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转过头来看看她:“你怎么那么懒啊?困了就趴一会儿吧。”
祎卉噘噘嘴,真的趴下了。沈翔看看她,笑笑,伸出手去把她的头搬到自己的左臂上枕好,接着看书了。
祎卉眼睛已经有点粘住了,但是,大脑还是在转动的:沈翔还挺乖,安排了个枕头给我。不错……不好,还是不怎么舒服,我自己来调整一下。
沈翔看着祎卉迷迷糊糊的抬起她的手臂,一上一下的把自己的左臂拉过去一点,牢牢抱住,就像捧了个长毛绒玩具一样,然后舒舒服服的把脸放上去,咂咂嘴,呼吸渐渐均匀下来,她睡着了,他笑笑。这时候,她就顾不得淑女样了。
祎卉感觉自己的调整还是成功的,这样睡比刚才安稳多了。最主要的是,鼻子里有沈翔的味道钻进来,这味道,有很强的穿透力,甚至于可以直达心脏。这味道,好像还有很强的镇定作用,闻到就感觉自己好安全。祎卉睡着了。
又做了两份题,对好答案。沈翔才感觉到自己的左臂已经被祎卉毫不客气的压麻了。他尝试着稍微朝祎卉那边侧下身,变换一下姿势而不要把梦中的她惊醒。
换好姿势,祎卉还是继续着她的熟睡,沈翔侧着身,拿着英语短语继续背着。睡梦中的祎卉转了个头,正好与侧身的沈翔面对面,沈翔忍不住放下书去看她。
祎卉的睫毛很长,皮肤也很白……其实,她有她的特点,她也很好看。沈翔用右手背去碰碰她的脸,就在手收回来的一瞬间,他的手肘碰掉了刚才那本短语字典。
字典应声而落,把祎卉从梦中惊醒。她茫然的坐了起来:我睡着了?
沈翔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一边揉着自己发麻的左臂,一边顺便看了腕上的手表:“何止睡着,都快两个小时了。快擦擦,口水都留出来了。”
脸上压了一大条睡痕的祎卉,忙不迭的伸出手指去寻找口水的位置。沈翔悄悄靠过去,低声说:“骗你的。”然后,看着祎卉愤怒的表情,歪斜的马尾辫,他笑得非常灿烂,完全忘记了自己几乎失去知觉的左臂。
“沈翔,我们屋马阳非要和我争一道线代的题,后天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我们让刘蓓去问她的某陈,她还不肯。说线代老师和某陈是一个办公室的,这有套题之嫌。气死我了。你出来,帮我看看题。”祎卉的语速很快很急。
沈翔无奈的瞧瞧电话听筒,这丫头搞什么,打传呼电话就这事啊?他好脾气的说:“你都不能确定的,我怎么行啊?”
“谁好像还是数学互助组的组长来着。”祎卉突然想起一招。
“行了,那还不是怪你不好好学物理。”沈翔才不上当。
“那怎么办?”祎卉真的急了。
“我又没说不来。吃完晚饭行吧?我叫我们屋朱杰一起过来好了。约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