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晏年骑着马走到她的马车窗外,“刚才那是谁家的侍卫?”
“相琴师,我几日未去,也没派人去说一声,他许是担心了!”
“说到这,还要感谢兄长为我寻得良师!”她微笑着。
“妹妹不必客气,他收了你也是你的时运。”
她点头笑,脑海中浮现出白色身影,【不知他正在做什么呢?】
乘风拿来盒子双手递过去,他接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几日不见脑子里都是她,耳边是她的声音,眼前也是她的影子。
这就是相思成疾么……
“她说什么了?”
“问您可好。”
【不好】他的心里冒出两个字。
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精致的罐子,掀开来,并不是只有梅子,还有一些长条状的东西,罐子旁卷着小纸条。
【桃干好吃,但不能忘了吃药】
是她的字没错,自成一体,还有个笑脸。
相安楠的嘴角再次勾起,默言感叹,真是!久违了的笑容啊~!
“她进宫了?”
“是,临时传唤。”
“何事?”
乘风道,“不知何事,林将军本要带着知妧小姐一同面圣,但早上临时去了西郊的军营点兵,是章家公子陪同小姐入的宫。”
他的手轻轻摸索着,算算时间,三年一度的朝会日子近了,不知此时进宫是否与此事有关。
小白大夫进屋把脉,瞧着琴师微微勾起的嘴角,暗暗松口气。
“公子,您这气儿顺了,肝气郁结有了缓解药方会调回原先的,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嘛。”
他垂下眼。
气儿哪里顺了,一点也不顺。
“如果没有,明日继续为您施针。”
“好。”
小白大夫的针法倒是得了白神医的真传,每每施针之后,他的腿便会觉得稍微舒服些。
夜色深了,乘风匆匆回来,“主子,影卫来报,知妧小姐已安然回林府了。”
他点头。
“属下伺候您就寝吧!”默言说着,心里念着:总算等到了消息,这下能好好睡了吧!
“让他进来我有话问。”
“主子,林小姐是同章家公子一同回来的,下车时照了个面儿,卑职瞧着,林小姐挺开心的,不像进宫前。”
“嗯,差事办的不错,去领赏,日后该怎么做你明白?”
“明白,除了保护小姐安全,还要多观察她,事无巨细都要报给您。”
“很好!”
相安楠摆摆手,影卫下去了。
“主子,该歇着了!”
他把自己挪到塌上,“无事,我还没有睡意,乘风,接着说上午未议完之事。”
“主子,今日还是早些歇了吧,属下瞧着您脸色不太好。”
乘风帮腔,“是啊主子,事情也不急在一时,还是您身体重要。”
“罢了”
待相安楠歇下,默言与乘风坐在亭子中,二人望月对饮。
“乘风,你说,主子的心思知妧小姐知晓吗?
“她那么聪明,应该会有些感觉吧?!”
“说她聪明吧,她居然将表小姐当成了主子的女人,说她不聪明吧,她又能弄出旁人做不出的东西。”默言斟满酒继续,“不管她怎么想,我还是很感谢她的,没有知妧小姐,主子的生活太过单调。”
他笑,乘风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乘风,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眼神虚了一下,“没想过,你呢?”
“我嘛,试着想过,但是却没能想出来。”
乘风:“我不用想,我觉得就这么一辈子待在主子身边就挺好的。”
默言笑:“必须是,就算将来成家了,我也会一辈子伺候主子,除非他厌弃我。”
“你我二人,加上默语,咱们的命都是主子给的,就算他厌弃我,我也不会离开主子。”
二人碰杯,一饮而下。
第二日一早,相安楠起床了,默言竟不在门外,默语匆匆进来,还有些稚嫩的声音道,“主子,默语伺候您洗漱。”
他瞧他一眼,半靠在床围上,“今日我乏得很,叫默言来吧!”
这意思便是,主子今日无法自己起身,要由他哥哥抱才行,默语小小身板还抱不动主子。
“哥哥他昨日与乘风大哥喝多了,眼下大概还未起身。”
相安楠一脸诧异,默言一向稳妥,竟与乘风一道喝多了?!
“你怎么不叫我!今日我当班!”
“无事,默语已然去了!”
默言慌忙穿上衣裳,“我怎么睡在你屋里!”
乘风嘴角微动,“是你昨日不省人事,非要睡在我这儿,怎么哄都不走!”
【哄!】乘风自己说出来也惊讶了下,他是哄来着,只不过是哄他留下来。二人抱在一处,乘风给他脱了衣服脱鞋,擦脸,如同照顾病重中的主子一样细心。
默言顾不上和乘风斗嘴,一路小跑奔进相安楠的寝室。
他正艰难的起身。
“主子,我来我来!”
刚听说管家急着找他,便知定是主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