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出门便往训练场赶去，青果只顾着和水水说说笑笑，都有些忘记了绿水。

绿水换了衣服便连忙来到三号房门口傻乎乎地等着，等了好一会儿见迟迟没有人出来才忍不住上前去敲了敲门，可始终没人应答，房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绿水怕迟到便只好先跑去训练场了。

他们是第五组，便是第五号训练场。训练场很大，对于他们五人来说绰绰有余，赵皖她们急匆匆地赶来，还好没有误了时间。训练场正中间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蒋寿。赵皖有些惊讶，之前蒋寿明明说过是由刘筝来管他们这些人的，现在他竟亲自来了。不过蒋寿却没有看她，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赵皖便也假装不认识他。

过了不久，柳无笙也来了，此刻他一个人站着倒是显得突兀多了。绿水最后一个迟迟地赶来，明显误了规定的时间。

“我叫蒋寿，是护卫司的指使，也是第五组的总教练。在之后的日子里，会有很多不同的人来教你们不同的课程，希望你们能用心学习。刚刚谁迟到了自觉去墙边倒立半个时辰，用单手。”

话音刚落，绿水便自觉地从队伍中走到墙边倒立了起来。

“我说单手。”蒋寿厉声说道。

绿水咬咬牙，颤颤地收回一只手，努力把脚靠紧墙壁，希望手臂能少承受点重量。

青果有些愧疚，却又不敢回头去看，虽然之前便听说过护卫司严厉，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严厉，而且蒋寿一副又黑又糙的样子，本来看着就有些吓人，还偏摆出一副严峻的表情来，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了。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千金小姐还是富家少爷，来了这儿，凡事都得听我的。”蒋寿看着众人说道：“虽然你们是打败了几百人才进来的，但并不表示你们有多厉害，只是你们的对手都很弱罢了。现在我要先试试你们的身手。你们一个个地过来。”

说完，蒋寿便指着柳无笙说：“就从你这边开始。”

柳无笙穿着护卫司暗绣着老鹰的黑色司服，本就苍白的脸上显得更白了，稍带血色的唇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他步伐很小，虽说是比赵皖高了一个头，迈的步子却比赵皖的还要小，一点儿不像是要去比试的武人，反而像下一秒就要吟诗作对的翩翩才子。

走到蒋寿面前，柳无笙先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家都认真地看着他们，说起来，他们在场的还没有谁看过柳无笙出手呢，看他瘦弱的模样，竟让人莫名有些期待。

蒋寿冲他点了点头，柳无笙便摆出了一个姿势等着蒋寿，蒋寿便只好先出手，当然本着试探的目的，出手也是比较轻柔的。

柳无笙便也是淡淡地接着招，两人你来我往，看起来都是十分舒缓的招式，没什么大动静，甚至脚步都没有多移。

“可以了，下一个。”几招过后蒋寿说着，又指了指青果，青果自信地大阔步向前，行了礼，看了一眼蒋寿的眼睛便挥出了拳头，蒋寿先是闪躲了几次，然后便轻松地制住了青果的拳头，巨大的力量让青果动弹不得，却又控制着没有弄疼青果，只是让人感觉被完全钳制住了。刚刚看柳无笙和蒋寿过招，青果还以为蒋寿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如此看来，只怕是那个柳无笙也不简单。

“你也下去吧。你过来。”

水水甜甜地笑着，悠悠地走出了队伍，“指使好。”

蒋寿点了点头，脸上严肃的表情竟然缓和了不少，“开始吧。”

话刚说完，水水整个人便猛地冲了出去，不像比武，反而是要去拼命般。蒋寿也像是有所准备，连忙几招快速地制住了她，但是手臂却还是因为被水水打到而红了一片。大家都有些惊愕，没想到水水看起来温糯可爱，下手却那么狠。

“下去吧。”蒋寿轻轻地说，看着蒋寿红紫的手臂，水水有些愧疚，蒋寿却只是冲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水水便只好先下去了。

赵皖看着蒋寿和水水的互动，有些好奇，也有些说不明的醋意。自己虽说是跟着蒋寿学了那么久，却也没见他对谁这么温柔过，平日里对于自己和吴致更多的也是严师的形象。现在却对一个才刚刚成为他手下的人这么温柔，赵皖很是不解，心里也不免酸酸的。

走到蒋寿面前，赵皖也认真地行过礼，面对师父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赵皖还是努力地调整了心态，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师父看，证明自己也不比别人差。几招下来，蒋寿很是欣慰，看来自己离开后两人没有偷懒。

“挂墙上的那个，先过来吧。”蒋寿喊了一句。

绿水赶忙把脚放了下来，倒立太久猛地站起来一下子竟没有站住，绿水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儿，缓了下神，才走了过去。

“下次不要迟到了。”

“是，指使。”绿水不好意思地回道。

简单地过了几招，蒋寿感觉他的资质还不错，只是招式和青果太像了，“你们是一起练的武吗？”蒋寿指了下队伍中的青果。

“是，她是我妹妹。”

蒋寿看了看青果又看了看绿水，是挺像的，想了一会儿，便喊了青果过来。听到蒋寿的喊声，青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不知绿水那个混小子说了自己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喊自己过去呢，虽然十分地不情愿，但是出于对蒋寿的敬畏青果还是快步地走了过去。

“指使。”青果畏畏地喊了一声。

“你们是亲兄妹？”蒋寿看着青果问道。

“是的。”

“功夫都是一个师父教的？你们的招式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