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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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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很难受,不要前功尽弃。”

“我很难受,忍了那么久就是想去玩。”

“等到腊月到处都是热闹,到时候天天陪你逛街买年货好不好?”

“不要。”陆离视线开始模糊看一切东西都像戴了对红色晶石磨成的镜片,“你说话不算话,当心以后被我杀掉。”

裴应阑低着头,正抱着汤婆子换了边膝盖暖,就听到吸鼻涕的声音一抬头陆离正好抬手擦眼泪,也没有继续哭,呆呆地坐着,他再说什么都不理。

*

裴应阑在街上乱转,他这几天焦躁得很,自从那天陆离不和他说话以后就真的不说一句话,也开始避开他,专门在他当值时间出门,再加上谢戚川闹生病摸鱼不成直接尥蹶子请假,有两天他带着不能处理的重要文书和事务进出谢府特别频繁,躲人躲到直接整个白天都蹲在湖中心的鱼排上推浮冰,刚被发神经病的上司挤兑完,看到小的这个又在划真正的水心里又烦。

不知不觉就走到陆离就读的京都女子职业技术书院。

名字看着像是培技之塾,实际上没有几个能找到正经工作,它的别称是:酒泉坊北街与西市后东大街岔路口职业孝女技术书院。官家办学 一半家中是京城本地家里有钱的捐钱就读,一半是各地春天考试合格者里面名次排列较前者中选来的,很多职业都教一点,学生看着选,但最终还是要考课本的东西才能算作完成学业,绝大多数都是本就擅长某一项再随便考个专业成绩哄大人玩的或给家族贴金,少有的是为了自己。一多半的人学业还未修满就因为隔三差五的相亲会选中夫婿或被夫家选中而嫁人;剩下的都是家中本意就不打算让其嫁人或招上门女婿,送来见世面、联络人脉、培养一些能力好为家中守产业。

“唉。”裴应阑叹了口气,还要读三年半呢,熬着吧。

他正埋头走着,一个往后看天不看路的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撞了他一下,他狼狈地趔趄了一下,而撞他的人一屁股摔地上顾也不顾撞了人赶忙手脚并用爬起来。

裴应阑看那人眼熟,便跟了上去,在那人再次撞到街边插旗杆规定摆摊占位的石柱后把人扶了起来,“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城外放鹰?”

撞到裴应阑的人是鹰房的饲养员,他扶着腰继续往前跑:“是啊,我就放了两个半大的打算让它们在附近上空盘旋一点点认地方,可半路飞来个外来货,体型又大,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成鸟了,冲它们两个就打,打着打给撵进城了,城里人又多,它们想下来也不太行,所以只能把它们唤到碑林那边,那里空旷。”

裴应阑回头抬眼看向天空,有三只海东青在空中不断盘旋撕咬,其中被追着咬的是两只体型大的,但实际上还小,现在只是还胖着羽毛也蓬松,会比追着它们的那只要显得笨重些,实际上再来一只小的也会被大的追着打,现在处于偶然占了上风两个富养的蛮横崽子又不服气飞回去又被老练的家伙打,再打下去肯定吃大亏,“去叫人了?”

饲养员说驯鹰师去叫了,但迟迟不来人。

裴应阑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现在被打的两只最听的还是饲养员的话,底下一边吹哨子天上的一边往这边逃,留他把它们引到碑林最为稳妥,“我回去一趟,免得去叫人的没人理,这么大一只成鸟,要么附近有专人放出来,要么成群从远处飞来,野的从顶上过也不会飞这么低。”他从前坐冷板凳时被赶到远郊荒地,鸡鸭鹅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养肥以后为了降低喂养成本也就又让他管鹰房了。

裴应阑知道怎么个情况就没有捣乱瞎指挥,饲养员十分感激:“谢、谢谢裴千户,我们人微言轻,本来因为两个半大崽子就说不上话。”

“管好它们吧。”

裴应阑带人快到碑林的时候正在让人在周围分散开来,就碰到陆离倒提着一只大红冠子的公鸡从西市出来,也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海东青在打架,坠在后面一路从西市路过书院再跟到碑林,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到了碑林以后陆离也没在露天呆着,而是走石梯上到一座方便眺望石碑而修建在一人高的大型石台上的亭子里,一是外面天冷,二是免得唤鹰崽子下来时那只外来户跟着飞下来攻击人。

饲养员在下面吹着哨子,裴应阑让正在接触它们的新手驯鹰师也在旁边,“难得的机会。”

好不容易在饲养员和驯鹰师的接连不断的命令下被打的羽毛满天飞的两个半大海东青在远处射来的弓箭的掩护下冲了下来,那只老鹰似乎被激怒了,在其直冲下来时陆离手里的公鸡叫唤了两声,直冲她而去,并不直冲她面门而是对着手里的公鸡。

陆离果然被攻击了,本来把手里的公鸡丢出去就能解决,但她站着不动,伺机抬脚踢腿把飞来的鸟踢了出去,本来是踢不远的,但陆离就站在亭子边缘,那只鸟一过栏杆翅膀还没翻转就被射中。

裴应阑走过去捡拾尸体,上面有脚环,奇怪的花纹还是字?身上还有些陈了几天的伤,但绝对不是那两个超重胖崽子能弄出来的动静,不知是从哪里受了伤碰见两个好欺负的借机报复吧。

至于半大的海东青崽子,瘫坐在地的饲养员抱老母鸡一样抱着它们翻找身上的伤口,“唉,背上的伤也不少,但胜在毛多挡住了,就是这鸡腿子遭殃被撕掉一大块肉,幸好肥,肉多养养就好了。”

裴应阑走上斜坡的二三十级台阶,陆离已经没有站在亭子里了,他也没太在意,反正他多了个心眼让人跟着送她回去。

由于附近也没有可疑的人,若是在城外就更没有必要去找了,人也都散了,除了要去北司找兽医的,其余人也都各回各家,早就逃得没影了。路过散场的西市时,裴应阑想进去逛逛,空无一人的露天摊位揭示着下午这场已经收摊了,开着的都是卖吃食和互相闲聊喝茶的人,他路过一个卤菜档口时也想买点回去,味道好的话就多预订点给那些今天转半天什么都没找着的锦衣卫当加餐,他正排着队就听到有人在叹气:

“唉,最近乐子没咯。”

“你不是天天早市看人斗鸡吗?怎么会没乐子?”

“这阵子最能打的斗鸡被人高价买走,其他坊街上门挑衅的可就能打得过我们这边的了。”叹气那人惋惜道:“还是个小姑娘买的,倒提着就走,这会儿该祭完祖先变成鸡丝上桌了吧。”

裴应阑卤货也不买了,拔腿就走,回北司一趟后趁着城门还没关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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