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楠的撑着身体的手正在抖,这幅破身体,如何成事!
一把抱起,安稳的放在轮椅上。
“浑身没劲?”
“嗯……”
默言皱紧眉头看看窗外,“您这身体一项准,怕是不多时就要变天了。”
外面晴空万里如何会变天?若是旁的人定不会信,可琴师身边亲近之人则深信不疑。
唤来林知妧身边的暗卫,问了她的大概行踪,嘱咐几句便让下去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由头从家里出来,满心欢喜的想逛逛,谁料一阵风吹过,天瞬时黑了。
“讨厌,出门没看天气预报!”
“小姐,您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什么天气预报?”
丝弦依偎在林知妧身旁,“怕是要下大雨了,咱们快走吧!”
一身男装的二人缩在角落里着实不怎么显眼,雨刚刚落了几滴,章晏年来了,他在马上飞驰而来,一眼便从人群中看到了雪白皮肤的书生,觉得奇怪,定睛一看,居然是林知妧。
“知妧,你怎么在这,还穿成这样?”
“兄长,我出来有点事要办,这样穿不是方便点嘛!别说那么多了,要下雨了,带我回去吧!”
章晏年迟疑一番,虽说早就把她当亲妹妹,但还是……,转念一想,好在她今日是男装。
“上马!”
“可是丝弦……”
“我随从在后面,会送她回去。”
章晏年把妹妹拉入怀中,一路狂奔,在风雨中疾驰,远处暗卫将一切尽收眼底。
章晏年扯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林知妧的头上,没一会儿,林府到了。
她本来打算逛完去先生那的,现在只得回家躲雨了。
在窗前拿起琵琶,看着被打湿的竹叶儿,机械的练着指法。
“小姐,喜子回来了!”
“让他进来。”
喜子打了打身上的雨水回,“小姐,我没见到相先生,只把东西送到默语的手上便回来了。”
“这个天,先生出门了?”
“瞧着不像,乘风和默言都在府上,只是说先生有事,便打发我回来,我在门口偷偷听到,他们说什么,这天气有主子受得了之类的话。”
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明白了。
“喜子套车,去南苑。”
顶着大雨来到南苑,直奔他的门前。
“乘风,先生不在?”
“……”低头,明显不想说谎。
“你不说话我便冲进去了。”
“小姐!主子……”
林知妧看向默语,“小不点,你说。”
“我才不是小不点”他倒是恼了。
“你不是?你不是就给我说实话。”
默语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激便沉不住气了。
“主子的身子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痛难忍。”
乘风心里想着,完了!
“眼下恐怕是起不来床了!”这话说完默言心里想着,瞒不住了!
林知妧推开房门径直进入,小白大夫和管家围在床前。
“先生,先生!”她一声声唤着。
相安楠还以为自己疼出了幻觉,他苦笑。
“先生,你怎么样?”
冰凉纤细的小手在他的额头上试,这触感真实无比。
他竭力睁开双眼,是那个十余天未见的人儿。
“怎么这么烫!”她看向小白大夫。
“知妧?”他虚弱无力的说出两个字。
“是我,先生哪里不舒服?”
他喃喃,“无、事。”
“还说无事,话都说不出来了。小白大夫,先生怎么样?”
小白面色凝重,“在下学艺不精,不能为公子减轻痛苦。”
林知妧顾不上繁文缛节,坐在他的床边问,“先生你具体说说是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相安楠艰难的抬起头,“浑身都疼。”
小白道,“每次阴天便会疼,如果是如今天这般的瓢泼大雨,他的腿便会像千万只毒虫同时咬一般的巨痛。”
“为什么会这样?!”林知妧明白,只有知道原因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床上的相安楠已然没有力气,垂下眼睛。
“默言、乘风,先生究竟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默言乘风低下头,林知妧又问小白大夫。小白大夫摇头。她看向默语,默语连忙摆手。带着哭腔道,“姐姐就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啊。”
定了定神,林知妧瞧着已经烧迷糊的相安楠,再用手摸他的额头,然后摸自己的额头。这个热度应该至少有38度5了。
“小白大夫,有没有止痛的方子,最好是又快又安全的。”
“有,我这边去准备”
“好,快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