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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all洁】Sucked into a BA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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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 「Blue Lock」基地日景

内斯:凯撒,你要做什么?你想现在与世一抗争吗?今天的比赛去试验「不可能」挑战是行不通的!

凯撒:老子一定要出去。恐吓我的东西只敢在我背后装腔作势;它们一看见凯撒的脸,就会销声匿迹。

内斯:凯撒,我从来不讲究什么禁忌,我打从心底里坚信不疑你的能力,可是现在却有些惴惴不安。里边有一个人,世……总之是某个人!那家伙觊觎着凯撒的位置,心怀不轨!

凯撒:哦,你说那位日本大名鼎鼎的超级王牌。我原以为他也跟以前那些家伙一样,是只轻易就能咬死的猎物。但在上一场比赛中,洁世一确确实实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前好几个时间点都有可能让他失去斗志,我也确实击败了他好几次,洁世一却总能站起来继续迎战。

内斯:那……那是!舍弃进球而跑来你面前逞英雄,这是傻瓜才会做的选择!从射手的角度来说,世一还不算战胜你……

内斯:……我去商场占卜,塔罗师看见了许多可怕的异象。一头沉睡的狮子在街道口把手;尸山血海的坟墓裂开了口,放蓝色的鬼魂出来揭竿造反;凶猛的所罗门骑士在云端里列队交战,他们的血洒到了圣庙的屋上,将花园里的蓝玫瑰染成一片红海;战斗的声音在空中震响,人们听见马的嘶鸣、濒死者的呻吟,还有在街道上悲号的鬼魂。凯撒啊!这些事情都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我担心……!

凯撒:呵,懦夫在未死以前,就已经死过好多次;勇士一生只死一次。在我所听到过的一切怪事之中,人们的贪生怕死是一件最奇怪的事情,因为死本来是一个人免不了的结局,它要来的时候谁也不能叫它不来。少废话,上吧,内斯。我就是为了让世一绝望才站在这里的,我必须完成……那个不可能的武器……趁我的一切还没有彻底被世一抢走!

内景拜仁慕尼黑基地拉伸室日景

亚历克西斯·内斯:你也太狠心了,世一,今天午休的时候偷偷地一个人。昨天下午复盘的时候,你也是突然立起身来,跑到会议室里写写画画,一时交叉着两臂,边想心事边叹气。

洁世一:微贱往往是初期野心的阶梯,凭借着它一步步爬上了高处;当他一旦登上了最高的一级之后,他便不再回顾那梯子,他的眼光仰望着云霄,瞧不起他从前所恃为凭借的低下的阶段。凯撒何尝不会这样?

亚历克西斯·内斯:唉!我应当怎么说呢?我的信誉现在岌岌可危,你们不以为我是一个懦夫,就要以为我是一个阿谀之徒。啊,凯撒!我宣誓将永远效忠于凯撒,这是一件千真万确的事实;要是凯撒的阴魂现在看着我们,看见内斯握着可恶的敌人世一的血手,那不是要使凯撒觉得比死还难过吗?要是我有像凯撒自残的伤口那么多的眼睛,我应当让它们流着滔滔的热泪,正像血从凯撒的伤口涌出一样,可是我却忘恩负义,和凯撒的敌人合作进球了。

洁世一:嗯……没错。可能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吧。

亚历克西斯·内斯:又在撒谎!当我问你为了什么事的时候,你,你怎么可以用凶狠的眼光瞪着我,世一;我再向你追问,你就搔你的头,沉迷于推演阵型,一眼也不看我;可是我仍旧问下去,你还是不回答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意地向我挥手,叫我走开,你打发我,敷衍我。我因为你在公事之中,不愿格外触动你的烦恼,所以就遵从你的意思走开了,心里在希望这不过是你一时心境恶劣,人是谁都免不了有心里不痛快的时候的。

亚历克西斯·内斯:它不让你吃饭、说话或是睡觉,要是它能够改变你的形体,就像它改变你对我的态度一样,那么世一,我就要完全不认识曾经那个顺从、谦恭、体贴入微的你了。真拿你没办法……作为运气不好与扫把星分配到同一宿舍的霉运鬼,让我知道你的忧虑的原因吧,一个人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世一。

洁世一:你就当我想家了吧,我拉伸得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外景安联竞技场日景

洁世一:喂,凯撒。你懂的吧?这支球队已经不属于你了……向我下跪吧。弯下身去,小丑,膝盖也跪下去;让我们把手浸在丧家之犬的血里,一直到我们的肘上;让我们用旧制度的血抹我们的剑。然后我们就迈步前进,到球场上去;把我们鲜红的武器在头顶挥舞,大家高呼着,“和平,自由,解放!MIA SAN MIA!”

内斯:恶贼世一!你在凯撒的旁边拔出你万恶的刀子来的时候,是连半句声音也不透出来的;世一像猴子一样露出锋利的牙齿,面对诺阿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像奴隶一样卑躬屈节,阿谀奉承吻着上位者的手背;该死的世一像一条恶鬼似的躲在叛徒们背后,向凯撒的脖子上挥动他的凶器。如此轻易就向一个外人,而且是亚洲人倒戈!啊,你们这些谄媚的家伙,忘恩负义,寡廉鲜耻!

米歇尔:_____________________

「现在一粒进球的恶魔契约结束了,真是该死的辛苦你了,我最棒的小丑。」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米歇尔·凯撒何许人也?

第一看不起求神拜佛,「地才」骂老天爷资源分布不公,找谁评理去?道德账簿扣分扣的也是世一那种活正经好人。

第二自诩混账东西,他都不当自己是人了,更懒得讲究兽格高尚。杀人放火金腰带,与人为善无尸骸。

第三他不信劳什子主义,自修多年心理学和哲学。“新英雄大战”先擅自滋事、擅自破防,心理疾病发作临了差点抹了脖子。后被洁世一个野路子玩“心理战”干碎成花沫子,经历够弗洛伊德、萨特、加缪聚一起抽半天烟笑岔气的。

再第四,米歇尔·凯撒践踏不存在的「爱」。

人为财死,犬为食亡。奈何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第一次,自己令人险恶的糟糕过去,竟也能奇妙地有意义、能得到肯定,他有这种感觉……

跟世一一起踢球,太特么快乐了!!

——「人生」is over.

善念一滋生,此消彼长智商一并熬干了,析出玻璃渣子良心。锋芒拿钻头磨灭了,恶意也归「0」抛售了。一个猛子扎进罪魁祸首施舍的「自由」里狗刨,胜利女神一巴掌给瘪犊子抽醒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弗一定睛抬头看,门可罗雀票房跌光光。

世一双手握拳,已经在做庆祝动作胜利结算,有的没的闲杂人等全叠上去。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Doge,合着他不是真正的快乐。

闹半天人家那才特么是真正的快乐。

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它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米歇尔·凯撒赌咒发誓,从此以后封心锁「恨」,再不向任何人负任何责。按说他可以完全无法无天为祸人间,而一人有钱,天下太平了。

衣食丰足邪念涌,英雄乡似奸雄冢。

二零二二年九月十九日,拜仁慕尼黑主场对阵沃尔夫斯堡。记分牌定格在3-1,摇旗呐喊的观众将红色围巾抡圈儿抛掷天空。“天呐!天呐!!上帝……”解说员激动到语无伦次,一旁他的搭档表情不妨多让,撑住桌子猛地站起。凡见证了最后一球始末的球迷,无不对这个始料未及的天人组合难敢置信,无以言表。

「皇帝冲击波?传中喂球」×「双枪直轰弹」!!曾以为这是只被允许出现在球迷酣梦中的字眼。

是两位顶级球员,超高球商碰撞出的不谋而合吗?

还是说……打比赛一开始的同室操戈,全部是战略性诱敌深入的“蓄意为之”。这个进球宣判着,自「Blue Lock」时期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自此以往冰释前嫌,「蓝玫瑰皇帝」与「魔王以撒」正式握手言和?

“超人空中直接射门越过门线,好一记世界波!好一个洁世一!!”

“今晚的拜仁球迷注定彻夜难眠,朋友们啊让我们恭喜,新世代如有神助的「最恶拍档」!恭喜拜仁!”

黄金拍档个屁,他和世一的仇还没完呢。

……真该把这俩信口雌黄的老不死毒哑,送他们下地狱。

“呼——”凯撒叉腰调整吐息,有意一直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世界奴颜媚骨围着「主人公」打转,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他感觉到有人走过来。

呵,他根本不用猜!

出于死到临头的动物本能,凯撒搭长了臭脸,先发制人一甩头发,好莱坞式Dumb Blonde慢动作抬眼。

狗日的,他几乎怀疑自己看见王八种亲爹了。

那个老畜生的幻影站在远处的草坪,不怀好意地冲自己咧嘴笑,目如精鬼,缓缓鼓掌。

像在恭喜:“不愧是一脉相承的野种。”

“由我的烂泥水和那个女人贪婪残渣生出来的不配为人的垃圾,做儿子的最终还是接过禽兽衣钵,走上了当爹的老路。”

解说员的溢美之辞在球场上空回荡,眼下故事中的另一名当事人耳聋眼盲,什么也听不见。

凯撒眼睑抽搐,脸部爆起青筋。

“但你比我更不如……你明明无时无刻不在记恨着那小子,却依旧午夜梦回‘日本行’昙花一现的「化学反应」,你猛地惊坐起竟出了一身大汗,一身冷汗。本该舒适的被铺蒙着潮意,你的大脑昏昏沉沉,没有极度的悲伤,怔然,始终笼罩一层积云的沉闷,好似你无望的生命,一辈子洗不清丧家之犬的罪名。你重新躺下,一瞬间记忆清晰地闪回,又不知不觉归入混沌。”

“你是条混账野狗,是个被雁啄瞎眼的自毙不义徒,拥趸也遣散了的裸身亡国主,剧本可笑得无聊,看来你继承了灵感枯竭的老子的天赋,和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表演型人格。”

与此同时,那个人在众星捧月之中抽身,信步朝反方向的自己靠近。

“你没本事……没用处……!!你猪狗不如……连肉铺铁钩串上爬的苍蝇都比你强……怎么不反抗?你的抗争精神呢?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让你别动不属于你的东西,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啊!?”

因为世一这个恐怖的障碍重新屹立目前,这场比赛中退而求其次的助攻,让我的存在又开始动摇了吗。

“哼……哼哼……臭小子,道理你这不是都懂吗?”

“你已经变成和爸爸、妈妈一模一样的出色的「人类」了。”

——好孩子,米歇尔。

「去死吧!混账东西!!」

「好孩子,内斯。」传给我,蠢猪!!

「干得漂亮,混账玫瑰。」如你所愿,我会毁掉你的足球生涯。

哈。

“哈哈……”凯撒单手撑住额头,盖上眼睛干笑。

通过胜利赢来的光鲜体面,即将再一次被世一抢走……被破坏……全部……被吞噬……

从见到世一的那天起,迄今为止每一次与世一的交锋,结局无一例外的惨败达成惊人幽默的协调。永生永世在世一的阴影下苟且偷生,被困在不被当「人」看的境遇里,绝望地眼看着自己垒就的牙城轰然倒塌,循环往复这一周期性过程。

啊……身体,这个久违的战栗。

我,在害怕?

「别让你那个豆腐渣脑袋失去对情绪的控制,按照特训去踢,内斯,我不求你有什么独创性……」

现在的我,不就是个谁都不如的混账恶心垃圾吗。

呵呵……这也很正常?

因为「米歇尔」是完好地延续了那两个人渣基因糟粕的「粪物」。

——因为「米歇尔·凯撒」,本性难移!!

“喂,不是吧……你……”

拉锯般的喘气声一轻,似乎心跳也安静了。

「真物」走进虚影,天差地别的身形竟隐约有一刻重叠,脚下的世界剧烈晃动……不,不是世界,震颤来自他的瞳孔。其威慑力甚至压过了父亲的阴影,仅仅一个轻描淡写的抬手,脑满肠肥的恶心影子被那个人随手挥开,眨眼秽物烟消云散,虚构的「怪物」在「魔王」面前不堪一击,好像「主人公」打从降生起从不知“何为天意难违,何为命中注定”,途径坎坷如履平地,只道眼前高耸的障碍才是至高无上的「快乐」一般。

黑发湿漉漉的年轻人——是了,这家伙比自己晚生两年——五官稚嫩,亚洲人显小的特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不与牛羊为伍,不向弱者挥刀,不对上位者顶礼膜拜,尊重着为了最终目的拼尽全力的每一个人。

世一……

“呃。我承认刚才那一球的确我们俩都有机会,你不甘心是正常的,可是……”洁世一眯着死鱼眼,好似两片眼皮中间支着根颤颤巍巍的牙签,不忍细看对面的脸。

多大人了。

“说真的,你也不至于哭吧?”

“啊?”这边两条眉毛比贪吃蛇还避嫌,胸中刚升腾起的那点儿咳咳,霎时间灰飞烟灭。

世一说什么……?

谁哭?

说者无心,听者气血上头,拔高音量,“你傻了吗,你脑子是不是有——咳!咳咳咳!!”

看看给他气的,都气咳嗽了都,他妈的。

男女平等,还有他爸的。

“哦……没哭就好。”洁世一汗颜满脸尴尬,也不知信没信。

看得他又想扣脖子了。

去他的粪作导演庸才死爹……去他的迪士尼在逃闲云野妈……做错了事就要老老实实说“对不起”,是他错了。当不当「人」的特么谁在乎啊,他做「人」还是做「鸡」、做「狗」,蒸羊羔蒸鹿茸,洁世一都不会正眼看他。啧,还不如绞尽脑汁膈应一把这家伙。

混蛋老不死父亲再畜生,怎么够格拿来和世一做比呢。前者充其量虐待了他十四年,洁世一可是卯足了劲要毁掉自己的下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梦里也不叫他好过,不许好死、不得超生。

若是再遇见父亲,自己顶多雇人套麻袋堵巷子里毒打一顿,与自己讨厌世一相比实属小巫见大巫。不亲手送世一去死,难解他心头之恨!!

作为缓和气氛的补救,洁世一主动朝他伸出了手,“刚才那个传球「极致」优秀啊。”

“凯撒。”

米歇尔·凯撒恍若大梦初醒。

……搞什么,这家伙。

经由提醒,凯撒像是出生到现在,首次回想起自己的名字,在外界看来他的异样不过转瞬即逝。

洁世一泰然自若,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都无所谓。如果有人在大街上偶遇「蓝武士」的当家英雄,那想象中的世一便应该是这副表情。

一个名字里寓言「世界一」的家伙,对于名和姓分别取自天使长和独裁者的非人玩意儿奇美拉,是怎么看待的?

不……那些是两个烂人强加给自己的意义,现在的他,遇见世一之后不断归「0」再重生的「凯撒」。

是向世人展示「不可能」的存在。

不用想也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是恪尽职守的运动员,洁世一不在乎对方难以启齿的龌龊。

出生也好,磨难也罢,所有的一切……洁世一只看重眼前的判断,过去根本不重要,「利己主义者」想看的是「工具」的「现在」。

那只手握拳,锤了一下凯撒的左肩,很快离开了。

凯撒视线循着对方收回的动作,落在洁世一的脸。

什么时候弄的,那个擦伤。

凯撒皱起眉,一声也不想吭。

言多必失,他以为自己表情一定很难看。后来从录像回放得知,当时的自己看起来全然困惑,像个傻缺呆子蠢货。

洁世一毫无所觉,侧着身体摆摆手。

举起、放下,整一套例行程序持续不超过两秒,放在「洁?凯撒」的关系里礼貌得不像话。

那家伙好像勾了勾嘴角,大概率是自己记错了,或者是对别的爱谁谁笑的。

撩鸡逗狗,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

世一转身走了。

方才看洁世一径直走过来以为有事要谈,那帮子阿猫阿狗才没凑过来。眼见事情谈完了,淡蓝色的自然而然上前,手里拿着条印着赞助商LOGO的一次性毛巾。明明庆祝过了一轮,中途坐替补席的三股辫也非得讨吉利凑个热闹,磁铁螺丝钉亦步亦趋吸在世一身后,像枚坠在外套下摆的一元店锯齿夹子。今年二月份正式升入一队的后生小跑两步,跟世一说了几句。距离太远,烦人太吵。或许是想单独恭喜他进球,或许他们单纯是在讨论比赛细节,呵呵,总不能是想私下里约着一起吃个饭吧,鬼知道。乳臭未干小鬼和少年老成先生系裙带?有意思。

口误,就算是鬼也不想知道。

洁世一脖子搭着冰织递的毛巾,想到月底蓝武士集训,差不多也该问一问冰织下半年休假的安排了。多半和往年无二,跟伯父伯母找借口住在他家。

蜂乐他们邀自己小聚,正好借休息日一次性办妥。上午、下午分别赴两个寝室聚餐的约。得抽时间跟马狼复盘,也叫上尤文图斯其他人。黑名约他一对一指导自然要奉陪,冴找他摸底也是要去的,好好地安排时间表,免得在训练室凛跟冴正面撞上,又要私底下同他闹。提醒自己:腾出和绘心先生单独开小会的档期,那么理由就有现成的,足协那边的应酬可以顺理成章地推掉了。

随便一个思绪翻涌,洁世一脑子里过了好几位“志同道合”,捎带了不在现场的“惺惺相惜”。

不过,比起这些……

从球场走到球员通道,几分钟的功夫。洁世一身边并肩同行的人换了三四个,甚至不够默数一百下,时不时有人打断他。问他什么,他一五一十回答,实则心不在周围这些人,他的心已飞了,飘飘然落在身后的绿茵场。

洁世一仍在回味着那粒进球的快感。

刚才,那个瞬间——

那记惊艳绝伦的传球,落点与自己预想的地点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洁」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于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最合理的回应。志气相投的声波在宽阔的球场交相呼应,聚拢成一道刺破空气的嘹亮回声,GOOOOAL——球乘巨力凿入门网!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同频共振到了就连洁世一本人也感到诧异的地步。

虽然“凯撒对洁的「信任」”,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嗯……最后关头自己的行动,同样没能逃出那家伙的思考范围吗。

将最后一球大刀阔斧砸到赌桌的“下马威”,「洁」的设想居然仅仅只是险胜一筹。

这不是自己之前熟知的皇帝会做出来的动作。

以前的凯撒踢球时,明明总是把自己射门作为第一选项。即便在一九年两人的短暂合作中,凯撒也做不到将契约100%贯彻执行。

现在却反倒利用「洁」的行动当幌子,在争取进球的前提下,不放过一丝一毫协助队友、摧毁敌人的可能性。为了提高自身评价,这无疑是明智之举。

这样啊……洁世一敛眸。

说不好他在记念什么,或许他一如既往心无旁骛。

那家伙的「理想」……也变了啊。

——哈!太恶心了!

真叫人火大!那个舍弃荣光,来谋求进化的混蛋皇帝……!

洁世一咬紧牙关,不禁握住拳头,嘴角提起夸张的笑容。

那股狂热劲儿点到即止地引燃周遭,旁人眼中大功臣热血难凉,无他,换谁踢进了这么个神仙球,也要呼朋引伴好好庆祝一番,而其以类族辨物、修省,无庸赘述。

「洁?凯撒」的能力彼此之间完美契合,即使面对强敌,各自为营的战术行不通。只要两个人暂时配合,便能100%创造并复现出有机可乘的利好局面。他和凯撒的都专注着各自绝不退让的「目标」,和凯撒一起,不对……是同时拥有自己和凯撒的这支球队,就有资格问鼎本赛季欧冠联赛的冠军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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