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昨夜的事情似乎很快就要重演了,甚至是变本加厉。
如果嬴政还有理智尚存,就应该果断的推开刘彻,回到宫中,回到他该在的地方,可即将这样做的时候,嬴政却放弃了。
我何必要规行矩步呢?他想,就连今夜蝉鸣都在叫嚣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相呴以湿,相濡以沫,让本应寒冷的床铺都变的温暖起来,刘彻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嬴政,发现他发丝凌乱,脸色潮红。
见此情景,刘彻呼出一口浊气,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嬴政一惊,迅速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你干什么?”嬴政问。
刘彻漫不经心道:“你说呢?”
他这个游刃有余的模样让嬴政感到不满,可嬴政并没有深究自己不爽的原因,而是沉声问:“凭什么是你居于上位?”
“哈。”刘彻变换了一下姿势,把头凑到嬴政的耳边,“想要我雌伏于下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顿了顿,有些暧昧道:“你会吗?”
嬴政被问住了,这次他没法逞强,因为他是真的不懂。虽然贵族子弟间常有这样的事儿,但嬴政显然不在此列,甚至是有些反感。
刘彻没有错过嬴政的露怯,他满意极了,于是越发无所顾忌起来。
这一瞬间,嬴政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半推半就。一时的放松竟是惹来一匹饿狼的蚕食鲸吞,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打算逃避,而是闭上眼睛哑声道:“把灯熄了。”
“不。”刘彻恶劣的声音响起,“熄了还能看见什么?”
他今晚似乎就是专心要跟嬴政过不去,嬴政说东,他就偏要向西。
这样的刘彻让嬴政疲于应对,他心知自己的要求可能无法满足了,可内心的羞耻无法消解,于是他最终选择把头深深的埋进被褥里,不再睁眼看这一片狼藉。
见他如此,刘彻先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到了什么,认命般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把灯熄灭了。
灯灭了,天也黑了,人却都无心睡眠,素纱床帐浮动了大半个晚上才归于平静,就这么折腾到了快天明。
所谓良宵苦短,无心早朝,这一向是形容夏桀和帝辛那种荒淫无道之君的话,嬴政没想到有朝一日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斑驳,而身旁早已经没有人了,这让他有些懵,但更多是懊悔。
等到从床上下来后,嬴政发现自己身上清爽整洁,就只有微微的不适,也不影响什么,于是就想着赶快回宫处理政务。
因为不想见到刘彻,所以嬴政打算自己整理好衣冠后就赶快离开这间屋子,以免和人碰面,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俩还是撞上了。
刘彻从外间进来,身上还带点日光的暖,他问嬴政,“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