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完课,文溪和刘钦恒在小区外面安置区的小巷里,吃了一顿烧烤。
刘钦恒很贴心,会在她杯子里饮料没了的时候续上,会把服务员端过来的盘子,烧烤签拿手的地方转过来,都对着她。
文溪注意到这一细节,看着他,他毫不在意地冲她笑,好似这种习惯刻在他骨子里一般,可明明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别说体贴,就连眼见力都没有。
文溪还记得那个时候出差打车,他总是自己坐副驾驶,一起吃饭他虽然大方买单,但从来不会像现在给自己倒饮料。
所以人还是会变的,就看他对你的态度。
八点半下课,回到家九点左右,出来吃了一顿烧烤就十点多了。
因为吃的撑,又在小区里牵着手走到了十一点,文溪看时间不早了,还要回家收拾,刘钦恒把她送到家门口,扒着她不放。
催促了好久他才不舍地放她进去。
对于刘钦恒去出差,文溪也会不舍。
但她这么多年的生活独来独往惯了,跟他开始的时间也不长,所以面对离别并不会把这种感情放大。
加上这一天天的她也挺累,上了一天班,又上了两个小时的体能课,虽然吃了一顿烧烤补充了能量,但吃完又走了一个小时。
所以这晚她比刘钦恒睡的好,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没五分钟,就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周三醒来,文溪差点迟到。
忘记了刘钦恒出差,在门口等他的车等了好久,才想起今天的自己坐公交,还好想起来了,冲到公交站挤上了公交车,刚好踩点打上卡。
这几天公司的言论满天飞,除了刘钦恒人力转移的事情已经确定,其他都靠大家私底下展开遐想,文溪虽然不参与这些讨论,但总能听见一些。
但今天刘钦恒一走的消息传遍了公司,关于她以后可能会被分手的预言也开始流窜。
去茶水间打水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能听到议论她的声音。
“刘钦恒都成甲方了,肯定会加薪吧。”
这是一个男同事的声音,另一个男同事附和。
“都要给他单独配一个办公室了,肯定不是现在一个工程师的待遇。”
“据说年薪都赶葛总了。”
“你说他地位提升了,跟文溪会长久吗?”
“怎么,你不会也看上文溪了吧?”
一个同事打趣,说那话的男同事立即解释:“我是说男人劈腿三件套,有钱有颜有地位,不招蜂引蝶,蝶也自来。你看他之前身份跟我们一样的时候,多少女孩子倒贴,现在那还得了。”
“那倒也是,我要是刘钦恒,再怎么也得找个艾瑞可那样的。长得好看,又会挣钱。”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文溪已经推门进去了,两人看都她进来,都噤了声,低头不敢看她,拿着水杯就要往外走。可能是想通过她的情绪来试探她有没有听见,刚刚说男人劈腿三件套的那同事还冲文溪讨好的笑。
“文溪。”
“嗯。”
面无表情地回应,对方尴尬地跟着另一个同事出了去,文溪打她的水,心想男人也是八卦的。
不过他们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对她没有人格上的侮辱基于社会现状给出一些她未来感情的预测,她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一个上午之后,对于文溪感情的猜测愈演愈烈,快到中午吃饭,周倩浅气冲冲地回了办公室,她因为加入了别人对于文溪和刘钦恒感情的辩论,反驳对方被对方的各种男人上岸先斩意中人的实例给打趴,憋了一肚子火。
文溪听音乐,倒没关心这些细节,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周倩浅和旬天诚一起,吃着吃着旬天诚看着淡然的文溪,忍不住好奇。
“溪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你和姐夫的感情会因为他升职而改变。”
“如果事情要发生变化,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只会影响我心情。”
扒拉了一口饭,文溪的胃口很好,比一旁周倩浅看着都好,周倩浅已经经历过一次闺蜜和刘钦恒分手想回头却被他无视了,不能再承受另一个好朋友被弃。
但她也不好把大家的议论跟文溪说出来,怕说出来她不开心。
感知到了气氛不对,文溪反过来安慰她们。
“你们没有必要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焦虑,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们杞人忧天伤了自己,事情要是发生了,想一想会不会要我命?会不会让我流落街头饭都吃不饱?会不会让我的家人都遭遇厄运?这些我最在乎的危难好像都不会,那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发自内心地说出这一串话,也是实话,每次有什么焦虑和担心的事情,她都会想这事情的结果会不会让她死,也不会引发世界大战。
旬天诚被文溪这番话折服,他也懂这个道理,但他的情绪太容易被影响,一激动起来根本就没想过拿生死来与鸡毛蒜皮的事做对比。
周倩浅虽然佩服她的置身事外,但也有些对她看淡一切的批判:“你是不是过于铁石心肠了?”
“不是啊,如果发生,我也会难过。但感情这种东西,谁又没受过伤害,熬一熬就会过去,我又不是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