸,又看了看孙青衫,心中涌起一万个困惑。
孙青衫当然知道蒋声言在想什么,但是这事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只能装作毫不介意地说道:“小逸是策凌的同事。”
蒋声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还是自己保守了啊?!
棠溪逸轻车熟路地走进院子,走到蒋声言的面前,笑着问:“小朋友,你在疑惑什么呢?”
蒋声言只觉得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是路星辞都没有给过她的。
“没……没有。”
棠溪逸笑笑,拍着蒋声言的肩膀问:“紧张什么么?我听青衫说,你很懂人情世故啊!”然后看着沈之忱,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蒋声言回答,孙青衫便抢先一步回答:“这位是沈之忱沈老师,声言的朋友,是位画家。”
“我说怎么跟我们这些粗人气质不一样呢,天天和这些杀气腾腾的事情打交道,面相都变了。”
棠溪逸向沈之忱伸出手,“沈老师好,我叫棠溪逸,在州公**安**局工作。”
沈之忱握了握棠溪逸的手:“您好。”
路策凌刚好从屋子里出来,跟棠溪逸寒暄了几句,便帮着蒋声言把车子停好。回来又看到几个站在门廊里的女人,笑着说道:“青衫,我带着两个孩子玩,你招待师父,沈老师和声言,一会儿姑姑她们来了,我叫你们。”
“行,那我们先去地下室了,正好声言已经期盼很久了。”
蒋声言和沈之忱拎着弓箭箱,跟着孙青衫和棠溪逸进入楼梯间,顺着楼梯往下走。
孙青衫一边领路,一边讲:“说好了啊,我家这个地下室,原始风。”
“啥叫原始风?”蒋声言好奇地问道。
棠溪逸被逗笑,回头见沈之忱手里拎着的大箱子,接过来,笑着讲:“就是你能看到水泥柱子。”
蒋声言恍然大悟:“这样子啊。”
“其实比起来楼下的那些假模型,我更感兴趣的是声言的这两把弓。”
没想到棠溪逸的话引来了孙青衫的不满,吐槽道:“怎么能说是假模型呢?是真模型。”
“对对对,比玩具枪高级一点。”
几个人到了地下室,孙青衫拉上电闸,黑漆漆的房间瞬间明亮,棠溪逸没有说错,确实是可以看到水泥柱子,但空间也足够宽敞。
各种各样的qiang械模型整整齐齐地收纳在柜子里,蒋声言环伺四周,问道:
“嫂子,您这都是合法的?”
孙青衫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没你学校好,但我好歹也是学法律的出身,我是知道涉枪类犯罪的,就我的这个持有量,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蒋声言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柜子里,读高中的时候,她确实对枪械感兴趣,不过金馥雪以损害听力的名义严厉制止,蒋声言不得已才改玩弓箭。
“哦。可是很真啊!”
孙青衫拿着钥匙开了柜子,棠溪逸随手拿起一把模型qiang,“一眼假。”
“喂,棠警官,给点面子嘛!”孙青衫白了棠溪逸一眼,这家伙怎么拆台啊?然后转头对“我听两个小鬼说你游戏很厉害,弹无虚发?”
被夸奖了的蒋声言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还好吧,小孩子总爱夸张。”
“你之前玩过这种吗?”
“没有。”蒋声言摇了摇头,确实有些手痒,犹豫再三,趁着金馥雪还没来,先过把瘾再说:“我想试试。”
“新手的话,就这把吧!”孙青衫挑了一把qiang,边说着边展示:“这样,就是上膛,然后扣动扳机就行。”
蒋声言接过仿真qiang,“嫂子你敷衍我,连瞄准都不教啊?”
“我教你。”
棠溪逸示意蒋声言跟着她往前走,留孙青衫和沈之忱在原地。
“听说沈老师是H市人?”
“对呀,我出生在H市。”
“我也是。现在家里的老人也都在H市。”
“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
“一个衰落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孙青衫顿了顿,接着讲:“下次我回去,我们可以一起,还可以带着声言。”
“好啊。”
“其实很难想象,声言会喜欢射击这类的游戏。”
“她还是蛮皮的。”
“那可能在我们面前,她收敛很多。”
几声qiang响淹没了两个人的对话,沈之忱看着蒋声言和棠溪逸走向靶子,也好奇地往靶子的方向走。
“10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