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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平生不会相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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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回去。”

季无殃去牵林安的手却被她躲开,这不爽的感觉像一滩烂泥糊在心口让他胸闷。他慢慢攥紧了手,脸上挂起潮湿阴暗的笑容。

林安被他拽到过身,季无殃双手捧着林安的脸,感受她惊恐的颤抖。

“我和你回去。”林安语气多讨好,看着季无殃的神情她想起初见时候的模样。

这人就是个疯子,不可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

“娘子可是被冻成这副傻样?”季无殃含着笑,一只手摸到林安头上。暴露在风雪之中的华发染了一层冰凉的霜,暴露在恐惧之中的林安眼角挂了寒凉的泪珠。

季无殃皮笑肉不笑地用拇指指腹用力擦掉泪珠,看着因此眼红的眼尾他哂笑一声。

“对,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林安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自己的胸膛,是她安逸太久了,忘了季无殃是个什么人,忘了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不能待在季无殃身边,虽然眼下没要自己的命,那以后呢?他就是个定时炸弹。

季无殃瞧着林安惨白如纸的脸没有多言,只是牵她回去。可才走一步,林安就腿软下去。

“你这身子还真是弱。”季无殃说着将她抱起,林安抿着嘴不语。

他总是做些让人舒服的举动,又在安逸时给人一记重击。

山路多颠簸,马车摇摇晃晃,林安不适地皱眉。季无殃让她挨着,抽手给她按摩太阳穴。

“娘子,你这么娇贵之前一个人都是怎么过的?”季无殃突然关心,林安难受至极并未细想。

于是回他:“硬着头皮过。”

“没人帮你吗。”

林安脸色微沉,“……没人帮我。”

“娘子别难过,日后有我。”

这一句话没让林安动摇要逃脱的心,反倒让她更加坚定。就是身边有季无殃这种性情不定的人才危险!她不想让悲哀可怕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

绝对不要。

林安淡淡嗯了一声以作回应,季无殃勾起嘴角,笑得没有温度。

老爷夫人回来之前冷香先一步回到府里,命人烧好碳火,热好饭菜。

“冷香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山衣听闻冷香回来的消息早早就侯着等她,一见她就立马替裙奔来。

“急什么!老爷夫人要回来了可不能这副样子。”冷香厉声道。

“冷香姐姐教训的是,只是这事不小。”山衣脸上难做,欲言又止。

“什么事晚些再来我屋里说。”冷香变了神色,眼神厉害。

伺候好主子,天已经黑下来,冷香回到屋里见看见山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山衣一看见冷香进来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冷香姐姐,那个玉莲又不安分了。”

冷香:“她又闹什么事。”

山衣出门细看一番,确定没人再阖上门,走到冷香身边附耳告知。

冷香一听心下记恨,“她真如此?”前几日宅子里出事,冷香跑不了一顿罚,今日得以恢复职位已是不易。那不安分的玉莲又作妖,这不是诚心要她冷香被赶出去。

“这事你按我说的去做,先把这个祸患除了,之后的事我慢慢来做。”冷香目光深远,眸中计算莫测。

出了屋冷香一路直奔主屋,一进去就看见失神坐在摇椅,身上披着朱红色袄衣的林安。

“夫人,您怎么还不上床歇着。”冷香上前欲扶她上床,林安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这天寒地冻的,夫人您可不能病着了。”冷香伸手碰到林安缩在衣袖里的手,滚烫的温度惊得冷香身子一滞。

反应过来忙去探她的额头,更是滚烫。

“夫人,奴这就去请郎中。”

林安好烦,任何风吹草动都很吵。冷香说了什么不太想理会,身上好冷也不想去捂热它。

“……没人帮我。”林安嘴里嘟囔,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吓坏了把脉的老郎中。

“我可没对贵夫人做什么。”坐在床边矮椅上的老郎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猛地收回手,抬头惊慌失措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季无殃。

“看病。”季无殃一身戾气,身上带雪水的黑裘还未脱下。

老郎中擦擦额头的冷汗,继续给林安把脉看诊。

老郎中开了药方给到冷香手里,对季无殃道:“尊夫人并无大碍,就是受了风寒。发热是因为积郁成疾久矣故而发作。”

老郎中还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季无殃直接丢给他一个字,“说。”

“尊夫人身子已是破败,不可再喝些寒凉的药物,这样久了怕伤及根本……不说生子,就是正常季节转凉都难熬。”老郎中苦口婆心,没发现季无殃的脸越来越黑。

这话里的意思可是他理解的那样……季无殃移目凝视榻上烧糊涂的林安身上。

叫人给了老郎中赏钱后,季无殃一直守在林安身旁,盯着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季无殃就是想不通林安为什么要这样做,想到最后给出的答案就是她怕自己。

这个答案并未得到证实,季无殃便觉得可笑。

因为害怕他连带着害怕给他生孩子?不该是赶紧怀一个才能在他这里有些地位有些说话的余地的吗。季无殃依旧想不明白。

“水……好渴。”林安忽然呆呆睁眼坐起来,盯着季无殃道。

季无殃注视着神志不清的她,半晌才起身去给林安拿了杯水来。

接过水杯时,林安身上的被褥滑落下去,季无殃瞧见了伸手准备给她拉回来。接过还未碰到被褥手里就多了一个杯子,林安喝饱之后猫着被子躺下,翻过身朝着里边。

季无殃盯着手里空空的杯子,心里有点痒痒的,这新颖的感觉也很奇怪。

林安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抓过去,睡意瞬间消失殆尽。幽怨的眸子里是季无殃这个死神经的脸,偏她没烧糊涂,记得季无殃做了什么便不敢发火。

生个病还这么憋屈,林安忍不住哭了。

季无殃不禁拧眉,“你又哭什么。”

林安想把眼泪憋回去,可越要什么他就越不来什么,那眼泪流水一般从眼眶夺出来。

“没什么。”林安开口呼出的都是热气,身上骨头没有一处不是酸痛。

她像热水里游不出来的病鱼,身上的肉快熟了。脑子一热人就不清醒,边哭边去扒拉季无殃,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

季无殃的衣袖被她的眼泪鼻涕打湿,该甩开她然后大声训斥。可季无殃没有动作,就静静看着她。

忽的,林安头顶一重,是季无殃在摸她的脑袋,“别哭了。”

林安身子一僵,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向季无殃。

“相公,我错了你别杀我。”

季无殃轻轻拧眉,分明之前说过了不会杀她,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生个孩子便不杀你,如何。”季无殃俯下身,眸子黯淡些许,语气尽是诱惑。

林安只是头脑在物理层面上发热而不是精神层面,当然知道这是件多大的事情。

空气陷入一阵死寂,季无殃眼里的耐心消失殆尽,眼见林安开口的口型不太对就立马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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