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人再次出现,我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呢,当然,如果这位大佬不是被我提前忘在别的岛屿的话
在贝罗蒙特来到酒馆之后,有他陪着萨博,我的酒馆终于能够像个正常酒馆一样夜晚开张,但我完全忘了一个事,就是自己因为每天每夜陪着萨博早早睡觉成了习惯
除了偶尔出航的通宵达旦,要不就是压根不睡,要不就是白天补觉
导致现在,完全不能长时间熬夜
在别人喝着酒唱着歌,男人女人们扭着屁股跳舞的时候,我的眼皮也要粘在一起了
每当我的脑袋要跟桌面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系统,啊,是西子,就会跳起来一脚踹在我的脸上
“给我起来你个混蛋!”
然后同时用八倍怒气和音量在我脑袋里怒吼,自作孽的是我自己把它从萨博身边拽了回来让它看着我别睡着了的
酒馆的灯光昏黄又迷醉,烟酒的气息涌入鼻腔,额头有疤的大汉咬着烟走到吧台,脚步虚缓目光暧昧,他身后的人大笑着,喊着他的名字向他吹着口哨拍桌子
烟气随着他说话的气息从他的嘴里喷吐出来
“迪迪特,晚上生意是比早关门好做多了吧”
“生意再好,酒水也不打折”
再次被猫踹醒之后我开始做针线活,开春给萨博和贝罗蒙特织个围巾套脖子上,等到入秋的时候也能戴,长长的织针在手里灵活的转动着,听到有人搭话头也没抬的应了一下
“不用打折我这里也有个好活你接不接”
“挣得可要比你买卖酒水捣鼓那些小玩意要挣得多了”
“养孩子很不容易吧,做酒水行业本来在斯提木就挺难的了,听说你还老跑海上行业”
……
说实话这人说了很多我也没太听进去,最近这几年来南海没练出什么别的本领,把那些废话自己不愿意听见的话直接屏蔽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喂!跟你说话呢!”
这人逐渐暴躁了起来,拳头重重的砸在柜台上,发出沉重的,砰的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朋友的同桌人开始不断的发出笑声,这声笑似乎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妈的,你这婊子”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灯光,凶恶的脸上在阴沉沉的灯影下满是丑陋的愤怒,粗壮的手掌探过柜台就要过来抓我的衣服
阴影遮住了我织围巾的钩针,这几年的视力也不如几年前了,所以也更加注重保护眼睛,脚下轻轻一碰地,椅子轻飘飘的转动着往后移动了一大寸,险险的躲过了袭过来的掌风
西子早在这人一拳头砸在柜台上的时候就跑开了,窝在后面的酒架上,纤细的瞳孔冰冷而尖锐的看着再次袭过来的男人,黑色的尾巴宛若一条蛇一般轻轻扫动着
“该死的,迪迪特!”
我把椅子转了回来,下面被我按了轮子,我喜欢这类能动的椅子,也喜欢被自己这些年打磨成红棕色的柜台,目前来看还并没有换一个的想法
在这人的拳头非常有目的性的打算先把我的柜台杂碎示威恐吓我之前
一只脚把勾着柜子把自己又送了回去,猛的靠近让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明显的怔愣了一下
“啪”一个非常清脆的响指声音
顷刻间,整个酒馆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笑眯眯的站起身,手上还拿着刚刚有点雏形的围巾,和泛着银光的钩针
“这位先生,看来很遗憾不能让您在这里喝的尽兴了”
“当然,为了表示遗憾和一些小小的歉意,我将会为您展示一个魔术”
这个金发女人无疑是漂亮的,她并不像其他酒馆一样会多热情的招呼客人,在也要昏黄的酒馆里,她的身边窝着一只黑猫,织着围巾的样子,对在这片嘈杂的岛屿生活久了的人们来说
她真是过于平和的不可思议了
她的这家酒馆到底是怎么才开的下去的?还是这人本来就有个能力强大的饼头
当然,在她手指翻转间把一根钩针消失又再次出现一把匕首并在下一刻直接贯穿了,过去调戏人家伙的手掌,所有人才想起来
“怎么回事?!”被贯穿手掌的男人按着手臂哀嚎着,被钉进匕首的手掌五指急剧张力的张开,青筋鼓鼓的跳动,鲜血沁入红棕色的柜台又不断的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