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
路星辞拍了拍蒋声言的肩膀,安慰道:“第一次打,难免脱靶嘛!”
“您第一次打靶也脱靶了吗?”
“对啊,很少有人第一次打靶就全中的。”路星辞看着失落的蒋声言,心里范起嘀咕,她妈妈当年可是个神枪手啊,不过还是提议:“听说你带弓来了?给我看看呗。”
“好。”
路星辞陪着蒋声言玩了一会儿射箭,便到了午饭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哄路星辞和金馥雪开心,酒过三巡之后,就散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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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辞将金馥雪搂在怀里,吻在她的脖子上,轻声询问:“睡一会儿?”
金馥雪往路星辞的怀里躲了躲,喃喃自语:“想抽支烟。”
“家里有烟吗?”
“有。”金馥雪顿了顿,接着讲:“我知道蒋声言把烟藏在哪里了。”
“这小孩……”
两个人起身,披上睡袍,金馥雪为路星辞系上睡袍的带子,抬手轻抚她的脸,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不开心吗?”
“还好。”
“今天过生日,不应该开心吗?”
“都过了五十几个生日了,都开心的麻木了。”
“可是,这是我在你身边的第一个生日呀?”
路星辞一愣,泪水迅速聚集到眼眶,嘴唇甚至有些颤抖,啜涅着讲:“对不起啊,馥雪……我走了那么久才来到你身边。”
金馥雪忍住泪,勉强扯出一个笑,嗔道:“说什么傻话。”
“真的,上一次我快死的时候,觉得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你。”
“那幸好你活了过来,要不然,我也会遗憾的。”
路星辞神色复杂地笑了笑,抱住金馥雪,“别再为难自己了,好不好?声言……声言有她自己的人生。”
金馥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金馥雪在客厅的花盆后找到了蒋声言藏的烟,与路星辞一人点了一支。
“这小孩还真会藏烟啊?”
“小犊子,鬼主意多的很。”
金馥雪的语气中分明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还多了几分自豪。
“你今天为什么陪着声言玩啊?”
“她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她。”路星辞按灭了烟,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都这时候了,还会下雪。”
阴沉沉的天让金馥雪觉得惴惴不安,犹豫着问:“你说她知道吗?”
“知道。但不完全知道。”路星辞轻抚金馥雪的肩:“声言挺聪明的,但是跟青衫、小棠她们比,差了些阅历。不过,有些阅历,没有也好。”
金馥雪诧异地看着路星辞,跟着熄灭了香烟:“没想到你会欣赏声言。”
路星辞想了想,她不喜欢蒋声言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嫉妒蒋声言和金馥雪的关系,但是她压根就不嫉妒啊!
“除去其他,就算看在徐芮的面子上,我也得多看她几眼啊。”
金馥雪收敛了神色,胸口有些顿顿地疼,千万种情绪只换成了一句话:“她和徐芮挺像的。”
“嗯。”
路星辞只是应了一声,要是徐芮活着,应该也会比她做的要好吧?不过,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没机会了吧?
金馥雪察觉到路星辞情绪的变化,决定转移话题:“你之前认识小棠?按年龄算,她到市局的时候,你已经被调走了吧?”
“认识。有二十年了吧,她刚毕业,就被调到专案组,能力很强的一个人。后来我知道路策凌和她一个队,还叮嘱策凌好好跟她学着点。”
路星辞回想起当年见到棠溪逸的时候,年轻人还真是意气风发。
“那她现在在州局做什么?”
“管户政口的。”
“嗯?”
“她之前和青衫是一对。”
“这你都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路星辞看到金馥雪的反应觉得好笑,她又不是老古董好不好,“其实是小棠求我,让我给青衫和策凌做媒的。”
“你明明知道……”
“对那时候的她们来讲,命更重要。”
“也就是说,要不是棠溪逸和孙青衫当年得罪了人,棠溪逸的前途可能更好。”
“她的能力来讲,应该混的不比我差。”
“你能不能不要总拿你自己当坐标,又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好命?”
“是么?”路星辞往金馥雪的身边靠靠,狡黠地说:“你管当了30年多年的备胎,叫好命?”
金馥雪一时间又气又笑,毫不客气地拍了路星辞一下:“你正经点。”
“哈哈哈。”路星辞笑嘻嘻地拉过金馥雪的手,“一本正经多没意思啊!”
“你平时在局里也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路星辞说着便收敛了神色,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有几分威严,不过配上她现在穿的睡袍,倒是有几分滑稽,“我平时可凶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