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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方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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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全部说出来!你也配我父亲救济,你也配!”

“我只知道这些——后面的事就是方挚在操控。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我真的不知道!”陈讯被木哲刀子似的眼神盯得不住发抖,忙不迭坦白从宽。

“你知道你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一个清清白白无比善良的人吗?你简直恶心!”木哲拳头硬得发红,强忍着自己不一拳头挥打下去,现在的陈讯禁不住他打一通。

成墨见木哲满眼血丝,凝重的眉头越来越紧。

他说,“这腌臜玩意儿,的确只知道这些。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方挚,阿寒学长从高中到大学的朋友。”

“他害死我爸,也配是朋友?”

木哲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嚼一个活生生的人泄气,“既然是朋友,为何要加害于他?”

“其中缘由,你听我讲。”成墨的声音愈发沉重。

“那个方挚,是阿寒学长从高中时期就认识了,两人一直玩到大学。当时他们两人毕业后,承诺要一起创业奋斗,开一家属于他们的公司。但方挚不甘心慢腾腾地一步一步来,他想找个富家女一蹴而就,直接当人上人,鱼跃龙门跻身上流社会。”

“他很幸运,极快就找到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富家女,叫姚薰。他设法讨姚董事长欢心,成效颇好,心一天比一天高了去。阿寒学长知道后非常难过,憋着气找他质问,问他可还记得以前两个人定下来的目标,两个人的梦想,方挚……呵,他居然说不记得,他从来没有说过。并且让阿寒学长跟着他干,他一定会让阿寒学长一步登天,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阿寒学长觉得他为了名利欺骗富家女的行为是无法容忍的,极其可耻。两人大吵一架,分道扬镳。若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分道扬镳倒也好……方挚和姚薰圆满地结了婚,怀上了孩子。孩子五岁的时候,他几乎把姚氏架空,夺得重权。他目空一切,无聊至极,又记起来以前有一个傻朋友,他想看看傻朋友过得如何,他找啊找,终于在安衡镇找到了。”

“找到了他怎么可能放开手呢?他就假意求原谅,希望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他说他们两人从高中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快十三年,他舍不得阿寒学长,阿寒学长是他唯一用心对待的朋友。阿寒学长对方挚早已灰心,不再相信,不愿跟他同流合污。方挚热脸贴冷屁股的作用非常小,他气不过,就暗自种下仇恨,发誓要毁了这故作清高,不留情面的木寒,让对方跟着自己一样跌进名利的泥潭里。”

成墨面色黑沉,音色寒冷。

“因此,方挚找了纪潇,让他装成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刻意接近木寒。他们逐渐熟悉,过了两年阿寒学长就慢慢信任了纪潇。”

“直到有一天,纪潇说为了感谢阿寒学长,要帮他在外地开一次画展,需要签订一些合同,阿寒学长没发现合同有什么问题就签了。纪潇拿着他的笔迹和指印拓下来改在了走-私的合同上,阿寒学长成为走-私烟草的无辜替罪羊。警察接到举报赶来,阿寒学长辩解不得只能被带走,后来查来查去,又说是误会……”

“当天夜里,方挚来警察局找阿寒学长,让他服个软,承认自己不该跟他决裂,他就放阿寒学长一马。阿寒学长不愿意,两人吵了起来,最后,方挚还是把阿寒学长放回了家。”

“第二次,阿寒学长被带走,不是被警察,是方挚手下的人出动。所有的屎盆子全部扣在阿寒学长头上,阿寒学长被推出去当挡枪的人,身败名裂。方挚得到了满足,便去嘲讽被他囚-禁的曾经的好朋友,直到活活折磨死对方。”

“小哲,我只恨当时在国外留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回国,阿寒学长早已离世了。”成墨朝木哲微笑,笑里满满的苦涩。

“我从小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的母亲和父亲年轻时候是跨国恋爱,但我生下来是异瞳,父亲对此比较介意,慢慢对我的母亲没了感情……我被母亲带回乡村长大,母亲被父亲抛弃后伤心欲绝,郁郁寡欢,在我十岁时就走了。我因为眼睛的颜色,自幼受尽欺辱,在高中快考试的时候我认识阿寒学长,他教我报志愿,鼓励我寻找梦想,夸我的眼睛很好看,并不是可怕的怪物。”

“我非常敬重阿寒学长,为了接近他,我报了他的那所大学,跟他是校友关系。

我出国留学的钱,百分之八十也是阿寒学长出的,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我在国外的画展偶遇了亲生父亲,他多年来没有一儿半女,数亿财产无人继承,他看见我的眼睛恍然大悟,慢慢记起来我是谁,做完亲子鉴定,他便把我认了回去。”

“在大学的日子里,阿寒学长经常愁眉苦脸,时不时有一个人夜里来找他,两人总是发生口角,不欢而散。那个人,就是方挚。”成墨眸子一暗,眼里寒光凛凛,“都是方挚!若不是他,阿寒学长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失了性命!”

木哲眼里早已汪了满满的热泪,无声无息地往下坠,挂了满脸。

成墨哑然道,“小哲,这些年,我暗中搜查方挚的罪证,不然没脸来安衡镇找你。你不要怪我,这么多年,今天才告诉你这些。”

“墨叔。”木哲一开口,泪先滚了下来,“我不怪你。我一定要拿回父亲的尸体,找方挚算账。”

“当然。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带你走。”

“为什么?”

“其中还有一些缘由,你不知道,你现在去找他,对你没有好处。”成墨侧眸,不疾不徐。

“还有什么缘由?不能告诉我?”木哲怒不可遏,“到现在,还有事情隐瞒。”

“这事,还是不知道为好。”一向温润笑意的成墨突然黑了脸,声音愈发冰冷,有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木哲一动不动地看他,看了很久,成墨稳如泰山,没打算继续说什么。

成墨转移话题,道,“等证据齐全,就能让方挚付出代价。小哲,你手里有方挚的犯-罪证据吗?”

木哲懵然,回想半刻,摇了摇头。

成墨不多言语,“好吧,我们先走,还有客人等着呢。”

领头出了屋。

木哲还跟个电线杆似的硬挺挺地杵在那。

元奉凑过去攀上木哲的肩,低声道,“木哲兄弟,走吧。这里太臭了!”

木哲一语不发,转头狠狠地瞪着陈讯,磨牙凿齿,“陈讯,你一生作恶,自然要还债。不止是对我父亲和我。”

他顿了一顿,冷声,“还有陈绪风,你都得一一偿还。”

躺在床上的陈讯听见“陈绪风”三个字,看见木哲眼里审视的神色,吓得肿胀的胖脸一阵煞白一阵青绿。

面前仿佛浮现了一位身穿白衬衫的少年,朝他怨毒地剜着眼睛。

陈讯越发背脊发凉,不停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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