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了他一眼,道:“扶苏是寡人的公子。”这就是我的儿子本就优秀,与你无关的意思。
刘彻轻笑一声,小声说:“真是卸磨杀驴啊。”看起来竟有些失落似的。
他这幅样子倒把嬴政弄得有些为难,想到这短时间刘彻对扶苏也是尽心尽力,前不久甚至还救了扶苏一命,这让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抱歉……”
话还没说完,嬴政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因为刘彻根本没怎么伤心,甚至还在偷笑,刚才故作姿态只是为了调戏自己。
“无聊。”嬴政冷冷地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
这下刘彻彻底绷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别生气,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嬴政瞥了他一眼,“很好笑?”
“挺有意思的。”刘彻点了点头,他看着不远处练的一头汗水的扶苏,语重心长道:“你就是太紧绷了,偶尔享受享受天伦之乐,聊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都不算什么。”
嬴政沉默,这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刘彻也没想着一蹴而就,只是靠近他,在衣袖的遮掩下握住了他的手。
刘彻的手是冰冷的,但嬴政却像是被烫了一下,嬴政越想挣开,对方就我的越紧,嬴政想了想,便也由他去了。
三人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了一个明媚的下午,像未来的许多个平常的午后一样,可越平淡反而越不可得,越珍贵的越难长久。
“父王,我……”
练武结束的扶苏跑到了嬴政身前,他的身高还不及嬴政的腰腹处,想要看见父亲的脸就只能仰头。
刘彻看到了扶苏眼中的希冀,目光示意嬴政说些好听的话来鼓励一下孩子,嬴政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刘彻见状叹了口气,先一步开口了,“公子做的不错,远胜微臣当年。”
扶苏有些不信,“真的吗?”
“是的。”
刘彻是扶苏平素信任的人,有了他的肯定,扶苏明显自信多了。他再一次向自己的父亲求证,这回嬴政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而是稍微有些别扭地肯定了他,“是不错。”
扶苏开心坏了,蹦蹦跳跳地跑去把这个喜讯告知今天教习他的师傅。刘彻和嬴政目送着兴奋的扶苏,心里不约而同地生起了疼爱之情。
刘彻感叹了一句,“孩子还是小的可爱啊!”
嬴政侧目,道:“我倒希望他能快点长大。”他顿了顿,“长到卫太子那般年纪应该就无忧了。”
刘彻笑而不语,他不予深究这个话题,打岔道:“诶,你说咱们现在这样……”刘彻松开了嬴政的手,“像不像严母慈父?”
“滚!”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