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初生,枫林尽染。
秋日将尽之时,云笙腹中的孩子终于落了地。
如同梦境预示的那般,她果真生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娃娃。
将女儿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云笙眸光一热,一颗心像是泡在了春水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夫君,她真的来找我们了……”
徐彦目不转睛地望着襁褓之中粉嫩娇软的女婴,眼底满是欢喜。
他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却又害怕控制不好力道,一不小心就会弄伤她。
看着他跃跃欲试却又僵在半空中的手,云笙唇角一弯,露出一抹轻柔的笑。
“没关系,你轻一点,不会伤到她的。”
望着她鼓励的眼神,徐彦小心翼翼地抚上女儿的脸颊,轻轻摸了一下,眼底满是惊叹。
“她的脸好软……”
这时,睡梦中的女婴忽然哭了起来,见状,他不知所措地缩回手,眸中生出一丝慌乱。
“是我弄疼她了吗?”
看着他局促的模样,一旁的奶娘笑着说道:“大人不必惊慌,咱们小姐这是饿了。”
说着,她就笑吟吟地走上前来,想将孩子抱去喂奶。
可看着女儿哭得潮红的面色,云笙心中生出了强烈的不舍。
她抬眸看向奶娘,面上透着几分坚毅。
“我想亲自喂养她。”
奶娘笑意一僵,讪讪劝道:“可您是主母,怎么能亲自喂养小姐呢?夫人,您是不放心奴婢吗?”
看着她眼底的忐忑,云笙温声安抚:“我只是和她多亲近些,你莫要多想。除了喂奶之外,还有许多琐事需要你帮忙。”
听了她的安慰,奶娘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爱女情深,是奴婢狭隘了。”说着,她抬眸看向徐彦,“还请三爷移步,奴婢要教夫人喂奶。”
闻言,徐彦缓缓起身,温柔地看向云笙:“我先出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徐彦走后,奶娘先用绣帕替云笙擦拭干净,而后帮着她以侧卧的姿势给孩子喂奶。
比起生产的疼痛,喂奶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钻心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云笙眉心紧皱,痛苦地咬紧了嘴唇。
女儿满月的那日,徐彦终于定下了她的名字。
徐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既有桃花之娇艳,又有桃叶之茂盛,寄托了一个父亲满满的关爱和期待。
满月宴办的分外热闹,不仅太子和华阳公主亲临徐府,就连德高望重的玄胤道长都送来了礼物。
养育孩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徐蓁出生后,云笙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她身上。
就连夜里亲热也时常会因为徐蓁的哭啼而被迫终止。
一来二去,徐彦便攒了一肚子的委屈。
好不容易熬到次年四月,徐蓁终于满了半岁。
这日午后,云淡风轻。徐蓁被奶娘抱去午睡后,徐彦总算逮到了能和云笙独处的机会,好说歹说才将她哄去了书房。
一进屋,他就将房门牢牢锁上,而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走到软榻前坐下。
对上他热切的目光,云笙心弦一颤,不受控地红了脸颊。
从临盆前的三个月起,到如今蓁蓁半岁,这九个月里他们同房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
徐彦正值盛年,本就血气方刚,能忍到今时已是不易。可这般跑到书房来着实有些尴尬。
“笙笙……”
正当她垂眸遐思时,耳畔忽然传来了徐彦低磁的嗓音。
“嗯?”云笙羞赧地抬起头来,一对上他火热的眼神,面上就蒸腾起了一阵热浪。
水润的杏眸里浮满了羞怯,面颊上的红晕像极了三月里的桃花,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徐彦喉咙一热,当即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淡淡的甜香在唇间漫开,徐彦热切地吮着她的唇瓣。在热吻的裹挟之下,云笙有些喘不上气,只能无措地攀着他的肩膀,溢出一声娇·吟。
她的嗓音又娇又软,瞬间就催动了他蛰伏已久的孽想。
亲吻的间隙,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她娇羞的神色,看她动情后潮红的面颊,和那双沾染了欲色的勾人眼眸。
见他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云笙羞窘地闭上了眼睛。
“害羞了?”
徐彦轻笑一声,粗粝的手指不断揉搓着她红艳的耳垂。
云笙睫翼微颤,面上越发羞赧,可她仍紧紧闭着眼睛,始终不敢看他,只羞涩地说道:“你别问了,快些吧。”
听了这一声催促,徐彦唇角一弯,贴在她耳边暧昧呢喃:“什么快些?”
若有似无的气息落在耳蜗,激得她心尖一颤,一张脸像是火烧一般烫得惊人。
她猛然睁开眼睛,半羞半恼地嗔怪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见她恼了,徐彦这才收敛了玩兴,笑着赔罪:“好,我不说就是,夫人莫恼!”
说罢,他便张嘴含住了那一抹红艳耳垂,轻拢慢捻,极尽温柔与勾缠,惹得云笙气息紊乱娇·喘连连。
云笙有些难耐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别……”
她这一推,徐彦果真就停了下来,却在片刻之后渐渐下移,拨弄起另一处难捱的酥麻。
生产过后,她的身躯较从前丰腴了不少。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细闻之下,还有另一番诱人的香甜。
一股熟悉的情潮瞬间翻涌而上,直激得徐彦心弦震颤。
逗弄的心思早已荡然无存,他一边亲吻着柔嫩的雪颈,一边扯落她轻薄的外衫,除去所有的障碍后,便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瓷白的肌肤又细又滑,像极了上好的羊脂玉,让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