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此事蓬莱阁想必心知肚明。”
被请进寅宾馆住了一宿、又被请到琴治堂一早上简直如坐针毡的曾道会开始向江莱解释丹术很烧钱,有一个现成的来挂单不挂白不挂。
江莱:“本官没有让你坐在大堂,而是请到二堂已经十分给蓬莱阁面子了。”况且衙门中还有同伙,请到大堂和广而告之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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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闻着前面食堂饭香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伸了伸懒腰先去看被好好伺候的薛长青。
“这筋骨是真不错。”陆离摸着薛长青的胳膊腿,筋抽出来最适合拿来做新腰带了。
刚将曾道会“请”回了寅宾馆的江莱等待片刻后礼貌开口:“可否将他暂时交予下官?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都是职责所在。”
薛长青又被抬到了县衙大堂。
“啊!”
薛长青在旁边大叫把大堂屋顶积着灰的蛛网都震掉了,一碗酱全毁了。
在外面吃饭的陆离抽出刚卷进饼里的葱,拿着吃的站到大堂外面的露台。
这不让弄那不让随便打的,江莱别无他法只能先采取拶刑。
薛长青到这里十年,这十年间蓬莱县被吓死了两任县令,新来的被连吓六回还没‘积劳成疾’。
陆离看了几眼主动送到手里的供状,又看了眼地上的一滩人,竖起大拇指:“江县令也是个手艺人。”
江莱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手:“惭愧惭愧,大理寺狱出来后第一次亲自上刑,蓬莱县民风淳朴,平常也就坐在椅子上丢个令牌判个杖责,有些刑具坏了也是在所难免,常用的物品拿来替代也是一样的。”
这段对话从两侧耳房传至六房公廨,许多人停下手头工作交头接耳。
还以为是个按部就班的迂腐之人,没想到居然是个狠角,难怪能挨下天降怒火。
和江莱一同前来的仵作不语,只低头一味地整理验尸格目,据可靠消息还会有大人物要来。
在渤海海面上漂着的邱蓼蓼无聊地翻看地图,昨日短暂在北隍城岛停靠根本没机会下去放风,现在已经到了老铁山水道,再往北就该到辽东的铁山岛了,这几日她在船上还要指导考生织网,天菩萨的她最开始混进锦衣卫甚至只是个给猴治病的兽医,“唉,怪我太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