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褚奚根本没法思考，整个人像一个木偶一样，呆滞的拿着钢笔，严煦让他往哪里签他就往哪里签。

签完后，褚奚问：“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严煦拿着文件，说：“先生已经将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移交给你。”

褚奚突然站起来，一把扔掉手里的钢笔：“我不要这些！他去哪儿了！你告诉我！”

严煦叹了口气：“先生他不让我告诉你，请不要为难我。”

褚奚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去：“告诉我吧，他会死的……”

褚奚像疯了一样的拨打扶瑾之的电话。

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他｜妈｜的。

褚奚走投无路，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他总会交代你好好照顾我吧。”

严煦点了点头：“自然。”

褚奚缓缓坐到沙发上，又说：“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只要是他的命令你都要执行？”

严煦上了年纪，他也在纠结，他说：“先生救过我的命，他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

褚奚说：“他会死的。”

严煦沉默半晌：“我知道。”

“他可以不用死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严煦看着他，没说话。

褚奚实在没招了，“求你……”

这是他第一次求人。

小的时候被人欺负到全身都是伤的时候他也没开口求过人，因为他相信他总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些事。

上学的时候家里没钱，他一天打两份工，连轴转把自己累得瘦了十多斤，每天回家做作业做到凌晨的时候，他也没有求过人。

但是这一次他解决不了。

严煦终究还是不忍心，说了一个地名。

然后叫了私人飞机过来，还带上了一些医护人员一起去了那里。

一路上，褚奚惴惴不安。

他害怕。

他害怕。

手都被自己捏到发白，褚奚看着飞机下的世界，所有的人、房子、树，都变得很小。

像他一样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