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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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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图纸又是一路狂奔,没有上县城去直弯路,直接打捷路从半道上一个水泥桥的地方,拐进了兰原县东南面的阜河乡的界,沿着一条河沟,向西北方向骑,经过了他过去下过乡的阜河乡的大鹤村这个小村庄,到了阜河乡上,吃住在乡政府,跑了三天,把阜河乡各村转了一遍,搞完了这个乡的边界勾绘工作。

从阜河乡政府出来,沿着兰原县去金州城的公路,他们三个人骑着自行车,一路你追我赶的,来到了兰原县与金州城交界的最南面的南口乡。下午他们搞完了南口乡南口村的边界勾绘工作,时间过了六点,耽误了在乡政府食堂吃饭的时间,这里离乡政府很近的,村上的领导安排他们在村上的农民家里吃饭,领他们到一个农户家里去吃饭。

这个农民家里人口比较少,除了女主人务劳家里的承包地,男主人常年赶着一群羊在村子周边放牧,挣些工钱贴补家用。三间土坏房,一个打墙围成的小院。这家人很热情,给他们做了鸡蛋面片的汤饭,他吃了一碗就放下碗筷出门,站在台阶上看夜色。天上飞飞扬扬的毛开了小雪渣。

等朱孔连和武兵两个吃完了饭,他进去,三个人给这家人付了饭钱,主人稍加推让也就收下了。

出了门他们三个人在黑夜里,天上下着的雪花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了,踏着满地的积雪,推着自行车向乡政府走去。

“你们两个刚才吃饭时发现什么了没有?”朱孔连边走边问他和武兵道。

“没有呀,怎么办了。”武兵边抬头走着边首先回答这个问题道。

“我一开始进这家屋里,就闻到有一股奇异的气味,特别的不好闻,闻见了心里很难受的。我硬着头皮好不容易才吃完了一碗饭,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你们没有闻到吗?”他边走边对回头看着朱孔连和武兵面有难脸的回答道。

“就是,你说得对,我也闻着那个味道特别的难闻。是不是这家人有骚哩?城里叫这个是狐臭。”朱孔连看着他和武兵紧皱眉头说道。

三个人一阵默默无闻地冒着大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哈、哈、呕--”,忽然,既不像是咳嗽,也不像是呕吐,究竟是谁,怎么了呢?他和武兵转头寻找。

“小孔,你怎么不给我早说一声,我一听就想发呕,想把吃下去的饭全吐掉。”朱孔连埋怨着他说道,夜不观色,朱孔连这时的脸色肯定是很难看的了。

“没有什么,已经吃下去了就别再去想它了,下乡就是这样的,坚持着别吐了,一会就好了。你看我和武兵都好好的。”他赶紧劝说着朱孔连。

他们三个人回到乡政府,在客房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吃过饭,骑着自行车,一直赶到金州城里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中午饭,骑了半天车,下午赶到了与兰原县东南面交界的金州市古城区,找了一家小旅社就住下了。他们洗了澡,理了头发,在市区里大街小巷,街头小公园,市场,商店里,逛了整整一天,美美玩了一番。

第三天,他们三个人骑自行车向北直奔,出了古城区的城市,去了兰原县东南乡政府,又跑了三天,全县的边界就全部勾绘完成了。

全县的区划工作正在深入开展。从县上各有关部门和单位抽调来成立的综合组,忙着调查编写区划综合报告,种植业组的抓紧调查起草小麦,三种三收带田,瓜类种植等专题报告,畜牧业组,农机组等调查撰写各自的专题调研材料。

时间到了一九八四年的春天,区划上抽调他们四个人到金州城去学习,参加全省区划制图培训班,是由省区划委员会主办,省土地勘查设计院等单位配合参加。

区划综合组有个叫魏兴绪的,也是去年八月刚从省内一所农校毕业分配县上来工作的,在县委新成立的经济部上班。魏兴绪家就在县城所在地的佛洞乡,村庄在县城东南。父母务农,魏兴绪年龄比他小两岁,个头小人瘦,皮肤白净,长得憨楚楚的,就像个大娃娃似的。

他和朱孔连,武兵,还有魏兴绪四个人,带上了钱和换洗的衣服等行李,坐上兰原县去金州城的长途公共汽车,来到了金州城郊西北面一个楼房大院里。里面有三四家单位,北面一长幢楼是省土地勘查设计院,省草原工作站,省畜牧兽医总站,南面是一长幢住宅家属楼。他们报到后被安排在西边一个单元三楼靠西一套楼房里,刚好搭着四张床,他们四个正好全住下了。

他们这个学习班共有三十几个学员,都是全省各地区各县搞区划骨干力量,开设了制图、土地测量等四门课程。这几家单位在南面有个食堂,他们学员都在这个单位大灶上卖票吃饭。

报到后的当天晚下午没有上课,他们的房间有人敲门,武兵过去开门,进来一个人说是找他的,他过去一看,这不是黄支农校的老同学,他们班上第一任班长,后来当生活文体委员的王大鹏吗。还是老样子没有变,王大鹏说他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年轻。他向王大鹏打着所知道的同学们的状况,也介绍了他所见过的同学们的情况,两个人暄得十分热情,非常投入。这次培训他们学校的同学还有两个,一个女的,一个男的,都比他们高一级,认识,但不熟悉,也不便联系和交谈。后来王大鹏又过来暄过几次。

他们教室里,前面坐着一个女孩子,个子小,胖胖的,脸红红的,但学习特别好,每门课程他都能考个第一名,拿最高分,全班不会做的题都找这女孩子给讲。安排和他同桌的是陇原省南面一个水电站的女青年,个子高挑,人长得很麻丽,经常问他作业题,也常给他带过来的那地方的小吃食,和他关系很近乎。

他们四个人经常在星期天上金州城里去逛上大半天,来去坐七路公交车,两角钱的公交车票,一次回来时他逃票,被售票员盯上了当场罚了五元钱,才没有被带到车站上去处理。他们乘坐的车站离他们住的地方比较远,出了一段向南有五六百米的深巷子,才能到大路边上,再往东走几十米才是车站,好在他们斜穿过一大片农田,打个捷路就不用走那么长路了。车站是一个小集镇,有一家卖肉夹馍的小店铺,他吃过几回,特别的好吃。

一天中午下课,他们下课后,他和魏兴绪先从教室的楼里出来,上去住的房间里取碗吃饭,上到三楼他们住的房间门口,他去开门锁,今天怎么搞的,一下两下的没有开开。魏兴绪这时哭丧着脸,上来就给他屁股上就踢了一脚,就退到了一边。

他猛得转身很惊奇的目光看着魏兴绪指问道:“你这个人怎么好好的就踢人呢?”

“我就踢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魏兴绪眼中闪着眼花,越发生气得对他说道。

他这时也上了火了,走过去右脚往后一甩,就要还魏兴绪一脚,正在这时,朱孔连和武兵也上楼到了门口了,急忙过来,朱孔连抱着魏兴绪去开门进屋,武兵扯着他下了一层楼梯,才化解了这场无名的纠纷。

晚上,魏兴绪出去打电话了,朱孔连才对他和武兵透露说:“小魏的母亲得了肺癌刚去逝了。他这几天心情不好。”

武兵听了后不以为然的说:“心情不好,那也不能打人来发泄吗。”

他听了也采取了不与理睬的办法,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也没有去给魏兴绪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后来,他们班还去城里面的陇原省测绘局学习参观,参加了国际上各国的各种地图展览,省市电视台报社都来采访报道,上了电视和报纸。还考察了那里的测绘地图的设备仪器和车间。

两个月的学习时间结束后,成绩都是优良,并发了学习结业证书,他们四个人回到了县城单位上,继续搞区划后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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