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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听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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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溟登时心生羡慕之意,点了点头,喃喃道:“真好……冬天岂不是不怕冷了?”

“是啊,有了灵力护体,自然不怕严寒。”萧野说着,自然地将手放在沈柳溟腰上,为他传输一股暖流。

此时江上风大,这天气也就比往日冷了不少。沈柳溟一身薄衫,又没灵力护体,时常被寒风吹得咬紧牙关震颤。这时忽感一股暖流注入体内,眉头不禁舒展开来,身子暖烘烘的,如窝身在了冬日里的大棉被中,说不出的舒服。

萧野见沈柳溟一时收起了爪牙,忍不住逗他道:“你可以把我当个人形暖炉,冷了,就让我抱一抱,自然就暖起来了。”

此话一出,沈柳溟猛地惊醒。他急忙从萧野怀中站起,萧野却一把拉住他,重新按回腿上,然后埋头抱住了他。

拥抱的力度很大,仿佛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去。沈柳溟怔愣了片刻,道:“放开我。”

萧野未听,埋头在沈柳溟脖颈处,轻轻嗅起这人的香味,忍不住感叹一句:“怎么这么香……”

沈柳溟推他,不耐烦道:“死断袖,快放了我!”

萧野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方才憋在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涌入了船舱。他用力抱紧沈柳溟,微微颤声道:“我不喜欢你骗我。”

沈柳溟推开的手一滞,心脏猛地揪紧。沈安是个轻薄负心汉,当年欺骗了一个年方二八的美丽佳人,让她苦苦等了五年,最后却不得善终,丢下了儿子,含恨而死。沈柳溟那时跪在母亲坟前,暗下决心,立誓绝不能像他生父那般,随意践踏女儿真心。他也要杀尽这天下所有的负心郎!

可如今,他竟成了那种人?

明知这人无端地爱慕自己,自己却利用他的一颗真心,让他为己奔波劳累。他不能这么做,这么做是不对的……他若不喜欢这人,那就该和他保持界线,保持距离,可他为什么偏偏就……就心生依赖,忍不住想靠近这人身畔。可一旦靠近了,却忍不住犯病似地将这人再踹开……

沈柳溟一颗心沉了下去。愁上心头,计上眉心,如船外雨丝般密密麻麻,剪不断,理还乱。

萧野察觉到身上的人不再抗拒,颤声道:“你知道吗,那会儿我回去的时候看不到你有多害怕……曲星河说你走了,不告而别,连句话都没给我留下。我不信,便屋里屋外找了好多遍,都看不到你的半分身影。那时突然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我的心也疼得要死,好像千把剑刺穿了我的心。我很害怕,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这次再找不到你,我就会再也见不到你,永远失去你了……”声音越来越轻,细微的哭腔低低呜鸣,双肩也微微颤抖着。

沈柳溟抬起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最后还是抱住了萧野。萧野身子猛地一僵,旋即轻轻笑了起来,与方才那要哭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他微微笑道:“于是,我像疯了一样,不要命般,逮住一个人就问他:‘你看到一个身穿白衣,佩着一柄长剑的公子了吗?’就这么问了好久好久,后来终于在码头问到了一个船夫。他告诉我,看到你刚上船离开不久。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发足狂奔,终于看到了一艘小船,也看到了你。其实,那时我可以跳上船的,但是我偏偏不想这么做。我心里下了一个赌,我赌你一定会让我上船的。”

沈柳溟笑了,心道:“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却道:“如果你赌输了呢?会怎么做?”

萧野抬起了头,深情款款地望着沈柳溟的眼眸,哑声道:“我没想过这一点,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让我上船的。如果、如果你不愿,那我就厚着脸皮,跳上船,说是给你送酒来啦!”

他的头微微向前倾去,离那清丽脱俗的容颜很近很近,近在迟尺。

昏暗的室内,两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紊乱,都感受到了对方呼出的那一缕热气。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不留一点缝隙。

碧纱灯笼仍是忽明忽暗,虚光映在沈柳溟俏红的侧面脸色上,那只耳朵,红如炉内明火。

萧野怔怔地盯着那片红润的唇瓣,不由得喉咙一紧,嗓音沙哑干涩:“然后……你要是还想把我赶走,我就撒谎说:‘走不了,太累了,除非你让船夫把船停在岸边,我就下船……’但、但你最终还是心疼我,让我上船了……”

沈柳溟感受到对方越来越滚烫灼热的视线,他的心越发猖狂,快跳出了嗓子眼。沈柳溟忙低头,避开那人的视线,轻轻地嗯了一声。

“柳溟……”萧野吞咽了下口水,忍不住抬起沈柳溟的下巴,迫使那人望着自己,“我、我可以……可以……”他没敢说完,情/欲战胜了理智。他渐渐低下头,靠近那张唇瓣……

沈柳溟瞳眸中的水光微微颤抖,一股雾气逐渐在其中弥漫扩散。当那人快要触碰上他的唇瓣时,他微微阖上了眼眸。

四片唇瓣相互抵触。酥麻的感觉自唇瓣波及全身。情热的气息自唇隙间溢出,但很快,随着唇瓣的位置交换,又倏忽而逝。萧野抬起沈柳溟的头,逼迫其微微后仰,好方便自己的深入。

春风细雨为了应景,变为了疾风骤雨。

本是雏儿却无师自通,仿若采花无数,最终只为使尽其毕生精力和经验狠狠疼/爱身下这个人。

两人都沉溺在了激荡的潮水中。

忽而,某个东西轻轻叩启一排碎玉,欲要强行闯入那方禁忌之地。

沈柳溟双眸猛地睁开,瞳孔急剧紧缩。他拍打着萧野背后,摇头抗拒。

萧野抱紧沈柳溟,虽食之如髓,甘之若饴,却还是放开了他。在唇瓣分离之际,萧野轻轻咬了下沈柳溟的下唇。被咬的那片唇瓣麻麻的,仿佛失去了知觉,可苏爽感却遍及全身。

沈柳溟剧烈喘着气,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萧野笑着,抱住那具柔软颤抖的身体,抚摸上脸颊,嘲弄道:“怎么喘的这么厉害,嗯?”

沈柳溟双脸潮红,眼眸中水雾弥漫,可却执拗倔强地瞪着萧野,憋了半天,羞得不敢说上一句话。

萧野直被瞪的烈火烧身,凑到沈柳溟耳边,声如黄莺出谷,轻轻笑着:“帮忙帮到底呗?”

沈柳溟下意识反问:“什么?”

萧野不再言语,咬紧牙关,抱住沈柳溟的腰肢,轻轻动起身来。这一下,沈柳溟全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猛地清醒了过来。同为男人,他怎会不懂萧野这番动作意味着什么?

羞耻,耻辱感涌入心头,沈柳溟眉头蹙起,低声怒喝:“萧野!停下!”

萧野霎时停住动作,笑道:“好,听你的。”他若再执意动下去,非但不能抒解,还只会自讨苦吃,越弄越难受。

沈柳溟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他垂眸不敢直视那人带笑的眼神,沉着声音道:“够、够了,放我下来。”

萧野欲/火/焚/身。凡是初次尝到了甜头的人,都不会甘于就此作罢,而是会再三地讨要甜头。萧野长长地吐出了口热气,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沉着嗓子诱惑道:“方才没亲够,再多亲几次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

沈柳溟羞/臊地瞪了萧野一眼。萧野装作没看到。

这时“唰啦”一声。

船头的船夫拉开了帷幕,手中拿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乐滋滋道:“两位公子,要不要……”说话间猛地看清一名公子坐在了另一名公子的腿上,姿势太他妈劲爆了……

虽说行船二十余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男女在船上交/媾是常有的事,但这两男的卿卿我我……他也只在春宫图中见过一两页。这船夫眼睛便惊地快要瞪出来,登时僵硬在原地。他老婆见丈夫这副奇怪的模样,也探出头来朝里望去。

那白衣公子坐得正经,头朝外望去,不知在想着什么,可是他胸前的两边衣襟却有点凌乱。

而坐他对面的黑衣公子,却是吃痛地捂着一边脸,在那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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