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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稻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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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斋宫凝视着真和阿布。

狐斋宫一脸狐疑地凝视着真和阿布。

狐斋宫一脸狐疑地凝视着气定神闲毫无破绽的真和阿布。

狐斋宫:盯——

“你们两个,在秘密计划着什么呢,快快给我从实招来!”狐斋宫一手叉腰,一手拍桌,她凑近真和阿布,眯起了眼。

“啊?你是说,我和真讲的曚云和盲眼巨鲸大检校的故事吗?还是曚云和她那徒弟的懵懂爱情故事进度?”阿布有些迟疑。

“哦哦,你是说用音乐和那条鲸鱼成为朋友的巫女吗,我记得她好像经常出现在奥罗巴斯身边,是个挺有能力的一个人唉……”狐斋宫摸摸光滑的下巴。

“不对!!”她狐耳上的毛猛的炸起来,“别想扯开话题!”

她有些不满,“怎么,你能和真说的,就不能和我说吗?”

果然狐斋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阿布叹气,他偷偷瞥了一眼在旁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直宠溺地看自家妹妹吃点心的真,不由地露出痛苦脸。

阿布:真,救救孩子!

“真,阿布怎么了?”再怎么迟钝,影也察觉出了阿布炙热的目光。

“没事,他们在玩呢,要吃樱花饼吗?还是奶油大福?”真笑眯眯,无视背后炙热的眼神,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两盒点心递给影。

影瞅瞅点心,再瞅瞅整个身体恨不能趴到阿布身上的白毛狐狸,一脸严肃地点头,将两个盒子全部放到跟前,“我全都要。”

真:影真可爱啊~

靠人不如靠己!

阿布心情沉重地回过头,直面风暴。

他扯起嘴角,长吸一口气,有些心虚地避开狐斋宫直勾勾的目光,不带一个标点符号,语速极快地嘚嘚嘚地秃噜道:“好吧我承认是我把你的桃花酿从地里挖出来给神子喝让她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不让真告诉你的也是我和五百藏他们说镇守之森里有宝藏让他们去找的但是我确实放了宝藏可他们吓到了人就不是我的锅了吧!”

阿布的尾音还未消散在空气中,人已经不见了。狐斋宫攥紧了拳头,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阿、布!”

“真活泼啊。”真捧着茶杯,看着狐斋宫怒气冲冲去找阿布的背影,感叹道。

“瞧,茶梗立起来了呢。”真眉眼弯弯,语气轻柔。

“嗯,看来,有好事要到了。”影受到这轻松惬意的气氛影响,也柔和了表情,“希望时间能在此刻永远定格。”

听到影的喃喃自语,真只是好笑地摇摇头,“影你啊……”

影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真不禁轻笑:影还像是个固执又霸道的小孩子呢,永远只想将美好的东西保存在他们最灿烂的时刻。

罢了,真莞尔一笑,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告诉影真正的永恒。

“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停留在某一刻的,”真悠悠道,她温柔的眉眼隐藏在白雾缭绕的水汽后,她抬眼看向迟钝又执拗的妹妹,仿佛看到了后世的她,“但是——”

海祇岛的海崖边,迷雾弥漫,隐隐约约能看到另一座海岛的轮廓。

阿布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曲起一条腿,眯着眼听潮起潮落。

离可琉静默地站在一旁,垂眸看拍打着崖壁的海浪。

“我要怎样,才能捉住永恒?”曾经的太阳之子,如今崭露头角的大建筑师问道。

“记忆是永恒的,”阿布摇头晃脑,是一贯的不着调的作风,“那些温暖的、灰暗的、悔恨的、感激的、好的、坏的,都会保存在记忆中,成为压箱底的存在,成为构成一个人的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只要有人没有忘记,只要记忆还存在于哪怕只有一个人的灵魂里,他还记得的所有人所有事,就都是永恒的。”

“什么才是永恒?”阿布将一缕与风玩耍的发丝轻轻撩到耳后,轻笑,“你觉得呢,离可琉?”

“是永远东升西落的太阳?可它每日上升移动的弧度也有变化。”

“是看起来毫无变化的大海?可它体内朝生暮死的蜉蝣、一鲸陨落而万物生的奇迹,可都是不能否定的变化。”

“是吟游诗人不变的诗歌?是百读不厌的巨著?是北方万里冰封的雪国的寒冰?”

阿布轻哼一声,声音捉摸不透,“纵然如此,吟唱诗歌的人会随时间流逝变换,所谓永流传的巨著也会因时间而或多或少地改变意思与内容,寒冰会融化或许也会更加寒冷坚硬。能永远留在身边的,只有过去。带着沉甸甸的记忆,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可是记忆也会欺骗你,过去也会改变。”

银发的魔神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晦暗不清的色彩,“你会怎样理解永恒呢,离可琉?”

你会怎样理解永恒呢,巴尔泽布,雷电影。阿布在心里默念,在问离可琉,也好像在问未来的朋友。

已经成长太多的前太阳之子沉思,他看向了远方的霞光。

“您知道,我是一位建筑师,习惯将大道理融入自己熟悉的领域。”

离可琉笑了笑,单手叉腰,“我为人们修建房屋,满足他们一切对心目中美好房屋的幻想。”

“我描绘出那些图画,我将记忆与美好融入其中。”他轻轻勾起唇角,露出清浅的微笑,“当人们再次翻到那些设计,当后人的指尖再次擦过那些建筑——哪怕只剩残垣断壁!未来有我的一席之地,哪怕他们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那也足够了。”

“你说的对,”阿布看向稻妻城的方向,目光沉沉,橙红的霞光反射在他的虹膜上,好似火焰一般燃烧起来,“我们总是抱怨着不能留住的东西,却忘记真正属于自己的宝藏。”

“何为永恒?”

真的指尖蹭了些许奶油,趁影不注意,迅速抹了上去,配着紫发少女愣愣的表情,让一旁围观的狐女笑出了声。天狗举起茶杯遮掩住微翘的嘴角,鬼族少女也凑上前给影的另一边脸颊沾上奶油。

“是能珍藏进心中的情意。”

眼盲的鲸鱼掀起海浪打着节拍,黑发的巫女唱着缥缈的歌,与鲸鱼一同嬉戏奏乐。一位红发的青年在不远处,他随乐声起舞,一柄长剑在手,月光与潮汐汹涌。

“是能收藏进心中的回忆。”

从蒙德到稻妻,从过去到未来再到现在。旅途仍在继续,记忆长河流淌不停息。以后仍会有或许愉悦,或许难过,或许惆怅,或许感动,万物流转,不过一瞬。

“是我们所遇见的每一个瞬间。”

太阳彻底被海洋吞没,黑暗陡然笼罩一切。离可琉看不清阿布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他有些沉闷的心情。

大建筑师打了个哈哈:“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将那些舍不得的记忆记录下来随时能把玩吧,让它们永不褪色。”

“就像那些画家画的画?”阿布问道。

“就像那些画家画的画。”离可琉肯定。

“况且,我们将枯黄的叶子夹在书本里做成书签,将石头雕刻成自己喜欢的形状,将自己的心情与灵感编成曲子。”离可琉摊手,“这不都是在看到有关物体的那一刻,能铭记在心的记忆与情感吗?”

“而且,不断地变化着前进也是对永恒的一种诠释不是吗?”

阿布一愣,然后释然,“或许。”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跳下石头,拍拍离可琉的肩膀,“那我期待你的作品成为永恒的记忆哦!”

离可琉有些无奈,目视银发的少年步履轻快地向山下跑去,边跑还不忘回首挥手示意再见。

未来海祇岛最伟大的建筑师摇摇头,“瞧吧,根本不需要我来安慰,他自己一会儿就能恢复正常,又不着调起来了。”

“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的,但是,只要你记得,我就拥有永恒。”

最近海祇岛的气氛似乎紧张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默默防备着什么,巡逻的人增加了近乎一倍。

在这种风雨欲来的氛围中,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严阵以待,只除了……

“阿布大人,您在干……”朝日奈满脸黑线地看着蹲在草丛中的阿布,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嘴强行消音,一把被扯进草丛中。

“唔?!”朝日奈瞳孔一缩,下意识反抗,却被压制死死的。

阿布表情严肃,冲被他捂住嘴的朝日奈比划了个“嘘”。

朝日奈停下动作,不禁皱眉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这么严肃?难道有敌人入侵?可恶,敌人很棘手吗?这是不是让我不要打草惊蛇的意思?还是说……

纵然心里千回百转,可朝日奈面上冷静,示意阿布放手。

就在朝日奈的嘴巴解放的一瞬间,他的问题就噼里啪啦地砸了阿布一脸。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需要我去调度士兵吗?你告诉奥罗巴斯大人了吗?”

纵然心情焦急严肃,朝日奈也不忘压低声音。

阿布神情懵逼,伸手暂停状,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名焦虑的朝日奈。

“你究竟脑补了什么啊?”

才说了这一句话,阿布忽然神色一凛,拽住朝日奈的胳膊往下拉,再次躲进了草丛里。

朝日奈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将一切感知放在耳朵上。他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一道声音沉稳,像是长时间习武之人;另一道脚步声轻快沉静,几乎听不见。

朝日奈感受到阿布激动地抓紧了自己的胳膊。

等会儿,激动?朝日奈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阿布的神情:嗯,看来不是敌人,而是瓜。

不过,为什么要像作贼似的躲起来啊。

朝日奈:放弃思考。

“曚云师父!”织田东真大咧咧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急切。

那道轻快沉静的脚步声停下了,沉稳的脚步声迈步的频率更大了。

“何事?”曚云温柔的声音回应着。

阿布激动极了,几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压抑着要蹦起来的动作,具体表现就是:朝日奈一脸麻木地贡献着胳膊,供阿布拽着不至于上天。

望着曚云带笑的眼眸,红发的青年吭哧半天也没说出究竟什么事,他的脸都涨红了,猛的弯腰把一捧花捧到黑发巫女面前,“我、我今天晚上想请您看烟花!”

朝日奈听到阿布拍上了大腿,嘟囔着:“咋还用上敬称了呢!”

“我吗?”曚云伸手,有些迟疑地接过这一捧开得热烈的花——五彩缤纷的花,让人好奇是谁这么有耐心将它们全部找齐又修剪好的。

可曚云有些迟疑,“可我还有报告要给奥罗巴斯大人,你可能要等……”

“没关系的!”织田东真蜜色的眼睛都绽放出光彩,“我可以等的!”

“师父,师父,你累不累,我帮你拿着吧!”

“这只是几份文件……”

“哦……那你渴不渴,我这有甜水!”

“好了,我记得菖蒲在找你吧,好好和她谈谈。你们都是一个军队的将领,还是师徒,理应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你们在表面上不和,也会造成影响。”

“我会的。”织田东真点头,话虽如此,可实际做起来就有些困难了,他还是忍不住露出苦恼的神色。

“不用这么为难。”曚云轻笑,“我保证,这次菖蒲会和你好好说话的。”

“真的吗……”

说话声渐渐远去,藏有阿布和朝日奈的草丛抖动几下,从中蹦出个阿布。

“哇,好凶哦~”阿布青蛙跳,笑嘻嘻地撩拨着朝日奈脆弱的神经。

“阿布!”朝日奈怒气冲天,他拨开草丛,对懒散的少年大喊,可乱糟糟的头发和头上的树叶子给这份恼怒大打折扣。

“为什么这么生气?”阿布状似不解,“一对双箭头即将终成眷属,怎么想都是很令人愉快的事吧?”

“问题是这个吗?!难道不是那个烟花!”朝日奈抓狂,“这种时候怎么会有烟花看啊!”

“哪种时候?”阿布淡淡地问道。

朝日奈气势一滞,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疑点,也冷静下来,“就是祭祀的时节,往日这种日子都是能紧就紧的,不是吗?”

阿布点头,“我知道啊,可这又不是海祇岛办的烟花大会,是稻妻的人们在邀请盟友参加他们举办的活动啊。”

“稻妻的活动?邀请我们吗?”朝日奈皱眉提炼着关键。

“对啊,奥罗巴斯都同意了。”阿布补充到,“啊,那次会议你好像没来,所以不知道。”

“稻妻他们来邀请我们应该也没什么吧,毕竟我们可是盟友啊。”阿布笑眯眯道。

朝日奈沉默,他低下头,“啊,确实没什么,烟花大会,应该会很漂亮吧。”

“很期待,对不对!”阿布双手合十,“在漫天烟火下的告白,一定会成功的!”

“等等,织田东真那家伙,满脑子除了武力应该装不下浪漫这种东西了,更别提鲜花和烟火告白了……”朝日奈的话语渐渐变轻,最后他死鱼眼地盯着这个闲得慌的魔神,“你真无聊啊,竟然还想着当个缘结神?”

阿布:“哎嘿。”

阿布凑近朝日奈,指尖轻触他的眉心,抚平皱褶。

“你在忧虑什么呢,朝日。你又在害怕什么呢?多笑一笑吧,你不适合忧愁也不适合黑暗。”

阿布退后,向呆愣住的朝日奈粲然一笑,便跑走了。

朝日奈伸出手,抚摸着眉间,仿佛仍能感受到从中残留的温度。

风中传来一声叹息:“真是,太狡猾了……”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奥罗巴斯手下不停,“唰唰唰”地批改着文件,眼皮也不抬就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愁眉苦脸?”阿布托腮,说话间脑袋随之一上一下。

奥罗巴斯在最后一份文件上落下最后一笔,“啪”地一声撂下笔,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从那唉声叹气,就差从我耳朵旁直接告诉我你心情不好了。”

“好吧好吧。”阿布再次叹气。

“有事快说,无事退下!”奥罗巴斯就烦磨磨唧唧的人,当然魔神也不例外,“没事少从那里伤秋悲春,看着就烦!”

阿布瞪大了双眼,欲言又止,“奥罗巴斯啊,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你变得好暴躁啊。”

“我正当壮年!懂?!”奥罗巴斯怒吼道。

他灌下一杯凉茶,捏了捏太阳穴,一脸烦躁,“还不是那些小兔崽子!”

“自从土地关系被挑明,那些激进派的明里暗里挑拨海祇岛与其他岛屿的关系。稻妻首当其冲,已经发生好几起冲突了,不过因为规模较小,都被压下去了。”奥罗巴斯举起几份文件,满心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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