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锦衣卫指挥使司。
裴应阑:“见血封喉已经找到,这是放人的名单。”
谢戚川看也不看就让他回去新拟:“考生不能放。”
被都察院弹劾两天的裴应阑:“是考生不能放还是司星不能放?”
“陛下没有想要裁撤浙江市舶司的想法,接待倭国遣使的安远驿突糟惨案是意料之外,再者”谢戚川顿了顿,“我家哪还有不连着得房子?要放你放,等她回来烧你家老宅。”
于是东司房所的行事校尉们看着上司为了栽赃情敌愣是睁着眼睛对一天来三趟的吏部和礼部的人说被抓考生全都涉及一起分尸抛尸案,凭据是一点不给。唉这事闹的,谁丢没丢尸块他们东司所还不清楚吗?还是借的牺牲所的场地。
蓬莱县。
蓬莱县令江莱不理想要解释的曾道会,绕过他亲自去向介绍县衙最坚固最防盗的基础设施,过了狱神庙走向天井内的一块碑,“县衙地牢还是很安全的,全是单间。”
前几天偷摸看的时候以为豪华狗洞呢,陆离盯着只有半人高的入口陷入沉默。
“陆检校可放心将薛长青关押在此。”
“不行。”
“可有…”
“我要滥用私刑。”陆离摆了摆手,让锦衣卫将人带到后面去,自己再独自站在狗洞前。
江莱见状立刻引人右拐去到架阁库,“下官翻阅了蓬莱县近二十年内的红契与新旧丈量册,江湾村北面有几块地没有编号,因是临海的开荒地,附近多是乱石滩,至今只有南北宽度,开荒者轮换频繁,一直达不到长出作物的标准,无法交税,所以并没有上图册;可下官去实地走访时发现没有江湾村北面沿海未发现任何荒地和开荒痕迹,全是石滩。”
两日前陆离告诉江莱第六起的死者死前走亲戚从江湾村北面抄近道,被就走后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挣扎着说好像看见了什么。
陆离翻看江湾村户籍表,“整个村子都聚集在南面,布政司又一定要求在北面开荒,海对面是什么?”
江莱:“正对长岛,登州卫有一处营所就紧挨着江湾村附近的蓬莱马驿,那里有一处瞭望台,与长岛驻军在南面的瞭望台呼应。”
三月十九,蓬莱县衙。
“狗洞”背面有人搭着脚晒太阳,交班的狱卒路过都得垫着脚。
另一边的大堂后面的琴治堂,连夜跑了一趟蓬莱阁的仵作回来说:“周围无流水,又确有流水腐蚀痕迹,应是镪水一类腐蚀性液体所造成,薛长青房中又琉璃制品,几近透明,并非天然而是烧制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