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李策的女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你算什么人?我凭什么和你走?!你现在在干什么?做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情感么?!”
“张宝儿!”
谢倾几乎是冷笑,手都快掐上她的脖子了,稍稍一用力,他真的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你以为那男人是个什么人?!”
“那你觉得,你又是个什么人?!”
二人离得太近,他的左眉中藏着的疤痕,在柔和的月下被张宝儿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脸颊被他捏得泛红,眼睛水灵灵的,身上清润惊惶的气息不断地刺激着他,压抑过无数个日夜的荒唐终于疯狂打开!
最终,失控!
张宝儿是颤抖的,从前的记忆如火山喷泄、强烈地刺激着她。
他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直视自己:“他见过这样的你吗?在床.上?”
“问你呢,张宝儿,他知道从前你有多爱我?”
“他知不知道我们之间有多恩爱,嗯?你告诉我?”
他低沉的嗓音像魔咒入耳,想要将她灌醉,又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撕扯她的心脏,不留一丝空隙和空气。
夺走她躲藏的可能,击碎她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屏障,让她落水沉溺。
“张宝儿,你爱的人一直是我对不对?”,炙热的吻在唇畔、脸颊、脖颈间游离,灼烧她的每一个毛孔。
他更加确信,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得到过张宝儿,他没有见过十八岁的张宝儿,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他不知道他们曾经多么亲密,多么相爱。
谢倾不相信,那男人不在乎!
烈火燎原烧起张宝儿的每一寸肌肤,让她颤栗地扬起脖颈。
谢倾太过清楚她的身体,各种致命气息、温度要将她击溃,他炙热的呼吸吐在她颈间,要她自己失控,要她承认,她爱的人还是他——谢倾。
却没想到,张宝儿的膝盖顶在他的胸膛上,要将他推开。
汗湿眉睫,发丝凌乱:“我要报警!告你非法入室,强*!”
“哦?”,谢倾将她拉回怀中:“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才对。”
“张宝儿,你爱的人真的是我。”
“你那里来的自信?!”,张宝儿咬上他的肩头,泪水夺眶而出。
那双眼睛在月下让谢倾心颤,却不肯松手,吻了她的泪,难得温柔几分:“明天和他分手,和我回京南。”
“你滚!滚出我家!”,张宝儿有气无力,窗外的花影朦朦胧胧,她要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她不知道。
但心告诉她,她愿意留在春城。
“你会和我回去的,张宝儿。”
谢倾将她汗湿的发丝理到耳后,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好似她是天真纯粹的孩童,亦或者痴儿,所有举动只是蜉蚍撼树而已,不值一提一样。
她最恨他这样的神情,咬着牙,泪水滴落。
谢倾却很珍惜地捧起她泪湿的面庞,吻了又吻:“乖,别闹脾气了,我们回去结婚不好么?”
“不好”,她垂着头,泪水一滴滴滑落,滚到雪白的裙摆上晕成水花,一遍遍嘟囔:“不好。”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和李策在一起。
谢倾吻上她的脸颊,突然多了一份耐心,眼眸沉得像一汪深潭,睫毛在月下轻轻盖着。
俊利的下颚线条被月影染了一片柔色,冷冷的,身上那股特有的静谧枫香让夜都淡漠了几分。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种植物、带着特殊的氛围。
那么从她第一次靠近谢倾开始,就敏锐地察觉到,谢倾的气息像河岸边静生的枫香,枝叶落在水里,水浸枫吹,静谧寒凉,与他整个人的性格十分割裂违和。
从前,张宝儿总觉得奇怪,一个人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氛围场?嚣张、强势、傲慢、凉薄,却身染静谧寒凉的枫香,动人心魄,矛盾至极。
此刻,在皎月下,他的神情深不见底,无法琢磨,却又十分迷人。
她从前被这样柔和的眼色欺骗多次,死不悔改,以致于现在,她还是无法挪开目光。
她真想痛揍自己一顿!
她还记得那位杜小姐曾经说过的话。
他这样的人只会把婚姻当做筹码,而张宝儿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归根结底,他和那位杜小姐才是一样的人,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从不把旁人放在心里,旁人不配。
“谢倾,我不会和你回京南的,我会留在春城,你忘记了么?你还有那位M集团的杜小姐要照顾,她背景雄厚,和你正好相配,而且,我爱的人是李策,不是你。”
谢倾起初面色平静,听到最后一句时,眉尾抽搐,变了脸色。
“哦?那你从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
张宝儿从他怀里挣脱开,跳下沙发,裙摆簌地抖落开,彼时一阵风将她的长发都吹乱了。
伸手理了理,她说过什么话?她不记得。
摆了摆头要回到卧室,不想再搭理谢倾。
结果身后人起身,吓得张宝儿戒备地后退,谢倾深沉的眼眸狠狠盯着她,要将她每一寸血肉扒.光。
“张宝儿,你再想一想。”
“谢倾,我已经和你耽误得够久了,也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张宝儿恼火起来,她不是没脾气,也不是从前的软包子,她只是想和平地结束。
可为什么?谢倾的顽固远远超乎她的想象?!重复着她的话语,一步步逼近:“是啊,我已经耽误得够久了。”
如他所言,他的耐心用尽了,最后期限都不想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