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如何啊?还有没有不舒服?”赵碧莹是来上台子跳舞的,今夜刚好轮到她,刚坐下便听到客人说司姑娘摔了,就往后院来了,没想到却看到萧娟。
司已媚的屁股坐的有些不舒服,想动一动,她朝赵碧莹伸手,示意她过来扶一下,“麻了,过来帮我一下。”
“萧娟怎的过来了?”赵碧莹一手扶起司已媚的胳膊,一边问她。
终于是能坐直了,方才萧娟还在的时候便不舒服了。
“常玲玲被她逼死是因为挡她路了。”
赵碧莹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挡她路了?”·
“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之前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出事的还是你自己。”
“就是因为我出事了,所以才更不能让你知道啊。”司已媚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布,皇后的东西拖不得,得赶快做好。
“你出事分明就是不小心的,跳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出事,还有那个萧娟,平日里讽刺我不是挺厉害的嘛,怎到她却就不行了。”赵碧莹忍不住抱怨。
“能一样吗?你那是纯纯活该。”司已媚都不乐意说她,她是犯贱,而那个萧娟是“狼子野心”。
“我就不该过来,就让你一直麻着。”赵碧莹恼道。
司已媚只是淡淡地笑着,“你是不是要上台子了?”
“不急,我前边还有明花呢”,赵碧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陛下下旨赐婚,你接下了?”
司已媚就知道,肯定要问此事,反问道:“怎么?你也想被赐婚?”
“别,我对那‘监狱’可不感兴趣。”赵碧莹自从出宫后,便称那皇宫为“监狱”。
“那你问着做甚?”司已媚打量着手里的布,看看还有没有要裁剪的地方。
“莫非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不做刺绣师了?真要去那皇宫里当侧妃?”
司已媚放下手里的东西,深深地叹息,“这若是我能左右的,还能坐在这里被那萧娟给欺了?”
赵碧莹看了看司已媚,说的倒也是,一个舞女,左右是不能决定皇帝的。
“放宽心,我都不担心,你担心做甚,你好好跳你的舞便是,旁的事莫管,听到没?”
赵碧莹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奈,“不管不管,你最好保佑自己好好活着。”
虽说经常和她不对付,但是两人互相的都没有什么坏心眼,司已媚还是挺满意赵碧莹这一点的,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
“你放心,该死的另有其人。”司已媚已经已经将皇后的衣服做出个形状了,就差刺绣的部分,等绣好,便可以缝合了。
赵碧莹听到司已媚这话,有些惊,她按下司已媚手上的布,司已媚不悦,“做甚?”
“你不会要去杀人吧?”
“我何时说我要去杀人了?”
“不是你说的该死的另有其人嘛?”赵碧莹撇嘴。
“我是说有人该死,又不是说我要让她死。”司已媚无语,怎么理解的。
“行吧”,赵碧莹起身去倒水,刚拿起杯子似乎是又想到什么事情,“对了,你上次让我帮你问的事情,我打听过了,店铺倒是没问题,但是你得先上报。”
司已媚疑惑蹙眉,“怎么上报?”
赵碧莹思索了一下,“好像是说先要给官府写文书,官府上报朝廷,将文书变成奏折,让陛下批阅盖章,这才算合法。”
她感觉两眼一黑,有些头疼,这么繁琐的程序,到底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看司已媚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犯头疼,“万事开头难嘛,若是你现在不上报,日后查出来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水梁国这些年来战乱少,朝廷又重文轻武,随着与国外交流加深,商人越来越多。
据说先皇在世的时候,为收税而大力发展商业,导致商人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在朝堂上也有话语权,导致商人干涉朝政,梁沧为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直接实行抑商政策。
也是因此,与国外商贸一事迟迟没有落实,虽说已经交给梁未陈全权负责,但是梁沧尚未准许,这件事情便要一直搁置。
梁未陈那边暂时不靠谱,还是得靠司已媚自己,商铺定下来才是关键。
但是现如今事情越来越多,只能先把文书先上报上去,再等结果吧。
“不对啊,你马上都要当侧妃了,还能用着开什么铺子吗?”
司已媚还在设计绣图,“急甚,这不是还没嫁进去嘛。”
“那你可得尽快了,别到时还没被批下来,你先入宫了。”
“放心,我自有定夺。”
两人后面又闲扯几句,主要都是赵碧莹说,司已媚听着,没多久,她上台子的时间便要到了,只得先和司已媚道别。
薛怜寝宫,梁稷在陪她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