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萨柯的动作,衣摆被抬得更高,阮鹤洲轻咳一声,抬手抵在鼻子前,眼睛离开了萨柯的衣摆,说道:“我拿进隔间了。”
“啊?”萨柯嘟了嘟嘴,有些小小的委屈“怎么会这样,我的衣服不知道哪里去了。”
“抱歉,我忘记跟你说了,巡逻车每隔一天都会在洗漱时间把兽人的衣服拿走检查有没有什么异常道具藏身,你如果不想被拿走,只需要洗漱的时候把衣服拿进隔间就好了。”阮鹤洲说。
“今天晚上它来巡逻的时候会送回来。”
萨柯点了点头,往阮鹤洲身边蹭了蹭,说:“哥哥,有点冷。”
闻言,阮鹤洲把自己的外套拿下来裹在了萨柯的身上,顺手还把他的衣摆往下拽了拽,带着茧子的手不经意间蹭过萨柯裸露在外的大腿,粗粝的质感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红痕,就像是一个刻意的吻痕。
阮鹤洲的身高比萨柯要高一些,体型也更具有力量感,因此他的外套套在萨柯身上的时候要比那身短袍还长出一截,起码不用担心萨柯在走路时会走光了。
阮鹤洲带萨柯回宿舍,熄灯时间马上就要来,萨柯一开始还能跟得上阮鹤洲的步伐,可没一会儿阮鹤洲就发现身后的小羊突然慢了下来,可他来不及查看异常,只能一把把萨柯抱起来跑回宿舍。
就在两个人回到宿舍的后一秒,啪的一声,宿舍瞬间陷入黑暗。
黑暗寂静的环境总是能放大各种声音,阮鹤洲敏锐地听见怀里的萨柯的呼吸急促起来,带着一点小小的哼音,就像是身体突然有什么不舒服。
“绵绵?你怎么了?”阮鹤洲皱了皱眉,赶忙将萨柯抱到床上坐着,在黑暗中观察萨柯的状况。
萨柯的眼角渗着一点不太明显的泪水,双手攥着阮鹤洲的外套领子不松手,脑袋抵在阮鹤洲的胸口,湿润的发丝很快就浸透了阮鹤洲的背心,湿凉地粘在他的胸口。
萨柯没有说话,他的牙齿咬着下唇,脸颊染上两团不甚明显的红晕,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阮鹤洲突然反应过来这件短袍的材质是粗糙的棕麻,便试探性地问道:“绵绵,是不是衣服把你磨痛了?要不脱下来?”
阮鹤洲无意是敏锐的,如果放在平时,萨柯一定会欣然同意阮鹤洲的提议,可现在这个情境下他却没有办法当着阮鹤洲的面换衣服。
如果阮鹤洲具有什么透视的超能力,就能看见在棕麻的遮掩下,在萨柯的小腹正中央,在距离那颗红痣十分近的位置,有一片黑红色的,主体为翅膀和桃心的纹路时隐时现。
当魅魔敏感的身体被那该死的棕麻毫不留情地摩擦前胸时,萨柯的种族特性便不受控制地暴露在了空气中,也差一点就暴露在阮鹤洲的面前。
口腔内的恶魔牙悄悄展露“头角”,又在几秒之后被萨柯硬生生按了回去。
他喘着气,看起来还有些虚弱:“我没事了哥哥,谢谢你。”
阮鹤洲皱着眉头捧起萨柯的脸,仔细观察之后确认了萨柯的身体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之后才说:“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好,对不起,让哥哥担心了。”萨柯的脸颊在阮鹤洲的手心里蹭了蹭,笑容又转回了那副甜甜的模样。
阮鹤洲叹了口气,舍不得再说突然懂事儿的小可怜什么,他走到自己床边,那件用来给萨柯当床单的衣服仍然规规整整地放在床上,并没有被巡逻拿走。
阮鹤洲帮萨柯铺好了床,照顾萨柯躺下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那张小床。
在阮鹤洲的手里放着两支针剂,体态小巧,里面灌着晶蓝色的液体,是用来让兽人陷入深度睡眠的麻醉剂,它会在宿舍熄灯的同时追踪成像射入兽人的身体,让他们在注射完毕的三分钟后陷入深度睡眠。
而阮鹤洲拦下了这两支针剂,并在黑暗中,徒手捏碎了这两支薄薄的注射器。
液体和碎片瞬间挥发在空气中,失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迹。
阮鹤洲身上所拥有的一切道具,无论是衣服还是之前给萨柯的营养剂,好像都不受苏勒维斯的限制,他可以自由地在这间黑工厂进行一切活动。
而这一切自由的依仗,都是因为他所背靠的,是高出这座垃圾黑工厂科技水平百分之八十的联邦中央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