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呢?”刘彻语气不善,“说到底,这都是你留下的祸患。”
“那就让臣来解决。”
游遂的态度很坚定,刘彻也懒得同他计较,撇下他就走了。
回家坐了还没有一刻钟,又有人登门拜访了,是宋府的人。
不过刘彻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差,没精力应付他,干脆道:“告诉宋公,我家中有远道而来的客人,不便赴约。”
奴仆不信,只当他是故意推诿,“公子,此次我主邀你并非宴饮闲谈,而是另有要事。”
要事,能有什么要事?
刘彻不放在心上,依旧道:“在下是真没空闲。”
正当那仆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游遂回来了。
游遂看了一眼仆人,问刘彻:“敢问公子,这位是……”
“哦,这是宋公家的人。”
听了两人的对话,仆从才确信刘彻刚才所说的“客人”并非凭空捏造,而是确有其人,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行,仆从自觉无礼,忙不迭地告辞了。
待人走远后,游遂问:“宋公是陛下的朋友?”
刘彻没有深说,“不是,一个当地的富商罢了,偶然认识的。”
“臣看这宋公很重视陛下您。”游遂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似是意有所指。
刘彻听出来了,问:“你知道什么?”
“臣刚才向这儿的乡老打听了一下此地有名望的人,宋公也在其列,听说他尚有一女在室。”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刘彻打断了游遂的言语。
宋府
宋待君正在自己闺房中做女工,没有留任何服侍的人。
突然,门被轻轻拍响,待君起身去开门,来者正是宋夫人。她把母亲迎了进来,引到床榻上同坐。
“母亲寻儿何事?”
宋夫人张了张嘴,一时没有言语,好半晌才道:“是为你的婚事。”
“你觉得前几天见的那位成公子如何?”
“成公子?”宋待君想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这个人,“长得还挺不错的。”
夫人叹气,“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觉得他人如何?”
“这我哪儿知道啊。”待君失笑,“我就见过那么一次,还是隔着屏风,阿母这是在为难儿了。”
“这倒是。”
宋夫人握住女儿的手,“阿母实话跟你说吧,你阿翁看中他了,想收他为子婿。天天念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所以阿母想来问问你的心思。”
宋待君神情不变,“女儿没什么心思,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俩和成公子都愿意就行了。”
“说什么呢。”宋夫人责怪道:“我和你父亲难道是那种专权的人吗?这婚姻之事,不能儿戏,我们俩再看重,都不如你觉得满意。”
此言句句真心,宋氏夫妇对这个独女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宋待君也明白父母的苦心,但她——
“唉。”她哀然道:“阿母,我不是没自己挑过,徐广不就是吗,可结果如何您也看见了?”
徐广,宋待君的前夫,谈到他,宋夫人就忍不住心里发闷。
她现在都不清楚女儿同这个前女婿是怎么闹到义绝这一步的,而且就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待君一定还对徐广留有余情。
宋夫人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见女儿略显忧郁的眼神,她决定闭口不言。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