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住,温霭沉默几秒,转身去柜子拿了条薄毯,重新走到门前询问:“我会用毛毯包住你,现在能进来吗?”
“那,那你进来吧。”
充斥蜜桃甜香的雾气扑面,角落漂亮男生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眼底蓄满泪,肩膀轻颤,水珠从下巴淌落。
奚江从没这么倒霉过,几分钟前单方面决定要讨厌的人,现在成为了救命稻草。
“不,不许看我!”
别过脸,奚江慌忙用手遮挡,浑身红透。
艰难挪开视线,温霭眸光暗沉,喉结重重滚动。
展开毛毯牢牢裹住青年,手穿过其腿弯,将他从地上打横抱起,男人稳步朝外走。
“你先感受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动作轻柔放到自己床上,温霭拧眉。
奚江趴着,头埋进枕头,臀部火辣辣疼,他难为情道:“没,就是,就是肉痛。”
“我去拿药。”
闻言稍微放心,温霭很快折返拿来药箱。
“我能看下伤处吗?”
横竖都得让人家帮忙,奚江咬咬牙,寻思反正在浴室看过。
“嗯。”
清晰感觉到毯子被揭开一角,炽热注视无法忽视,奚江屁股发烫,羞耻度接近爆表值。
从未外露的地方,沟壑延伸往前,依稀能瞧见轮廓,原本白净粉润的雪肤大片乌青,温霭重新给他拉下毛毯。
“有点严重,我去找冰块给你敷。”
他步伐匆匆,临走前用被子又给青年盖了层。
奚江动弹不得,手垫额头久了有些麻,他往前伸展,指头碰到滑溜布料边,好奇扯动,青年定神去看,握住的物件极其眼熟。
是他昨天晾的四角裤。
奚江震惊脸,难不成是刚才收衣服弄掉的?
幸好温霭刚才出去了,万一是被他发现,脸可丢大发了,等下别人误解成自己有奇怪爱好。
将那团布料捏揉在手心,奚江忍痛侧身,抬手用力抛去自己床头。
宿舍门恰好被推开,是温霭,男人用毛巾包着冰袋,径直走到他身边。
“你在做什么?”
青年保持古怪姿势,讪笑两声,老实趴回去。
“躺累了,活动活动。”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没去深究他刚才的行为,温霭掀开被子,手摸到毛毯边,“特别疼就告诉我。”
冰凉游走在伤处,奚江不时哼哼几句,温霭手法很好,忽略疼痛,还挺舒服。青年眯起眼,瞌睡逐渐蚕食意志。
男生迷迷糊糊想,看在他劳心劳力的份上,自己之后勉强减轻计较程度。
“奚江?”
青年好半天没反应,温霭停下动作,用手将他脑袋从枕头里侧捞出,熟睡过去的男生脸蛋红润,呼吸声清浅。
盯看良久,温霭食指轻碰他紧闭地双眼,拨弄浓密睫羽,沿着鼻峰抚摸饱满唇瓣,对方颌骨位置有颗小痣。
如同被蛊惑,温霭低头虔诚吻上。
像是尝到甘霖的旅人,渴求更多,那股香味浸入肺腑,温霭痴迷贴蹭他殷红唇肉,与想象重合,那处异常娇嫩柔软。
初次见奚江,他就产生这种旖旎想法。
亲亲他,最好再摸抱其它地方。
这里没让别的男人碰过。
这个念头令他浑身毛孔舒张,无法言说地愉悦及兴奋,舔滑唇缝,恶劣捏堵青年鼻梁,等他呼吸不通畅自动张嘴,温霭趁机钻进去。
暧昧水渍声渐起。
宿舍灯被摁灭。
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难受轻哼。
奚江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舒服。
先是梦见被狗反复舔,转瞬又变成被怪物追着跑,最后谢嘉昱那张脸突然出现,朝他做作抛媚眼。
总之,奚江观感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