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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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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看看她!”云笙挣扎着想要起身,徐彦却温声劝住了她。

“大夫说你动了胎气,要在床上静养几日,等胎像稳了才能下床走动。”

“可蓉儿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屋里休养?”想到她鲜血淋漓的后背,云笙心中充满了负罪感。

“她也刚醒不久,眼下急需休息,等过几日你身子好了,我再陪你去探望她。”

知道她心中歉疚,徐彦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来日方长,眼下你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对上他关怀的目光,云笙睫翼一颤,蓦然想起了姚瑾那句杀人诛心的言论。

每一个人都会因她而变得不幸。

徐陵偏执若狂,一念成魔;徐溪被迫出走,有家难回。

徐蓉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伤,徐彦也是因为她才和侯府决裂。

姚瑾说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

看着她逐渐灰暗的眼神和忽然闪现的泪光,徐彦心口一滞,低声安抚道:“事出突然,没人想到姚瑾会持刀行凶,你莫要太过自责。”

“是我连累了她……”

云笙哽咽地说着,面上满是泪痕。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蓉儿是挺身相救,而非无辜遭难。换作是你,若她在你身边遇险,你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救她的。”

徐彦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抚慰着她的不安。

“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受伤。”云笙眼角含泪,眸中满是自弃。

“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别想太多,先养好身子再说。”

望着他怜爱的目光,云笙眸光一滞,酸楚地点了点头。

可就在她卧床休养之时,明月院却闹翻了天。

花厅内,瓷器杯盏碎了一地。

看着来兴师问罪的徐彦,黄歆怒不可遏地诘责道:“我以郡主之尊下嫁,为了替徐陵留下血脉,才会忍辱负重地留在侯府,你身为徐陵的叔叔,不怜我孤苦也就罢了,竟然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徐彦还没说话,黄歆就闹得不可开交。

闻讯而来的陈氏看着满地的碎渣和黄歆铁青的面色,心底的愤怒再也藏不住。

她扭头看向徐彦,愤慨地指责道:“行凶的是姚瑾,关郡主什么事?你明知她动了胎气,还来寻衅滋事,究竟存的什么心?”

黄歆冷笑一声,刻薄地讥讽道:“我看他就是想气得我滑胎,好绝了这大房的子嗣!等大房和二房都没人了,他和那贱人的孩子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侯府的祖业。”

她诡辩的话语刚说出口,陈氏的眸中就氲满了怒火。

“你莫要用这些荒谬的言论来蛊惑我母亲!三叔位极人臣,就是把整个侯府都给他,他也未必看得上眼。”

见陈氏被她所惑,徐婉气愤地上前斥责:“若没有你的指点,姚瑾就算是成功出逃,也绝不可能那么精准地埋伏在园中。”

“你要是没有证据,信不信我告你污蔑皇亲国戚?”

黄歆本就看徐婉不顺眼,此刻更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昨夜守卫换班之时,你曾让人往姚瑾院中送了一碟绿豆糕。不久之后,姚瑾就从后门逃了出去,又被人一路指引来到了园中。”

见她摆出了郡主的架子以权势压人,沉默多时的徐彦眸光沉沉地与她对质。

“我不过是怜悯她身怀六甲,好心地给她送一碟糕点罢了。怎么,我连好事都不能做吗?”

对上徐彦冷厉的目光后,黄歆也曾有片刻的紧张,可她并未怯场,仍是怒目而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姚瑾前脚被俘,你院子里的小丫鬟后脚就得急症死了?”

面对徐彦的步步紧逼,黄歆眸光一闪,虚张声势地嚷道:“我又不是阎王爷,哪知道她什么时候死?难不成死了个丫鬟也要怪在我头上?”

“你以为只要把那丫鬟草草埋了就能掩人耳目,可韩平已经把她的尸体送到了应天府衙,半个时辰前仵作已经验出了结果。那丫鬟之所以突然暴毙,并不是死于急症,而是被人灌了鹤顶红!”

听了徐彦的话后,黄歆的眼底明显闪过慌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察觉到她的心虚,陈氏面上满是震惊和痛惜。

“所有人都知道鹤顶红是宫廷秘药,之前你就用它毒害过薛藜,现在又如法炮制,杀人灭口。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就算鹤顶红是我的又怎么样?这屋子里日日都有人进出,说不定早就被什么人偷了去,你如何证明是我杀了人?”

即便徐彦言之凿凿地指向她,黄歆仍是不肯承认。

“等去了应天府衙,一切自会水落石出。”见她一味狡辩,徐彦眸光一沉,抛出了惊人的结论。

不等黄歆辩驳,陈氏立刻气急败坏地阻止道:“不行,不能去!”

“母亲!”徐婉震惊地看着她,不明白都到了这般地步,陈氏为何还要维护她。

陈氏眉心一颤,含泪走到徐彦面前。

“三弟,就当是大嫂求求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望着陈氏哀戚的眼神,徐彦冷硬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郡主也不能置身事外!”

闻言,陈氏如遭雷击,仓惶地跪在了他脚边,不住地啼哭道:“三弟,我求求你,你就高抬贵手吧!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是陵哥唯一的血脉了,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大房绝嗣吗?”

陈氏苦苦哀求,徐彦却一言不发。

被撕破伪装的黄歆忿忿讥嘲道:“你求他做什么?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他就是恨透了徐陵,巴不得大房断子绝孙呐!”

“分明是你坏事做尽,怎么能怪三叔无情?”

见她如此颠倒黑白,徐婉愤愤不平地开口斥责,却换来了陈氏的怒骂。

“你闭嘴!别再说了!”

遭到痛斥的徐婉委屈地红了眼眶,可她仍是含泪上前,去拉陈氏的胳膊,想要将她扶起来。

陈氏却挥开了她的手,死活不肯起身,只悲凉地去拉徐彦的衣袖:“三弟,我知道你最重兄弟情谊,就当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饶了郡主这一回吧。只要你肯高抬贵手,让我做什么都行。”

徐婉含泪站在一旁,她知道母亲有多在乎黄歆腹中的孩子,也知道除非三叔松口,否则她是绝不会起身的。

“事已至此,并非我想罢手就能终结。”徐彦眸光一敛,提袖挣脱了她的拉扯。

“三弟……”见他如此冷漠,陈氏悲凉地跌坐在地上。

临走之前,徐彦目光冷厉地看向黄歆。

“既有为非作歹的胆量,就该承受律法的审判。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蓦然转身,带着满身的威严拂袖而去。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黄歆神色大变,眼底涌起强烈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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