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桐见心墨是这种态度,心里登时安定了许多。
楚楚不是太子的女人,那就不存在冒犯太子的罪名。楚楚又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姑娘,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稀里糊涂第如愿以偿了。
一股强烈的喜悦之情涌上了心头,杜桐的脸上也笑开了花。
他结结巴巴地对心墨道:“昨晚我喝醉了,太子殿下不会怪罪我吧?”
心墨哈哈一笑:“你得了这等艳福,太子殿下恭喜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你?只是,人家楚楚小姐到底是正经的候门千金,你这……”
杜桐低了头,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心里的喜悦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心墨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楚楚。决定再帮太子殿下一把。
他拿起床前散落的楚楚的衣服,盖到了楚楚几乎赤裸的身体上。
然后,他扭头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将此事如实报给董老太君和安国公夫人,让她们派人来将楚楚小姐接回去。此事,发生在咱们殿下的房里,咱们可不能不管。
“心墨公公,您这是,要怎么管啊?”见心墨一脸珍重,杜桐不由得又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怎么管?自然是要你对楚楚负起该负的责任了!”
朱昭的声音冷不丁地在门口响起。
众人抬眼一看,却是朱昭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外,脸上却笼罩着一层寒霜。
杜桐又惊又喜:“殿下,臣愿意负责。臣,自然是愿意负责的。”
朱昭点点头,随即对心墨道:“那去,让安国公来见孤!”
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一时,安国公杜猛就来到了太子所在的花厅里。
来的路上,杜猛已经听心墨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安国公是何等人物,一听此事,心里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想到小女儿的愚蠢和恶毒,想到楚楚的厚颜无耻,杜猛心里不由得火冒三丈。
到了花厅,见过礼。
太子开口便道:“安国公!你可真是好家教啊!”
杜猛忙道:“微臣教子无方,让殿下见笑了!”
朱昭哼了一声:“孤说的,可不是你教子无方!孤是说你教女无方!你可认?”
杜猛额头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朱昭冷冷道:“昨晚那杯酒,孤已经让人验过了,里面居然是春药!”
杜猛一声不吭。
朱昭又道:“幸亏这是春药,幸亏这药是被你儿子误喝了!若是毒药的话……”
杜猛急忙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回头定然重重责罚小女,以消殿下心头之气。”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责罚法?”朱昭眯缝起眼睛,慢悠悠地道。
杜猛回了一口气,忙道:“臣打算先用家法打她一顿,然后再关上两个月,让她面壁思过去。”
朱昭仰头哈哈一笑:“心墨,你告诉安国公,给一国储君下药,是个什么罪名?”
心墨道:“回殿下,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听了此话,杜猛不由得心胆俱裂。
他涩声道:“殿下,风晴不过是想帮楚楚一把,楚楚……她不过爱慕殿下而已,她们并没有害殿下的意思啊。”
“可是!她们分明有害太子妃,想把太子妃置于死地的心思!”朱昭厉声道。
杜猛忙道:“绝无此事!殿下误会了!”
朱昭冷冷地瞅着眼前的老丈人,一字一顿:“岳父大人!风晴是你的闺女,那晚晴就就不是你的闺女了?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为何如此偏心?”
杜猛颤身道:“晚晴已经是太子妃,有太子呵护着,可风晴还是个孩子啊!求殿下看在太后份上,高抬贵手,饶了风晴吧。”
朱昭缓缓道:“我可以饶了你全家,可唯独不想饶过风晴!你以为你拿太后来威胁孤,孤就怕了?”
杜猛道:“臣不敢威胁殿下,臣只是在祈求殿下。”
朱昭森然道:“太后入秋以来就病了两场,太医说她恐怕难过这个冬天,此事,你可听说了?”
杜猛低头不语。
朱昭又道:“此事,孤已有了铁证,岳父大人,你若不处置风晴,太后薨逝之日,就是你杜家满门抄斩之时!“
说完,他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下狠狠一摔:“心墨,送客!”
寿山居,董太君与胡氏相对而坐,婆媳二人都是一脸焦虑。
“娘,没想到,楚楚那丫头,居然是如此的厚颜无耻……”
董太君老看了儿媳一眼:“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她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你就不要这么说了吧。”
“这么□□无耻的女子,可不能做我们杜家的嫡长媳。“胡氏立刻道。
董太君大怒:”你说什么?不娶?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