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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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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7月14日,天气阴,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曾经被佩妮亲手封上的壁炉中,钻出来一个又一个穿着古怪长袍的人。

“今天可是周日!”

佩妮说着不住地从窗户处向外看去,小天狼星拍了拍她的肩膀憋不住笑。

“但愿你没忘记你和一个巫师的婚礼是在多少年前。”

忐忑不安的佩妮撞开他的肩膀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三天前才终于愿意正常对话的佩妮显得对他看起来不那么在意的态度极为不满,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冲着窗户中出现的律师邻居挥了挥手。

“奥莉娜?”

贝蒂怯怯的声音从壁炉中响起,佩妮心下一急。

“贝蒂。我在这儿呢。”

“噢,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摸错地方了。”

毕竟这是完完全全麻瓜风格装修与室内装潢的屋子,佩妮温柔地冲她招手,仍旧是她所熟悉的奥莉娜。

性格腼腆的贝蒂双手合十挡在胸前像只螃蟹一样绕过小天狼星,憋着的一口气在见到熟悉的朋友的脸时终于能够吐出,佩妮贴着她的脸颊看到西里斯莫名拉下去的脸睫毛轻颤。

“他总是容易让人误会。”

忙不迭点头的贝蒂在看到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草莓蛋糕时双眼放光,佩妮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朋友的棕发宠溺地将蛋糕盘向她推得更近。

“如果有我的份就更好了。”

“我亲爱的上司,别告诉我你没看到桌子上那份黄油吐司布丁。”

“噢,别太为难一个近视400度的中年人。”

阿斯塔径直走向咖啡机,说话的同时慢慢嗅屋子里弥漫开来的咖啡香气。

“好久不见。”

乔和米里森的声音一同响起,佩妮眼看着两位女士在彼此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展露笑脸。

“什么时候开始审判呢?”

莱姆斯有些等不及了似的率先开口,他正站在小天狼星身旁,胳膊搭在朋友的肩膀上,感情看起来比刚从单方面冷战中挣脱的夫妻俩还要好。

“现在。”

邓布利多最后一个从壁炉中踏出,他推了推那双半月形眼睛,胡子掩盖下的嘴巴抿起,郑重而又严肃地宣布。

时隔四年,旧事重提。

小天狼星沉默着坐在长桌下位,佩妮和莱姆斯主动坐在离他最近的两个位置,贝蒂不紧不慢地紧挨着佩妮坐下,英国政府和魔法部分开两边,随着米里森和乔正式坐定,法律执行司现任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叩响桌面宣布这场迟到审判的开始。

“西里斯·布莱克,你是否承认是你害死了莉莉·波特,与詹姆·波特。”

“是的,我承认。”

短暂的沉默过后,小天狼星低沉沙哑地将自己并未完全愈合的伤痕捅破,鲜血哗哗流了一地,空气安静下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盯着他的神情,誓要找到眼前看起来悲痛不已的男人暴露出来的一点可以当做证据的表情。

“我等于是杀了他们。”

“什么是等于?阐述清楚,西里斯。”

时光倒回,小天狼星一头仰到在那个夜晚,窒息的喉腔很快淹上来源源不绝的痛苦,他双手捂脸哽咽又痛苦的说。

“因为我的愚蠢,因为我的错误,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在贝蒂略显慌张的记录声音中,佩妮将椅子般挪到离丈夫更近,伸出手去覆在男人因为哀伤而颤抖着的腿上,声音柔软。

“停下来,西里斯。”

“在一切都清楚明白之前,停下来。”

莱姆斯同样倾身向前猛地将小天狼星抱住,细细簌簌的衣服摩擦声音中,微弱模糊的童声从一旁楼梯间里传来。

“挤……霍……”

叠在一块儿的两个孩子就这样跟着佩妮拉开房门的动作摔在地板上,哈利讪笑着从妹妹身上爬起来,顺手一把抱起来霍莉乖乖站好,低垂着头用鞋尖点地。

和莉莉极为相似的小动作就这样浇灭了佩妮所有的情绪。

“都说了让你别……”

“霍莉·伊万斯。”

被喊了大名的小女孩儿心知这时绝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于是故作坚强地拉起哈利的手将他向自己身后侧了侧身,垂在肩膀两侧的蜈蚣辫跟着她高高抬起的脑袋颤了颤。

“是我拉哈利偷听的!”

与她如出一辙的小表情让佩妮一时间不知道该拿霍莉如何是好,视线转动又看到完全没有被挡住的哈利,看到那双翠绿的瞳孔。

“你们想听?”

“嗯。”

佩妮叹了口气有些滞涩,拉起哈利和霍莉的手将他们带到长桌处。

“如果各位不反对的话,我想哈利和霍莉都有这个了解事情真相的权力。”

没有人回答,同样也没有人反对,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地被佩妮抱在腿上,意识到此刻并不是该说什么的好时机。

“西里斯·布莱克。1981年10月31日当晚七点,你在哪里。”

“在家。”

“具体地址。”

“英国伦敦西部西敏市内玛莉勒本区,玫瑰街6号。”

“你在干什么?”

“在和我的妻子谈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妻子是谁?”

小天狼星翻翻眼睛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要他说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的大脑破开来给她看。

“如果你们担心我会说假话,给我一点吐真剂,而不是在这问一些早就有答案的问题。”

很好,阿米莉亚被他还和上学时一样桀骜不驯的性格气得翻了个白眼,恨恨地戳了戳桌子,好在还有邓布利多,正襟危坐的前领导一板起来脸,小天狼星的气焰明显被压下去一些。

“我的妻子,是佩妮·伊万斯,此刻坐在我左手边,抱着我们的女儿和教子。”

该死!

贝蒂的羽毛笔被她弯曲的手指折成数字7,她最最讨厌的一个数字。

“你们谈论了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的邻居,道格先生,唯一一个喜欢穿立领风衣的男性。”

“为什么谈论这个?”

“因为我们的窗前出现了一个不该在晚上七点出现的立领风衣的男性身影。”

“然后呢?”

“然后我们发现有些事情出现了差错。”

“什么事情?”

“彼得。”

“彼得?”

“是的,彼得。”

“彼得的什么事情?”

“他的猫头鹰应该在每天晚上六点半准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为我们带来詹姆一家安全无恙的消息,但是那一天,直到晚上七点。”

“我们没有见到。”

“为什么是彼得?”

“为什么他的猫头鹰要出现告诉你詹姆一家是否安全?”

一个接一个紧追不舍又打破沙锅的问题让小天狼星更加不耐烦,从他那皱得能放进去一支笔的眉心就能看出来他此时的烦闷,贝蒂恶狠狠地加上自己的主观判断,并没有得来预想中佩妮的关心。

讨厌死了!

“因为他是詹姆一家的保密人。”

邓布利多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面色凝重。

“可据我们证实,你才是詹姆一家的保密人。”

“是的,当然我应该是!”

西里斯气冲冲地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懊恼和自责。

“可由于我的自大,我们在立下赤胆忠心咒地前一刻错误地决定将保密人换成彼得,那个该死的叛徒!”

阴沉了一天,雷声适时地劈凿下来,亮银色陡然照亮这间屋子,夏日暴雨袭来前闷热潮湿的屋子被他同样惊雷一般的话语劈开成四分五裂的几块儿。

“证据呢?”

“我曾向我的妻子施展遗忘咒,那段记忆中,我向她陈述了我与詹姆要更换保密人的计划。而为了让这成为绝对的秘密,我选择了让佩妮忘记。”

小天狼星的这段话听起来近乎蚊子的嗡嗡声,他低垂着脑袋显得很愧疚,很痛苦的样子,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骨骼突出的指节似乎能把他整个人刺穿。

哈利抬头看了看佩妮,伸出手去接住她无意识掉落的泪水。

“别哭,妈咪。”

霍莉亲了亲妈妈的脸,小手在她脸上蹭掉成串的泪珠。

佩妮苦涩地笑了笑,安静得能听见门缝中露出的风声的屋内一时之间好像只剩下心脏中央小小的一个口子。

他不信任她。

不,他是为了保护她。

佩妮不住地在脑海中回放这句话,始终想不起关于那场消失的争吵中的任何一个画面。

“什么时间施展的遗忘咒?”

阿米莉亚敲了敲桌子,沉默被突然地打破,佩妮抬起头很快速地看了一眼向自己望来的小天狼星,将颤抖的双手藏在桌子下。

“10月21号。”

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邓布利多站起身来走到佩妮的身后轻轻挥动自己的魔杖,1981年在他的默许与魔法部轻蔑态度之下完全不被当作重要人物的佩妮身上果然找到遗忘咒的痕迹。

“当天晚上七点半,你在哪?”

“在跟一对母女交谈,大概。”

“什么叫做大概?”

“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从我们家到彼得藏身的地方,我的飞天摩托需要20分钟。”

“交谈内容。”

“我问她们是否见过彼得。”

“为什么问她们?”

“因为那个女孩儿说她见过一只长尾巴的老鼠朝一边跑了。”

“老鼠?”

“是的,老鼠,老鼠彼得。”

“一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

面色铁青的阿米莉亚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量,再好的脾气都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土崩瓦解,小天狼星蜷起被佩妮拍开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莱姆斯。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

邓布利多及时接住话尾,岔开那稍显严重的问题。

“我一路追踪他的气息,最后到达戈德里克山谷,而那时一切都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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