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异种塞进她肚子了。
……
安眠药对顾郁不起作用,赵奚冒险赌她睡得沉,让吞梦咬她一下,和体内的异种搭建沟通桥梁,上一个吞梦就知道怎么做了。
风险低得不可估量,只当是被蚊子叮了,普通人都不会发觉的。
可顾郁实在是太不普通了,极其怕死,求生欲望让她反手捏死了异种。他当时就想逃跑,闯大祸了,这是明晃晃的背叛!
犯病的顾郁踹翻书桌,大步流星追上逃跑的男人,扑倒了,屈膝顶住纤弱的腰肢,胳膊扼紧他的脖子。
折断的窒息感。
直到赵奚休克昏厥,她以为他死了才松手。
同一时刻。
他怀抱着边角烧毁的牛皮纸,于一池黑水中睁开了眼睛。
他的语言能力退化了许多,为了不忘记说话,他又读起纸上的寥寥数字,吐字晦涩艰难。
谢霜燃流着泪水读他最后的希望,坚撑着活下去,未来被提前推进了,他知晓最终的结果,顾郁会破开重重险阻,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不得不承认,他最没有资格讨厌顾郁。他忏悔自己的反抗,祈祷顾郁平平安安。
顾郁会来救他。
只有顾郁能救他。
她一定会来的。
她……一定爱他。
……
顾青背着网球包回家,手里拎着酒楼打包的海鲜粥,准备送给顾郁吃,因为这个点她一定吃完早饭了。
她走到主院的大院子,看到老二正在用屁股狠狠攻击老三的皮靴,从东院攻击到西院,最后翻墙跑了。
鸟笼翻在地上,青色小鸟受惊地叽叽喳喳叫,白乎乎的异种把笼子翻回正面,触手伸进笼子里,抚顺它的皮毛。
母亲和小姨在吵架,关于分家产的事,顾郁主观意愿不当家主,正常分配她们家会少很多钱,不知道哪位掀了桌子,顾青买的名贵茶具全碎了。
父亲与世无争地浇着花,吊唁的客人在游说他,老大也行老三也行,让他儿子赘进来吧,或者伺候两个人也不是不行。
顾青:“……”
哐!
顾郁没系好的灯笼刚好掉到她头上。
顾郁发泄完了不爽,瞥了眼努力逗鸟开心的小白,将它捞起,再揣进裤腰带。
小白卯足了力气呼吸,转转脑袋,触手指着东院厢房,“有我爹的味道!”
那是顾青的住处,设计得最华美,有池塘有凉亭,小桥流水,原本是顾郁的,以前顾青提了一次房间太小,她就跟爹妈闹脾气要姐姐住大房间,他们拗不过便答应了。
顾郁拍了拍异种,自然而然地向厢房去了,小白伸长了脑袋到处找谢霜燃。顾青烦躁地捂着脑袋,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了她们,“你要干嘛?”
顾郁说:“我找谢霜燃。”
顾青说:“我这怎么会有谢霜燃?你会不会尊重……”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顾郁瞧她的眼神冷得骇人。
顾郁:“……”
顾青:“……”
双方无言。
顾郁突然就笑了,笑着拍她的肩,“青啊,你没藏,万一别人藏了呢?过来,我们一起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