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闻叔叔再见。”小舟乖巧得很。
“再见。”说完,与她擦身而过。
短短几分钟,温宁却感觉过了很久。
今晚的可乐鸡翅很好吃,鸡肉软嫩,小舟在温宁的干预下都吃了比平常多半倍的饭,温宁原本还打算烤两个蛋挞给她。
小舟今天顺利地和朋友见面,还收获了一个小小猪,一整晚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丝毫不。
温宁看着黑暗中的小舟,她睡不着,在长达几秒的纠结下,无声轻叹。
不一会儿后,房间里的沙发上多了个人影。温宁拿着电容笔在平板上画着什么。
客厅里只有一盏小小的灯,照在她的身上,像蒙上一层白雾,白皙的小脸犹如乱入凡世的仙女,长发随意被系起,额边跳着几缕,才让她显得真实,温柔至极。
最后一步,温宁看着平板上的画作笑意从眼里流露,点击保存,又登上好久未登的号上传画作。
冥冥之中,她需要这幅画使她入眠。
城的另一边,歌舞升平,人流通动。
“什么玩意儿。”满是嫌弃的话,说的人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欣喜。
“看什么呢?”一个红脑袋凑到他身旁好奇怪问道。
闻裘眼疾手快,手机里那张在丛中一只狼叼着球和小女孩相对两站的图一瞬间变成黑屏。
他转头看清何隔那一头红毛,整个脸上都是嫌弃,“染的什么玩意。”
“你懂什么,这可是潮流。”你笑我不是玩意儿,我嘲你没见识。
何隔奉行唯我独尊的理念。
闻裘无语到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
何隔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噎住了,内心竖起胜利的旗子,洋洋得意地在他旁边坐下。
这个位置正对酒吧最嗨的地方,看得何隔心里痒痒,却又不得不坐着伺候祖宗。
“你是不是有病,来酒吧不一起嗨又不坐包厢。”何隔不满道。
闻裘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长得再帅有什么用,周身仿佛有一层气将热闹隔开。
闻裘和他自小相识,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要玩去玩,我上去了。”说着准备起身去三楼休息室。
何隔这次想起来,这酒吧有他的手笔。
“我是那种不顾兄弟的人吗?这不是给闻导接风洗尘吗?”何融厚脸皮道。
说是接风洗尘也不假,闻裘这几年满世界乱跑,这次也算是回乡定居了,但,他每月都会在云安市待一天。
何隔可不管,把酒一口闷,他也是有任务的,“你好久回来的?”
“上个月。”
“呵呵,要是我不多问了句,咱们多年兄弟,我还以为你重色轻色到在榕城待到死呢?”
“乱说什么,什么重色轻友?”闻裘眉头轻皱。
“咦,还不承认,人家视频都说了,‘知名导演与当红小花春风一度’,”何隔边说边摇头,“真是艳——”
闻裘冷冷打断道:“网上莫须有的事,傻子才信。”
何隔被人看智障一样看了一眼。
闻裘见他一愣,也不说话,瞥了他一眼便上楼休息了,真是浪费他时间,他明天还有大事做呢。
何隔放松地倚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