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背课文的萧恒目不转睛,重申一遍:“自己写。”
“你看。”滕子言指着他告状。
王秧书半路遇见留下值班的顾白,简单交代几句,她扶着白可要走,顾白提出陪同她们一起去,人多有个照应。
医生检查出白可是急性肠胃炎,开了些药,接到电话的白军匆匆赶来,揉了揉白可垂下的头:“小可,吃药了吗?”
药效未完全发作,她此刻疼的说不了话。王秧书接话:“已经给她服下了,你好,我是白可的班主任王秧书。”
白军伸出手,热情的打招呼:“王老师,你好,你好。”
“这样,我给她先开两天假条,你带她回家养养,恢复好了再来上课吧。”王秧书抚摸白可的后背,她的状态一时半会儿怕是上不了课。
“好的,谢谢王老师,麻烦你们了。”
“不碍事,那我们就先走了。”王秧书将药递给白军。
“行,您忙,再见。”白军接过药袋,送走老师,挨着白可坐下。
回去的路上,王秧书转动方向盘,挑起话题:“顾老师,你也是北梧大学毕业生?”
顾白气质斯斯文文,给人文科生的刻板印象:“对,上大学那会儿我见过你。”
王秧书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又听到他说:“你学习很好,经常拿奖学金,周围认识你的人对你评价都挺高。”
她下意识问:“也包括你吗?”问完才觉唐突。
顾白抿唇对她笑,轻轻点头。
萧恒走出门口,恰逢两人路过,他恍惚间看见王秧书脸上浮现一抹羞涩,转瞬即逝。
“嘿!阿进。”苏沐星跳到他身边,萧恒往左迈一步,打开旁边的水龙头,让出位置给她接水。
“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苏沐星拧紧瓶盖拉着他到空地咬耳朵,最后一拍即合。
“我作业哪去了?”滕子言翻着桌面上成堆的本子,仍不见踪影,低头掏出桌屉里所有的东西,一样一样翻,依然没有找到,他“嘶”了下,放回桌屉,挠挠额头,选择求助周边的人。
“你们谁看见我作业了吗?绿色封皮的。”滕子言寻视的目光略过萧恒和苏沐星的桌子。
她们异口同声的说:“没看见。”
“嘿,邪门了。”说完,他走去讲台,除了粉笔盒什么都没有,在他拧眉奇怪时,无意间对上她们俩的视线。
苏沐星正趁他不注意偷摸把本子放到他的桌子上,瞥到他的视线集中在她那,连忙收回手,若无其事。
“不是,你们有病吧。”滕子言一顿,唇线绷直,单手叉着腰沉默的瞧着始作俑者。
得到他的反应,苏沐星和萧恒心底升起一股爽意,贯穿整个身体。
萧恒露出洁白的牙齿,招呼他回座:“错了,滕哥。”
“真是,咋就交了两个损友。”滕子言撇嘴,检查起作业,戒心四起,“没偷着给我把写对的答案改错了吧?”
“没改,怕都给你改正确了,把老师吓着。”萧恒接话。
“哈哈哈哈。”萧恒说话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苏沐星笑的更欢了。
滕子言气的合上本子,用肩膀挤兑他:“滚滚滚,你滚,不想看见你。”
“还是人家白可好。不像你俩。”他看向前桌空的座位,苏沐星在她走后装起她的笔本,桌面此刻干净整洁,“对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说明天或者后天回来。”苏沐星嚼着零食,转身分给他们,白可不在,她塞进她桌屉里一包,“她吃过药了,状态比走的时候好多了,估计不会有大问题了。”
“那就好。”
苏沐星在教学楼附近的公告栏停下,萧恒的照片贴在第一行第一个,下面写了一句话:“快乐没有终点。”
她记得向他随口提过一嘴,要是有机会替她把这句话写成胜利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