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几步,往上看向陈家这所空有其表的“小别墅”。
“没有,她们没有走。”
徐志洲跟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二楼三楼的窗户都敞开着,而且外边还挂着衣物。
我重新走回去,郑重的敲了敲门道:“陈辛,我有些关于当年陈伟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门后面没有反应,过后的几秒只从里面传出:“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要不然我会报警处理。”
我看了眼徐志洲,接而开口:“三年前的真相到底如何你真的不好奇吗?我们的重启调查,可能会还你们陈家一个清白,不再受世人的目光。”
没有抱着希望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你说什么?我弟弟是冤枉的?!”
陈辛看起来特别激动,她急切的看着我,眼中带着希冀肯定自己话的神情。
我看着她:“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陈辛躲闪着我的眼神,她追上我刚刚说的话:“你刚刚说还我们清白,怎么说?”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矛盾的可怕。
我笑着,请求道:“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陈辛拦着门:“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看过关于陈伟的档案。他从头到尾都主张,没有杀人。陈伟分尸使用的工具是农民家常见的锄头。锄头上有他的指纹,根据法医的鉴定,上面有张月及张伟的血渍。”
说到主张没有杀人二字,陈辛的眼睛在闪烁,似乎有泪光。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说些有用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根据卷宗,张月的后脑勺被硬物曾经重击过,那是致命的关键。”
陈辛回忆的神情里,表露出的是疑惑。
“但根据你的交代,曾在三年前的八月十四号晚上看见陈伟拖着一个行李箱夜半出门,跟上去后发现,他在往河里扔东西。”
“而陈伟的供词里,是在侵犯张月的过程中,张月突然昏厥过去,他探了鼻息后以为她死了,就索性分尸了。”
我看着陈辛疑惑的表情:“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看着陈辛接着一字一句的:“双方的供词中,都缺少了张月死亡的真相。当然,我可以猜测,那是陈伟在撒谎,但是至今为止,那个真正致张月死亡的凶器至今没有找到。”
视线触及这两个字时,陈辛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肩膀,那是心虚的表现,我抓住她的肩膀,紧紧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辛非常强烈否认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前期的无条件信任弟弟不会杀人,为什么到了后面会改了供词?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就突然改了口风,难道真的是因为良心过不去?”
陈辛脸色异常的慌张,她一味的否认,到了我说一个字就摇一次头的程度。
“既然你亲眼看见了陈伟杀人,那又为何在我说出清白二字时,第一时间就想的是还陈伟清白?莫非,你知道陈伟是被冤枉的?”
我抓着她的肩膀,手下用了力:“还是说,是因为什么意外因素,导致现在的你也不确定。”
在此刻,陈茉出现在陈辛身后,她拉了拉陈辛的衣角一片:“妈妈,我肚子饿了。”
陈辛回头蹲下摸了摸陈茉的脑袋,异常温柔的:“茉茉乖,妈妈现在就去给你煮饭。”
陈辛并没有关上门,亲了亲陈茉的额头后起身往里面走去了。
陈茉还站在原地,仰着头看着我:“哥哥姐姐们也进来吧。”
我回头看了眼徐志洲,选择走了进去。
“哥哥姐姐们坐,我打扫一下。”
客厅内的地板上全是撕碎的纸屑,陈茉非常熟练的拿着扫把打扫。
做完一切后,陈茉坐在我们旁边。
“陈茉,地板上那些是什么?”
陈茉平常的回答:“那是妈妈撕的纸。”
“妈妈为什么要撕纸?”
陈茉似懂非懂的照着话语一五一十:“妈妈说,那样子她才可以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