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妇人捂住嘴拉到了怀里。
刘蓉斜眼看去,提步就走到那小公子旁边,突然就是一记耳光打了过去。
“规矩?我就是这般规矩。”
随着一声脆响,那小公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永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冒了上来。
“刘蓉,你放肆。”
刘蓉回头看了一眼永王,双眼充满了恨意。
“来人。”永王大喝一声,“将仪宁郡主带去静堂,抄写女戒一百遍,跪着抄,抄不完不准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两位侍女匆匆走到刘蓉面前,怯生生唤了声“郡主。”
刘蓉一脸无所谓道:“我自己会走。”
行至永王跟前,嘲讽道:“我以为你要为了你的宝贝儿子杀了我呢。”
说罢就扬长而去。
永王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一旁的儿子刘寅还在哭,厉声道:“别哭了,你长姐还轮不到你来说。”
刘寅瞬时止了哭声,只敢小声抽泣。
安平候府。
郑殊岳回到明安堂后,就一句话也不说。
眼泪流汗了,口渴,连翘给她倒水喝。
不知怎的,秀嬷嬷无由来的有些心疼。
想到郑殊岳没吃晚膳,吩咐厨房熬了小米粥,亲自端来给郑殊岳。
郑殊岳摇摇头,她吃不下。
秀嬷嬷无奈,只得去请示太夫人。
太夫人乘着小轿来到了明安堂。
太夫人一副慈爱的模样,抚摸着郑殊岳的脸颊道:“殊岳,受委屈了。”
郑殊岳一言不发。
太夫人自顾自的说道:“祖母同皇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她有个女儿和仪公主,自小就乖巧懂事,更是生得一副好容貌,深得皇帝宠爱,可是后来东狄几次三番进犯大乾,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派兵打仗又无人可用无粮草可支撑,以此东狄要求和仪公主去和亲,不仅和仪公主不愿意,帝后和文武百官都不愿意,可是能怎么办,再没有比和亲更好的办法了,和仪公主便嫁去了东狄,东狄人野蛮无理,听说当时的东狄王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没嫁过去几年,那东狄王就去世了,随后其儿子成了东狄王,竟然又将和仪公主纳为侧王妃,那些东狄王的一众东狄女人更是将和仪公主视作眼中钉,三天两头的欺辱于她,皇后娘娘派去照顾和仪公主的侍女见此情况,忍不住写信送回来,可是彼时的大乾依旧无法出兵,没几年,和仪公主就去世了,此后皇后娘娘身体也大不如前。”
郑殊岳安安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太夫人拉起郑殊岳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轻轻拍打着。
“殊岳,你身为冀州王女,许多事就像和仪公主一般,由不得你做主,你千里迢迢嫁来京都,其中心酸实难道明,只是你要明白,你既然肩负起这个使命了,你就只能坚强一些。”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碰到郑殊岳,郑殊岳眼泪夺眶而出,太夫人忙去给她擦拭眼泪。
“殊岳,不哭了,你放心,晏儿已经去皇上面前说明了,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郑殊岳忍不住抽泣。
太夫人随后又拍了拍郑殊岳的后背。
“仪宁郡主是被帝后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原因就是她长的像故去的和仪公主,是以仪宁郡主说不成婚,便也依她,随她去,往后你同她不要有往来,要是她受委屈了就来同祖母说,就算晏儿不去圣上面上说,祖母也要去给你讨个公道。”
太夫人断断续续的说着,郑殊岳一边哭一边喃喃道:“祖母,你是京都对我最好的人了。”
太夫人安抚着郑殊岳,直到郑殊岳睡着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