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安鲤找出来存折,上面有他们这些年的存款——3417.43元,他们只能从这里面拿出1000~1500块钱当做启动资金。
不过全部花完应该也没事,等中考成绩出来,学校和县教育局就会给奖金,就是不知道这次到他手里还剩下多少钱。
安鲤带上存折和身份证,准备出门去农贸市场和超市调查一下包装盒、装米饭的保温桶、菜盘和蔬菜肉类的价格,最好再找到一个能出租三轮车的地方。
调查一下午,安鲤把价格都打听得差不多了,提着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匆匆往家赶。
回到他们家所在的老小区,安鲤发现木头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还开回来一辆电动三轮车。
“这车哪来的?”安鲤看着眼前这辆七八成新的电动三轮车,看起来也不像是买的,但是他们也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借车给他们。
“买的。”
“买的?!”安鲤震惊得瞪大了眼,“你哪来的钱?咱们没这么多钱买电动三轮车。”
“嗯,所以我想了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也不可能让他们平白无故多出一辆车啊,安鲤不免有了不好的猜测,“你可不要背着我干坏事啊。”
宋暮野摇了摇头,把今天下午在工地发生的事情告诉小鱼。
安鲤听明白了,是他们两个今天和包工头赵叔一起吃饭时,木头听他和包工头赵叔说话听出了他有摆摊做生意的想法,就问问工地一起去干活的那些叔叔阿姨家里有没有闲置的车子可以租给咱们,他们每月可以给一百块钱的租金。
有一个大叔说他家里有一个电动三轮车没人开,但是租金必须每个月两百块钱,木头没同意,那个大叔可能也舍不得到手的钱飞了,木头和那个大叔两个人扯来扯去,谁也不让谁,最后大叔说要卖车,两人请了包工头当证人,木头用2000块钱的价格买下了大叔的三轮车,每个月给大叔200块钱,分10个月还清。
安鲤没想到他还没有和木头说摆摊的事情,木头就已经先一步把摆摊要用的车子给搞定了,当即便毫不吝啬地把木头狠狠夸了一顿,都把木头夸得不好意思了。
安鲤围着电动车敲敲打打,这辆车是挺不错的,车杠子是手臂粗的实心铁杆,车壁敲起来也是邦邦硬的厚铁皮,估计看起来这么旧也是因为开车下地干活给造成这个样子的。
“这车2000块钱买下来是挺划算的。我确实有要摆摊的想法,咱们摆摊也不能一直租车,平时买这种可以用来下地收麦子、装玉米的大电动三轮车,新的也要花4、5000块钱才能买回来,更何况这辆车也就外表看着磕碜,刷了漆跟新的一样,零件和电瓶都还好着呢。咱们每个月给那个叔200块也能负担得起这个价钱,更何况等咱们摆摊赚了钱,说不定可以一次性把车钱还清。”
宋暮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安鲤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你不担心我把咱们手里的钱都造没了?”
宋暮野摇了摇头,“没了,再赚。”
安鲤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了,他这是说钱糟蹋没了,他可以再赚钱呢。
安鲤弯着眼睛冲他笑,“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在工地干活赚钱辛苦。”
宋暮野看着地上的蚂蚁不说话,安鲤知道他被他说得的话弄得不好意思了。
“放心吧,咱们摆摊赚钱肯定赔不了。就算亏了,不用你赚,我自己把亏的钱赚回来。”安鲤说完,摸着车漆已经掉得七七八八的车子,“木头,给它找地方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明天开着它找个修车店,让店里的人帮忙把车子好好刷一层车漆。”
“行。”
……
安鲤做好晚饭,两个人顶着昏黄的灯光吃饭,时不时聊两句以后的打算。
安鲤想从这里搬出去,租一个带院子的房子,上一世他和木头的肺一直不太好,也有一些其他症状较轻的病,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他们以前长期住在潮湿又有霉斑的地下室导致的,两个人的肺部比寻常人有很高的发生癌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