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處境

族地外圍著抗議的人，越來越多了。宇智波僅存的幾名保守派忍者帶著一大批人在族地門口守著了，避免那些人衝進來。

走進殘破的警備部，在走上樓梯、繞過走廊後，名為宇智波八代的少年帶著宇智波火核來到一處房門前。

還沒走進去，火核就能聽見南賀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其語氣中的疲憊自己與一模一樣。

緊接著，宇智波南賀的身影從其內走出來。

在看到八代時，他點了點頭。而在看到火核之後，其先是表情有些錯愕，隨後也朝他點點頭。

“是火核大人嗎？”

宇智波南賀的腳步停下，讓其內的治里開啟感知，很是驚訝地站起身來。

火核同樣朝著宇智波南賀點點頭回禮，緊接著，他踏前一步，走進屋內。

屋中的陳設很簡單，最亮眼的是擺滿書籍的書架，接著是一張辦公桌、幾張椅子，桌上擺放著一盞檯燈以及幾份檔案。

宇智波南賀又退回了房間，八代少年則就此告辭。

“我跟治里先談談吧，等等我再去找你。”火核平靜地說道。

南賀默默看著治里，她的眉頭緩和了些許，站起身來到門口。

治里頷首，示意南賀遵命：“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宇智波南賀壓下了心中的躁動，嘆了口氣，把屋門關上，再度離去。

“你發明出對抗伊邪那岐的方法了？”宇智波治里設好防竊聽的結界，剛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一坐下，便聽到了火核話語聲。

語氣微微上揚，明明是一句問話，卻愣是讓人感覺到了聲音裡的了然和肯定。

這個男人身為忍者的直覺，敏銳得可怕。

“對。我發明了伊邪那美，對抗伊邪那岐。當決定接受自己本該面對的結果，不再逃避之時，伊邪那美的循環就會被解開，這是一個引導術者不再依賴忍術，主動接受命運的忍術，勸誡術者接受命運承認過去的教訓，向前進步。自以為得到了一切，自以為無所不能，於是盲目冒進，正因為如此，才會害怕失敗，並且，欺騙自己說，我不可能失敗，欺騙自己的下場，就是變得不再信任他人的力量。”

火核安靜地聽著。

“南賀、鏡、你我，與所有宇智波族人，同是被這個忍者世界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因此我能理解南賀為什麼無論如何不能認可和原諒自己，雖然他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但是，只指責他一個人同樣是錯誤的。或許，沒有哪個單一的個體是完美的，所以才會吸引能夠補充自身不足的東西，只有互相補充相輔相成，才能慢慢開始朝好的方向接近。”

聽到相輔相成，火核淡然地苦笑了一下，他看著治里一眼濁白的眼睹，治里看著火核缺了一條手臂，兩人都在彼此的瞳仁中看見自己疲憊無奈的樣子。

“是誰幹的？”治里輕聲問道。

“油女志黑。”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有如此激進的行為！”治里深吸一口氣，在辦公桌後的椅子坐下，強壓著內心的怒意。

“火核大人，族裡需要一個交代，木葉同樣需要一個交代。如此激進，不顧一切的油女家族，我們宇智波容不下他們。”

“油女志黑和志村團藏的背後，都是猿飛佐助。”火核平靜的話語，讓治里語氣一滯。

綜觀歷史，如果說，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聯盟，使木葉忍者村得以成立。

那麼，是猿飛佐助願意代表圓幸村大名從中牽線，隨風飄揚的木葉才有了定錨，落腳大陸上最為物產豐饒的火之國，開始太平盛世之火。

如果不是猿飛佐助的介紹，圓幸村不可能與千手成親、更擁戴總是僱傭宇智波的真田信之為傀儡大名，一步一步化解雙方芥蒂，並將千手、宇智波、猿飛等族成立的木葉忍者村從戰時聘用改為永久合作。

猿飛佐助的存在，加強了軍事與經濟的合併後。對火之國內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威攝力與中央代表性。這種方法很快被忍界各地的家族與諸侯認可，決定仿效一國一村制度。

當班和柱間還是初出茅廬的小鬼頭時，從桔梗山到三途原，從短冊街到紅州島，從濕骨林到鴉之森，猿飛佐助就已經是在忍界各地樹立傳奇，強悍又偉大的忍者。

更何況，他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曾經救了神童宇智波富岳一命，於宇智波有恩。

這樣一個形象岸然的木葉大英雄，要跟宇智波為難，只怕宇智波站不住腳，若是奮力反撲，亦免不了一場流血衝突。

“以族中戰力，我們沒有餘力再面對衝突了。”治里深深嘆了口氣，陳述事實。

從宇智波剎那謀反時，二代火影出動暗部，逮捕了所有預謀的鷹派宇智波族人。

第一次忍界大戰，宇智波又已經死了四分之一的青壯年忍者，僅剩百來人。

再到這兩天木葉集體排斥宇智波、族人狂開伊邪那岐的爭權奪利，大開殺戒，如今能夠拿起武器的宇智波更是少得可悲，連生存都無以為繼。

過了良久，火核緩緩說道：“我其實很後悔，身為斑大人的左右手，在他提議離開木葉的時候，貪圖一時安寧，背叛了他。”

他苦笑了一下，現在說這些，好像都太晚了。

“火核大人，這是全體族人共同的意志，連宇智波剎那那個混蛋當年也是支持你的。”治里神情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