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似乎觉得这个很好笑,笑了半天被门口那些大汉吼了两声才收敛一点。
“后面我们关系就没那么差了,又过几年的时候他妈妈的身体突然不好起来,爸爸威胁我哥说不好好学现在的专业就让他永远见不到妈妈。我当时帮他偷偷跑出去,但是他还是被抓回来了,关在家里的阁楼关了一个月,出来整个人变得就更加冷漠。”
南衡知道这个,问:“那他母亲后面怎么样?”
严朗想了想,似乎不太确定:“好像在他被关的那一个月里就去世了。”
正说着,门口的那群大汉突然躁动起来,似乎在喊什么老大。
南衡和严朗看过去,发现是那个一开始色眯眯打量南衡的人。
他走过来蹲下,看了眼南衡被捆得有些充血的手,问:“疼不疼?”
严朗一脚蹬出去,“调戏谁呢!这我嫂子!”
老大眼疾手快抓住,撇了一眼这个草包少爷,“没问你。”
南衡自若点头,承认:“疼。”
“你给我松开吗?”
老大听见南衡这样问笑了一下,脸上的横肉配上从眉毛横亘到鼻梁的刀疤,显得很是慎人,咧开嘴声音很大,“可以,不过你得跟我走。”
他的语气侮辱意味很强,“我也想试试严家少爷的omega啥味儿。”
这句话声音大到飘到门口,门外的大汉闻言乐起来,纷纷喊着老大有志气。
南衡像是真的在思考,随即开口:“算了,我还是喜欢帅的。”
老大闻言想去摸南衡的脸,南衡刚举起被捆住的双手要挡,却被严朗提前一步,他把老大的手创向一边,“他是严家的人!”
老大看上去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呸”的一声吐了口痰,说时迟那时快上手直接拽着南衡的头发往下压,让omega脆弱又完整的腺体暴露出来。
“又没结婚,甚至连个临时标记都没有,他算个狗屁严家的人!”
那个老大没收力,南衡感觉头皮生疼,像是一整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一般,随后他又听见严朗开始大喊,耳朵也生疼。
因为姿势的原因,南衡的双手只能抵在老大的侧腰,他眉头皱着冷汗直往下淌,抬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银色钥匙,忍不住伸手去够。
老大还在跟严朗吵架,情绪激动间身体移动,刚好把钥匙直愣愣递到南衡手上,于是南衡手上发力,用力拽下来攥在手心。
老大似乎恼了,松开南衡的头发将人推到一边,上去给严朗来了一脚,骂骂咧咧走出去,跟外面人喊把门关上今天不许给两人送饭。
严朗被一脚踹倒在地上看见趴在地上的南衡,赶紧站起来去扶他,“你没事吧。”
这种废弃的工厂的厂房不知道落了多厚的灰,南衡猛地倒在地上灰尘瞬间溅起,呛得他咳了半天。
被扶起来缓了两口气才说:“……没事。”
南衡现在看上去狼狈的要死,脸上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又沾上灰,现在整个人灰扑扑的,为了不让灰进到眼里他只好闭起一只眼,表情看上去却丝毫没有怯意,甚至有些张扬。
“我拿到钥匙了。”
严朗听见他说。
“啊……”严朗跟着顺着低头,看见他手心里的钥匙,还反应不过来。
等到两人手脚恢复自由时,严朗还愣愣的,南衡看了一眼足足两人高的窗户拍了一下他的脖子,“别愣了。”
严朗反应过来脚步轻轻地跟过去,小声问:“我们要从这个窗户出去吗?”
南衡摇头,外面估计已经被围起来了,现在又是白天,翻出去也是靶子。
他拍了拍严朗的肩膀,好在alpha的身体普遍都比较好,于是南衡决定:“把我托上去。”
他们被捆住带到这时一直被捂着眼,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他打算先看一下这是哪。
严朗爽快答应,双手撑住墙扎起马步。
窗户还是太高了,南衡双手攀住窗户边用力做出类似于引体向上的动作才能稍微看见一点外面。
荒无人烟,南衡得出四个字。
外面几乎全是大片的植被,不远处还有一处林子,在这喊破嗓子恐怕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不过还好,至少这种向外延伸的窗户上都有个小平台,位置虽然小但是挤挤好歹也能站下两个人。
“怎么样?”严朗看见南衡拍了拍手,忍不住喘气问。
南衡:“外面有片林子,要是翻出去能到林子里他们就不好找了。”
“那赶紧翻啊。”严朗着急。
南衡示意他自己抬头再去看一眼窗户:“这么高怎么翻?”
“先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南衡指了指厂房角落的一堆杂物。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南衡顺利的最下面翻到了一捆尼龙绳。
“找到了。”南衡说。
严朗闻言立马放下手里的垃圾,小跑过去,“太好了!”
“等到晚上吧,天黑他们看不清。”
另一边,严以寒从王老师办公室出来后拨了个通讯,简单吩咐:“定位严朗的位置,派两拨人过来。”
刚挂了通讯,严以寒发现自己周边瞬间围了不少人,个个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