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磕磕绊绊地过着,转眼二人互换身体也快三个月了,对身边的大小事也都逐渐上手了。
这日,刘彻刚清醒,就收到了消息,太后召丞相入见,这可不是个好信号,要知道自从秦王一天天长大,未免遭记恨,吕相早就想和太后撇清关系了,为此还送男宠入宫分太后的心。
之前刘彻待过的壳子刘彘和嫪毐都是这么来的,思量一番,刘彻把这件事告诉了嬴政。
嬴政前段时间已经气过了,心情早已平复,现在在听到赵太后的事情,也能做到波澜不惊,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许是想让吕相为她肚子里的出个主意吧。”嬴政淡淡道。
刘彻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要如何应对?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必。”嬴政表示不用,“由着太后去吧,继续让探子盯紧就是了。”
“那好。”刘彻一口答应下来,心想,可不是得盯紧,历史上,赵太后和嫪毐的叛乱的发生已经不足两年了。
赵太后的事儿说完了,嬴政也说了说自己这边的事儿,“太子的长子已经一岁了,后日的宴会有必要亲临吗?”
“已经一岁了?”皇长孙出生的时候,刘彻也没在未央宫,后来又发生了太多事,他都忘记了,“你去吧,顺便也认认人。”
“好。”
二人就这么在心中对对方说着一些细碎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要是有人能听见,必然会说:这不就是两口子拉家常吗,可惜现在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意识到。
另一边,太后宫内,正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太后和吕相互不相让,嫪毐则站在赵太后身后做起了缩头乌龟。
“太后,你是糊涂了。”吕不韦气的直发抖,大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
赵太后也气的不轻,用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我怎么了,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
吕不韦试图以理服人,“太后,王上已经长大了,不久就该亲政,您就全然不顾忌吗。”他伸手指了指嫪毐,“这就罢了,私生子……如何上的了台面呢。”
赵太后执拗道:“政儿是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了吗,再者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从前的宣太后不也如此。”
蠢呐,太蠢了。吕不韦在心里哀叹,他现在恨不得让赵太后立刻死了的心都有了。
哪有这样的,她想学宣太后,可她有宣太后的果决吗?退一步讲,宣太后不也是为儿子所废黜了。
看着是劝不动了,吕不韦想离开,可是嫪毐看着吕不韦有拂袖离开的举动,立刻上前阻拦,这一追就追出了殿外。
嫪毐有些讨好的看着吕不韦,“丞相,留步,请听小人一言。”
“哼,你是什么东西,让开。”吕不韦不吃他这一套,也看不起这个自己送出去的男宠。
嫪毐咽下了这口气,不过神色还是冷淡了下来,“丞相不想被麻烦缠上,还是附耳听臣一言吧。”
吕不韦狠狠一甩袖,“有话快说。”
嫪毐见状,立刻上前,附耳说了句话,说完后,他道:“还请丞相考虑一下太后的话。”
此刻,吕不韦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嫪毐也一改之前伏低做小的做派,寸步不让,“是不是无稽之谈不重要,只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的道理,我想丞相比小人更清楚。”
“老夫倒是看错了你,你实是狼子野心。”吕不韦愤然给了嫪毐一巴掌。
这一巴掌上来,把嫪毐的嘴角都打坏了,嫪毐伸手一擦,手指也沾染上了一丝血迹。
“丞相看着办吧,臣回去侍奉太后了。”嫪毐搓了搓沾血的的手指,回去了,只剩吕不韦无望的仰头叹气。
“你怎么了?”赵太后看见嫪毐嘴角的伤,有些关心地问。
嫪毐不多说,只是摆出了一幅忍气吞声的可怜样,“没什么,是我不好,冒犯了丞相。”
看着他这个样子,赵太后也不免有了恻隐之心,虽然吕不韦是老情人了,可如今嫪毐又年轻力壮又温柔小意,赵太后爱幸他已经超过了吕不韦。
“哼,这个吕不韦。”
嫪毐伸手拥住了赵太后,“太后,您现在可千万别动怒,只要丞相愿意帮太后,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在二人情意绵绵之际,一个赵太后地亲信宫人进来了,“太后,丞相走时交代了话。”
嫪毐先反应了过来,“什么话,快说!”
“丞相说,太后的事情若想瞒天过海,就必须离开咸阳宫再做筹谋。”
赵太后有些懵懂,“离开,可我能去哪呢?”
嫪毐温声道:“不若就假称养病去雍地的离宫去居住,避人耳目,也方便些。”
“可……好吧。”虽然赵太后心里还有顾虑,可看着嫪毐眼中的期盼和自己隆起的肚子,还是答应了下来。
未央宫这边,后日一到,嬴政和卫子夫就去了太子宫。
“臣参见陛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