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听完周默的分析,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也如此怀疑过,但以我对高处长的了解,我知道他决不会姑息杀人者,更不会纵容杀戮,他一直坚信每一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甚至是被他抓住的罪犯。事实上,他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废止死刑。你说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杀人犯的同伙!”
我点点头。“高处长的被害,这本身就证明我的错误。所以我要修正我的推理——高处长不是在替凶手隐藏秘密,而是在替自己被害的同伙隐藏秘密。”
“被害的同伙?”
“陈校长被害时,身上有个诡异木牌,而高处长被害,身上却有同样的木牌,这无疑说明了一件事,两个是被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杀害的。”说到这里,周默停了片刻,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推理,“假定杀害他们的是同一个人,那么必然陈校长与高处长曾经都因某事得罪了这个凶手,但纵观陈校长与高处长的生活经历与社会地位,这样的几率几乎没有,所以我更偏向于认为,这是两个秘密团伙之间的仇杀;而当假定为两个团伙的仇杀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合理起来。”
白兰点了点头。
“假定是团伙仇杀,那么高处长之所以要隐藏木牌,动机便是隐藏自己所处的这一秘密团伙。因为这两个团伙虽然敌对,但却如硬币的两面,发现了A面的存在,你必然也会发现B面的存在。”
“如果两案并作一案的话,从捉拿凶手的难易程度而言,很明显陈校长留给我们的线索更多。”白兰顺着周默的推理往下演绎。
“没错!我们有理由相信,陈志庭校长之所以摆出一字型,必然有某种理由。只要我们能破解一字的奥秘,必然就能抓到凶手或了解凶手所在的秘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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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庭为何在临死时忍着剧痛将自己摆成一字型?究竟是要摆给谁看?要摆给自己的妻子与女儿看吗?“
”事实证明,陈柔与陈太太完全不知这一字的含义,那说明陈志庭不是要摆给自己的妻子与女儿看的?那么就应该是摆给自己的秘密组织的人看的,并且他知道自己组织的人必定会看到!“
”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组织有人在首都警局中任职,有机会接触凶案。这混入首都警局的组织成员极有可能是高峰。如果推理成立的话,陈志庭其实就是摆给高峰看的,那么陈志庭必然确信高峰是能够看得懂的。”
周默小声地对白兰分析着。
旁边的口罩警员,大声地说:“报告白组长,我有个情报,或许对案情有帮助!”
“郑剑,你说!”白兰面对惊喜地冲口罩警员说。
郑剑?青春痘警员?之前听高峰叫过青春痘警员这个名字。
“自从陈志庭死亡后,高处长就让我暗中调查一个人!”说到这里郑剑顿了顿,仿佛在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有价值的信息。
白兰焦急地催促到:“谁?”
“王友帛。”
周默与白兰都大吃一惊,完全不相信王友帛与案情有什么相关。
“高处长让你调查什么?”
“也没说调查什么,就是让我暗中观察他的行动轨迹、生活规律。”
对于郑剑的回答,周默十分不解。如果高峰怀疑王友帛是凶手的话,他就应该调查他当时在哪里?是否有不在场证明?为何只是对他的生活规律作了解呢?太怪异了。
“他的生活规律有什么异常之处吗?”白兰问。
“这半个月来,没任何异常。每天都是宿舍到医院,连休息日都是如此。”郑剑的口吻里也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