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说过,最早和你有婚约的不是水泽川……”
林知妧一惊,“是……七皇子,是……你!”
“没错,最早有婚约的是你我,所以你是我的!林知妧,你是我的!”紧紧抱住林知妧,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回南苑的马车上,林知妧轻轻吹着他手上的伤口,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握着她。
“你刚才说因为我才要拿回原来的身份?难道你之前不想吗?”
水祈川叹了口气,“没遇到你之前,我只想着以相安楠的身份过完此生,不再出现在父皇面前。”
“为什么?传言都说安妃娘娘走的时候,你也……”
“母亲走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她走了,这大澎早就没有我留恋的地方。只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你,让我觉得皇子的身份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你。”
“知妧,你愿意嘛?”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是说……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我……”他摸自己的腿吞吞吐吐小心翼翼,“……毕竟无法行走……”
林知妧没等他说完,直接亲了上去。
“这是我的答案,先生,我愿意!”二人在马车上相拥许久。
自从在太后寿宴上献过礼,小院儿乐团名声更盛了。皇上亲赐墨宝,挂在院子的大堂上,成员们正式进入乐团也算有了正式的工作,队伍亦日渐壮大,俨然成了“皇家乐团”。带领着一众人每日在院儿里排练,演出,乐此不疲。
大澎举国上下掀起了乐团潮,不少琴社开始效仿小院儿,几首曲目更是风靡一时。林知妧挤出时间整理了谱子,出了个小院儿乐团作品集,一时间千金难求、风头无两。水祈川更忙了,皇上及其看重他不少朝堂之事交予他,整日在各种政务里穿梭,与林知妧见面的时间少了许多。
这天,下了早朝,水祈川端坐在轮椅之上低头行礼,“父皇,您找我何事?”
“祈儿朕瞧看着这脸色倒是好了许多。”
“儿臣这身子一到冬日便是如此,劳父皇挂心了。”
皇上叹息,水祈川心思细腻且勤奋,接管的部门亦井井有条,接手的事更是办的漂亮。但越是这样,皇上越是痛心。如果这个儿子的身体再好些,这皇位一定传给他。他自小聪慧敏捷,像极了他的母亲,也像自己。
皇上紧盯着那双同安妃一般模样的眸子,微笑,“后日随朕去看看你母亲。”
“是。”
“天越发凉了,前日里进贡了几张虎皮,朕命人送你那去。”
“谢父皇!”
腿上的毯子已经很厚了,即便是更厚的虎皮也无法让他的腿不再疼痛。清州四季如春且能将就,京师四季分明,冬日大雪之时太过难熬。
从殿里出来的时候,等候在外的默言上前给他披上了件大氅“主子……感觉好些了嘛?”
“嗯”
“乘风去接知妧小姐了,她今日无事儿。”
“嗯,不要告诉她我病了。”他喜欢看林知妧肆意的笑,不舍得让她跟着自己担心。
这几日水祈川忙着处理虫灾之事,林知妧也是忙忙碌碌,用她的话说是,女人不是附属品,也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一片天,所以两人并未见面。
“今儿好冷啊,适合围炉煮茶!”照样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默言,去问问有没有地瓜,我想吃烤地瓜,哦,再来点柿子花生,当然少不了先生爱喝的茶!”
“我去吧!”乘风抢话。
林知妧余光瞄了二人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乘风看默言的眼神,分明就有什么!
“要不你们一起去?”
乘风微怔嘴角不自觉上扬,“好,我同默言一起去,主子这边……”
“我在,你们快去快回,哦对了,若有牛乳也弄点过来。”
默言点头,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屋内便被乘风拽走了。林知妧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能磕到cp!
伸长脖子看着身着黑白衣衫的两位少年走远,身后的坐着的水祈川沉声道,“这幅神情看什么呢?”
“乘风和默言认识多少年了?”头还没转回来。
“自小跟在我身边十余年了。”
“那感情一定很好!”
水祈川点头,“亲兄弟也就如此了吧!”
林知妧还是张望着,突然露出一抹奸猾的笑,“谁说一定会是亲兄弟,其他的也不是不可以。”
水祈川怒目,“还没看够!”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身边,“不见你盯着我看,怎么他们比我好看?!”
林知妧噗嗤一声笑出来,半推半就的坐在他的轮椅上,“谁有你好看啊,你这张脸可是把我迷的神魂颠倒啊!”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动听,十分受用。转动轮椅带着她进了屋,林知妧环抱着他,微笑着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生的如此好看,是像安妃娘娘吗?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像你更多点。”
说完,一头靠在他的肩上,摆弄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