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正在陪玩的大黑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眼,见是路言,眸子瞬间亮了:“你回来了?是出去了吗?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你。”
“对,帮月荷买豆腐去了。”路言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先前的所见所闻:“我跟你说,我这次特意走了一圈村子的背面,居然还有给动物看病的地方,我都不知道。”
“哦,你是说拐角的那个大棚吗?”被路言这么一说,模糊的记忆涌上大黑的脑海,“我以前小时候生病好像是去那里打的针。”
“哇,疼不疼呀?我当时看见外面一排有好几只狗狗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输液,吓得我赶紧跑走,老夸张了那场景。”路言说的手舞足蹈,仿佛不用大动作就不足以表达他所受到的冲击。
大黑看的弯起了眼,笑着说道:“印象中,好像确实是被绑住了,但疼不疼的,太久远,记不起来了。”
……
他们倒是聊的热火朝天,一旁的小头听不懂狗狗语言,见他们汪来汪去,却忘了自己,不高兴地嘟起嘴,“你们不要说小话啦!快来陪小头玩嘛!”
“汪(啊,好好好,不聊了,陪你玩)。”
一顿嚷嚷,他成功拉回了两只狗保姆的注意力。
“这是在干嘛呀?”路言看着地上凌乱的碎片,好奇地凑上前,大黑对他解释道:“他在玩拼图,说是能锻炼智商。”
不过很显然,小头对于拼图这种东西并不擅长,拼了大半天,也只拼好边边角角的一圈。
现在,他正比对着手里的碎片和地上一堆碎片的区别,然后又看了眼他拼好的外框,企图发现其中的关联性,但可惜,一无所获,愁的他抓耳挠腮,也急的一旁围观的大黑和路言上手指导。
“汪(哎呀,这块不就是吗?放到这边!)”如果不是爪子不灵活,路言都恨不得自己上手来拼,他直接拍了拍那块拼图,告诉小头正确的答案。
“哦?这块吗?”小头半信半疑地拿起拼图,放到路言所指的空缺上,一按,严丝合缝,完美吻合,他惊喜地转过脸,“哇,小黄,你好厉害。”
“来来来,你继续说。”小头品出了一丝身怀外挂的乐趣,一改之前颓靡的状态。
“汪(这里这里,放这里。)”
“呜(还有这块,放这儿。)”
在接下来的拼图里,小头仿佛是个工具人一样,大黑和路言说哪块,他就拿起哪块,说摆哪里,他就摆哪里,一点脑子都不想动。
最后下来,也不知道这益智游戏益的是谁的智。
“孩子们,可以过来吃饭了。”将煮好的菜捧出放在餐桌上,谭月荷朝里大声喊道。
“哦!来啦来啦!”听到能吃饭,小头立马扔下拼图,一骨碌爬了起来,身手敏捷的路言都抓不住他。
“汪(不是,就剩下最后三块了,你拼完再走呀!)”他伸出尔康手挽留,但小头却依然决绝地头也不回走远,那场景就像是韩剧里的画面一样。
咳,好吧,戏过了,收。
整幅拼图就空了那一小块,路言的强迫症发作,那叫一个难受,干脆自力更生,用爪子一点一点挪动碎片将拼图完成。
而那头,倒好狗粮的谭月荷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路言的出现,便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不解地寻摸了过来,意外看见独自用一指禅拼图的努力小狗。
“我就说你在干嘛呢还不过来,这么喜欢拼图呀?先吃饭,过两天让立飞带你去超市,咱多买点,慢慢玩啊。”等路言将最后一块拼完,她上前抱起小黄狗说道。
哎?突然升空的路言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后,更迷糊了。
不,不是,他怎么就喜欢拼图了?
用爪子玩很费劲的好吧。如果不是小头差一点没拼完,看着难受,他才不会上手。
路言汪汪汪地激情反驳,但怎奈对方是个人类,听不懂,看他这样还以为是太高兴了。
真真是长了八张嘴都说不清,太冤枉了。
蔫巴地把狗粮吃完,路言拖着尾巴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抬起爪子抹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做出一副忧郁的表情,准备静静地舔舐内心的伤口。
但情绪还没酝酿好,下一秒,小魔头就找上了门来。
“小黄,我们来玩过家家吧!”
路言闭上眼,后槽牙咬紧,在心里疯狂爆锤小头的脑袋,玩玩玩,玩你个大头鬼呀!
“小黄,你在干嘛呀,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哦。”小头说完,多几秒的反应时间也不给,就直接上手,拉住狗狗的两个前爪带走,路言猝不及防之下,挣扎不得,于是便瘫软身体,被他拖着,顺便擦了一趟地。
“好了,都到齐了。”
给棉花娃娃穿上校服,团团摆了一圈,又安置好两只狗狗的位置,小头拍了拍手,说道:“我们来扮演老师和学生吧!你们都是学生,小头是老师。”
“大家有异议吗?”
“汪(有!)”
小头自动忽略路言的抗议,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安静,我要开始讲课了。”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教学棒出来,拉过移动的小黑板,像模像样地说道:“今天,我们要来学习的是——如何正确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