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忱看到蒋声言正用力地朝她挥手,便转头对孙青衫说:“嫂子,我们过去看看?”
孙青衫点了点头,和沈之忱一起走到蒋声言和棠溪逸的身边,拿过靶纸一看,蒋声言还真打了个十环。
“可以啊,声言。”孙青衫拍了拍蒋声言的肩膀,又转头看看棠溪逸,“棠警官怎么样啊?”
棠溪逸还没等回答,就听见路策凌的声音:“青衫,姑姑来了。”
“哦。”
几个人连忙从地下室出来,正巧看到路星辞和金馥雪从车上下来。
蒋声言走到金馥雪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她非得健完身才过来。”
“哦。”
说起健身来,蒋声言看了看正在和几个人寒暄的路星辞,还真有点自惭形秽。
“今晚回家住吗?”
蒋声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没想到金馥雪会问她这个问题,又觉得不能拂金馥雪的面子,便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我们今天回去,不会打扰到您和金阿姨吗?”
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没说什么。
蒋声言笑了笑,把金馥雪推到路星辞的身边,自己则如释重负地走到沈之忱的身边,悄悄拉住她的手,柔声问:
“是不是有点无聊。”
沈之忱捏了捏蒋声言的手,笑着讲:“没有啊。”
“我觉得有点无聊。”蒋声言悄声对沈之忱讲。
沈之忱被蒋声言的幼稚行径逗笑,刚才她玩的不是还挺开心的么?
“那我们回家啊?”
“真是个好主意。”
蒋声言和沈之忱相视一笑,总觉得她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路策凌请大家到客厅坐,蒋声言和沈之忱跟在后面,孙青衫突然想起什么,便停下脚步等着。
“哎!声言。”
“怎么了?”
“趁着还没喝多,我先跟你说件事情。”
“不至于吧?都是一家人。”
说实话,今天蒋声言都没有做好要喝酒的准备。
“下周三或者周四,我要请我们主任吃饭,但是他是个蒙古族,你懂吧?”
“懂了。”蒋声言比出一个“OK”的手势,“到时候,你给我消息就好了。”
“谢了。”
“客气。”
一群人在客厅里寒暄了一会儿,便又来到地下室。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几个人都拿到了趁手的仿真qiang。五个把位上,分别站着路星辞、路策凌、棠溪逸、孙青衫和蒋声言。
金馥雪和沈之忱带着两个小朋友站在离着稍远的位置观战。
沈之忱看着远处姿势不那么标准的蒋声言,无意之中收回目光,不小心看到正在担忧的金馥雪。
本以为金馥雪的目光会落在路星辞的身上,没想到她目光的终点是蒋声言。
“您在担心芮芮?”
“嗯。”被发现了心思的金馥雪一时间有些窘迫,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是有些担心她的耳朵。”
“她有戴防护耳罩。”
“声言小时候就喜欢这种射击游戏,因为耳朵的原因,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射箭。”
一阵qiang响之后,见众人摘下了耳罩,金馥雪和沈之忱才凑了过去。
蒋声言迫不及待地走向靶纸,却被孙青衫拉住,“这种情况,先把qiang收好。”
蒋声言明白了孙青衫的意思,点了点头,跟着照做。
“嫂子,没想到你还挺小心的。”
“我吃过亏。”
孙青衫将模型摆回柜子里,转头看到一脸懵懂的蒋声言:“有些话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啥呀?”
“你执业应该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是怎么做到还这么懵懂无知的。”
蒋声言愣了愣,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城府的大人啊?哪里懵懂了?
“嫂子,笑话我就不对了啊!”
“我是认真的。”孙青衫笑了笑,“甚至还有点羡慕。”
蒋声言摊了摊手,无辜地讲:“有话直说行不行,休息日不想和你斗智斗勇。”
孙青衫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讲:“有些时候,最亲近的人也会反目成仇。”
蒋声言歪了歪头,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最亲近的人?沈之忱吗?蒋声言的目光迅速搜寻到沈之忱,她正跟两个小男孩聊着什么,十分放松的样子。
“青衫,快过来,声言都把你的靶纸打烂了。”
孙青衫看了看蒋声言,这不就意味着蒋声言有几枪脱靶了么?
“我怎么可能脱靶?!”
蒋声言一脸难以置信地走到众人面前,从金馥雪的手里拿过自己的靶纸。
“就中了三qiang啊,声言。”
蒋声言又仔细数了数,可不就是中了三qiang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