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达过了年之后就没回家,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和叔叔。”
“嗨……”刘春红长叹一声,打趣道:“你都不知道她不在家,我们有多省事。”
刘春红正说着,杨牧达的爸爸进了家门。李想看着渐渐走近的东北大汉,总算是知道杨牧达像谁了。
杨牧达为父杨大勇一一介绍了众人,杨大勇热情地和几个人打招呼,然后以进屋洗漱为理由而离开。
“你爸爸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哎。”
“哪不一样?”
“你不是说他能说会道吗?他看起来有些拘谨。”
“那是还不熟呢。”刘春红一边翻着锅里的菜一边讲:“杨大白话岂是浪得虚名?”
众人被刘春红的话逗笑,确实是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操劳午饭,便跟着打打下手。可口的饭菜让蒋声言倍感熟悉,甚至还多填了一碗饭。杨牧达一家更是尽地主之谊,热情地张罗着吃菜喝酒,众人也感受到了杨大白话的功力。
午饭之后稍作休息,杨牧达便张罗着趁着阳光正好,赶快往山泉进发。
一顿饭下来,沈之忱有了微微的醉意,她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搭在杨牧达的肩上,“小达,你家里氛围真好。”
“还好吧,农村都这样。我家里亲戚多着呢,不过我妈是外嫁来的,都不在我们村。”
“那你家过年是不是很热闹。”
“我们村过年都很热闹,东家走西家窜的。”
蒋声言一边听着沈之忱和杨牧达的对话,心中泛起真真苦涩,她不知道天生敏感的沈之忱年少时是何等的孤苦,才让现在的她这样羡慕别人的家庭氛围。
“没想到会喜欢这里。”
蒋声言苦笑,也不知道从哪突然生出的不安感,板着脸警告李想:“你可看好你们家杨牧达啊,别把我媳妇拐跑了。”
李想莫名其妙地看着蒋声言,问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反正我要是因为杨牧达失去了沈之忱,我会发疯的。”
看着一本正经的蒋声言,李想翻了个白眼,嗔道:“真是弄不明白你这个处女座。”
然后李想快走几步,追上正在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特意用蒋声言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小画家,你媳妇吃醋了。”
“啊?”
沈之忱一愣,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觉得自己瞬间酒醒,回头看向正在和李想抗议的蒋声言,笑着朝她走去。
“芮芮才不会吃莫名其妙的醋呢。”
“少给我扣大帽子啊。”
“那你吃醋了吗?”
蒋声言憋笑:“没有啊。”
沈之忱握住蒋声言的手,摇啊摇:“嘻嘻,芮芮最好了。”
四个人走到村口,杨牧达指着下山的大坡,说:“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要骑车从这儿下去,风声在耳边吹过,速度特别快,感觉特别开心。”
李想看着杨牧达骄傲的样子,好奇地问:“这么陡的坡,你就没摔过?”
“倒是摔过两次,只是破了皮,一礼拜就好了。”
蒋声言看着山坡,想象着杨牧达描绘的画面,似乎能感受到那种徜徉在自然之中的自由与快乐。
沈之忱贴近蒋声言,微醺之后的声音中竟然多了几分黏腻:“想什么呢?芮芮。”
“我似乎能感受到小达说的那种快乐。”
“是不是?”李想笑着看着蒋声言,“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小达在一起了吧?”
蒋声言歪了歪头,猜到:“纯粹的快乐?”
“差不多,差不多。”李想连声说:“大概就是她能感受到那种最本真的快乐,她还能描述出来,关键是她还能让听的人也感受到那种快乐。”
“哎呀……你这样突然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蒋声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倒是得到夸奖的杨牧达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样子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几个人说笑着下了坡,踩着石头过了小河,沿着田间的小路走到了山泉水边。
杨牧达用带来的水瓶装了一瓶水递给李想和蒋声言,“尝尝。”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味吗?”
杨牧达被蒋声言的问题问的一愣,老老实实地讲:“水味。”
“会跟家里的水有什么不一样吗?”蒋声言接着问。
“清甜的味道,不过会有点凉。”
沈之忱学着杨牧达的样子,蹲在出水口的下游,用水桶接了满满一桶的水。起身后才发现蒋声言还是没有喝,便接过她手中的水瓶,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口,迅速咽了下去,龇牙咧嘴地讲:“嘶~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