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后,城中花团锦簇,爬山踏青的游人们改去湖心亭赏景,两岸柳枝摇曳春光明媚,正是游湖泛舟的好时节。
文家几姐妹正好得空出来春游,到时发现船早就被人租空了,连渔船都摆了点绿叶,全都有人预定。
“算了还是去吃火锅吧。”文竹西在酒楼窗边看到什么在向远处招手。
没一会儿上来一人在她们中间坐下,“过了初十至少走一多半人,城东的海棠中旬才会开。”
文竹西:“到时候肯定还是人挤人,我们可不去凑那热闹,刚才招手还有人以为我看上他了。”
文心:“上一次放榜前就有富商抢亲,互相厮打的时候一个过路的宗室脑袋被开瓢,不过没闹到衙门,两个富商又拿钱把宗室砸晕。”
明时坊。
一个身穿鸦青外袍的青年男子从元真观中出来就被一人勾住脖子。
“司老弟,这大好春光不去看看湖景?”
被称为‘司老弟’的青年弯腰并把那只自来熟的手拿开,再嫌弃地掸着衣服上看不见的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元公子,你是怕又惹上命案叫我家公子一起做个见证罢。”
元甫:“哎呀不会有事的!我们在岸边走走!绝不碰水。”
掸完灰的司星颔首:“可以。”
元甫大喜:“司老弟面相是阴沉了些,实际上还是个大好人呐!”
“希望你还记得‘近日不宜近水,否则会有血光之灾’这句话。”
“我都打听过了,到了地方只要不走偏僻角落,五十步一个暗哨。”
过一处拱桥时元甫停住脚步,“怎么又是她?到底走不走?”
又站了一会儿,见船上桅杆放下后桥上嘈杂声起不断有人向桥下招手示警,元甫感觉不太妙,“她在这里说明不太吉利,我们用跑的。”
一道白影迅速从桥面跑过,桥上和岸边看热闹的人只觉不明所以。
元甫跑得太快,下桥时刹不住脚与一个人撞了个正着,晕头转向间只觉得那人个子不高还让他袖子和手上都沾了水,他等他稍微站定,连忙摸向钱袋,“还好还好,还在。”
到了夜里,又有各家花船游麓湖。
艄公摇桨运送沿岸的客人乘小舟登上大船。
白天无事后心不死的元甫问:“船家,怎的摇不动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