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
林安呵呵笑了几声,就不该指望神经病能听懂人话或是说点人话。
“……我错了。”林安情绪归复平静后,慢吞吞从口中吐出这三个字。
“吃点东西,然后喝药。”
林安很想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正言:我没病!
到底还是不敢,只低声嗯了一下,又给季无殃牵回去。
许是一晚的冲击太大,喝了安神药也无济于事,林安刚睡着就开始做噩梦。嘴里嘟嘟囔囔听不太真切说的什么。
冷香在一边给林安擦汗,时不时出去加点炭让屋子温暖如春。如此也是毫无作用,林安睡得不踏实,睡没一炷香就给噩梦吓醒,微微睁着眼神情呆若木鸡。
“夫人,不如奴再让郎中来看看。”
“不用麻烦了。”林安深知自己身上的毛病不是身子太差,而是心理建设太少被季无殃的非常人操作给吓病的。
“夫人,身子重要,这点麻烦不能嫌。”冷香脸上满是担忧,拧眉看她,左右是放心不下。
“我想吹吹风。”林安才出汗,现在吹风毕受风寒,故而冷香没答应。
“那我想喝点酒。”林安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想借酒消愁,工作时候都没有喝过多少现在竟会主动喝。
林安心底有种凄凉,像入秋时下的细雨,雨中夹杂着缕缕寒风,心被淋的潮湿。
“奴给您热些暖酒可好。”冷香退一步,询问道。
林安应了声好,待一杯暖酒下肚,不甚酒力的林安不一会儿便有了醉意。懵懵的又喝一杯,冷香见杯子空了就给满上。
一来一回林安喝了小半壶,喝到两边脸颊红彤彤的。
“谁让你给她喝酒了。”季无殃一进门就闻到空气里的酒味,大步上前拽住冷香欲倒酒的胳膊。
“老爷,是,是夫人想喝。”冷香眼神慌张,忙跪下。
“让后厨煮了解酒汤来。”季无殃不曾看向地上跪着的冷香,眼睛一直停留在醉醺醺的林安身上。
“是。”冷香低头退下。
“你还真是长能耐了,才吐完就敢喝酒。”季无殃坐到床沿,捏着林安的脸道。
林安不悦的别过头甩开他,一语不发。
季无殃嗤笑一声,道:“现在还敢发脾气了?”
林安还是不搭理他,季无殃含笑唤她一声娘子,见她抿着嘴板着脸便开口问:“为什么喝酒。”
“……”林安只接转过身背对季无殃。
“林安,过来。”
林安身子一僵,怯生生扭头看他,垂眸思索,最后慢吞吞爬到他身边。
季无殃想着问什么她不答,那不如不问好了,于是又道:“来拉我的手。”
林安纠结了一会儿,皱着眉小心伸出手。季无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嘴角上扬,眼里含着明晃晃的笑意。
“拉我到怀里去。”
林安又是纠结又是照做,不情愿的模样惹得季无殃发笑。
端来解酒汤的冷香顿在门口,知不能进去,便立在寒风中候着。
“像平日我亲你那般亲我。”季无殃眼眸一亮,有些期待。
片刻后,浓郁的酒味在季无殃唇齿之间弥漫,久了之后变得甜腻。
季无殃心情大好,坐直起来抓着林安的手,欺|身|而上。
“你我若自小相识,是不是早相守了。”
林安眼前忽的天旋地转,脑子好痛,不想思考,迷迷糊糊点头。
季无殃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本想着补个觉就好,傍晚起来溜达溜达。结果折腾之后一觉睡到次日天明。
耳边总是有季无殃的声音,好讨厌好烦躁,林安像只炸毛的猫扯过被子盖在脑袋上。
“起来喝药。”季无殃拉扯被子,把人拉到身边。
林安被迫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眼神幽怨,整个人怨气冲天。
“我病好了。”林安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霎时间愣住……看来酒量是真的太差了。不止嗓子不对,后脑勺也不对,很疼。还有身上腰上都不对。
却听季无殃轻笑出声,搂着林安心情很好般道:“娘子~”
今天又是抽的什么风。林安整个人都很暴躁,昨天担惊受怕那么久好不容易劝服自己适应适应,结果死神经现在又换了个风格。
妈的,这人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我好累。”林安发自内心的叹气,身上软趴趴没有劲,整个人没有精神。
“以后不带你去了,你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