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滕哥,给你个好东西。”右边的同桌神秘的掏出一个面包棍分享给他一个。滕子言饿得快死了,接过法棍狼吞虎咽,咬了一口在嘴里嚼半天,面包太干,噎得他直翻白眼。王秧书正巧看见。
“滕子言,你俩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王秧书握着课本,忍不下去,开口问道,班级大气不敢喘。
嘴里的东西咽不下去,滕子言摆手否定,站起来时,手抽筋了,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态。
王秧书露出嫌弃的表情,瞳孔里带着惊恐,语气弱下去,向身边的学生问:“他怎么了?”
苏沐星回头吓了一跳:“救命,老师,滕子言要变丧尸了。”
抽筋的手恢复过来,滕子言捏着脖子,看向萧恒那里。
“我是你发小,你不能吃我。”萧恒下意识往旁边躲。
吃发小的丧尸不是好丧尸。
滕子言一把拿起他的水杯,拧开仰头灌了一口,眼角残留着泪:“噎死我了。”
王秧书脸色冷下来:“你,五千字检讨!后墙站着。”
缓过劲来,他贱兮兮的笑了笑,放下水杯,乖乖去后墙罚站。
罚站次数多了,他愈发娴熟,后墙比他家还亲切。
“差点以为学校出丧尸了,我逃生方案都想好了。”苏沐星拍胸脯,镇静下来,和白可咬耳朵。
课间,苏沐星破天荒的掏出书背课文。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萧恒险些被她的节奏带偏:“你背 《梦游天姥吟留别》像rap。”
苏沐星转过头,嘴比脑子快,生硬的改口:“你懂个…嗯…Q啊。”
食堂人来人往,苏沐星掐着筷子,故作烦恼:“该怎么在肉里找冬瓜呢?”
“赶紧吃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可抿唇笑了。
周测重要程度远远赶不上月考,老师索性随机打乱,要求同学之间互相判,萧恒认真的在左上角写上分数,笔尾戳了戳苏沐星:“小星,你的周测试卷。”
苏沐星接过试卷,瞥见红色数字,顿时泄气,她语文作文写不好,每次都拉低分数,回头对他说:“可以加可爱分吗?”
萧恒笑着摇头。
“好吧。”蒙混失败。
白可握笔写着作业,腹部一阵绞痛,起初她打算忍忍就过去,不料痛感一直持续,甚至加强,左手伸到腹部揉摁。
没过一会儿,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液,王秧书坐在讲台上时不时抬头观察台下学习情况,无意间瞥见白可苍白的脸色,盯着看了一秒,确认没看走眼后,她清嗓:“白可。”
忍受疼痛的白可一惊,迷茫的抬起头。
王秧书蹙眉关心:“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老师,我胃很疼。”白可实话实说,吐出的一句话几乎是气音。
王秧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走下讲台抽出她手里攥着的笔,拉住她胳膊顺势往上带:“先别上自习了,我带你去趟医院。”
腹部痛感不允许她拒绝。
临走前,王秧书安排萧恒管理班级:“班长。维持好纪律。”
萧恒应声:“好的。”
自从王秧书说话,苏沐星眼神就没离开过白可,看她走出教室,眼下的试卷没心思写了。
“苏沐星,别担心了,要相信王姐,赶紧写作业,写完好借我抄抄。”下课时,滕子言换回她的思绪。
“你哪来的勇气抄我的?”她个半吊子,抄她的还不如抄萧恒的呢。
滕子言摊摊手,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惆怅:“没办法,萧恒不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