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曾听李扶枝提起过,锁妖塔是妖族心患,在他死的几十年之后妖族逐渐强盛,曾联合在一起对锁妖塔群起而攻,其中便有李族的驭妖之术,旧部对锁妖塔防守的松散,还有合欢宗魅惑其它宗门以达到拖延的目的。
只是当时还是失败了,缘由在于锁妖塔是个整体,各层的阵法要破一起破,没有逐个破除的解法,而它们从外部根本无法到达第一百层以下的塔层,更遑论同时解阵。
阎禅生冷眼瞧了她一会儿,手指一松,周身的风刃顿时向下,齐齐插到地上,白冰清吓得一抖,等风刃消散,重新变回空气中平缓流动的气流时,她才小口小口地呼气吸气,平复自己惊吓过度的心脏。
白冰清还没喘匀气,急得开口解释道:“那些话本......都是些无聊修士杜撰,与我绝对没有一丝关系,他们虽然嘴上视尊者为洪水猛兽,但到底心里幕强,所以才会编出那等无聊的东西!我回去定会严查!其它的都是我口误、口误,我必定跟他们解释清楚!”
那些话本一开始确实跟她没关系,可后面......她确实借着那些似有似无的传闻给自己加上了一点儿光环......所以她就放任了......
但是拼命往上爬的女人有什么错?白冰清安慰自己,谁也不能预测到阎禅生还活着,而且他道侣......嗯?慕言?她突然想到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修......
我艹!
白冰清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将自己蜷地更严实些,完了,真是拔毛拔到猴屁股上——捅了窟窿眼了!
难怪阎禅生会那么生气,白冰清恨铁不成钢地以头抢地。
阎禅生坐到房间唯一还没倒的椅子上,瞧了一眼旁边种的一小片彼岸花,此时开得正艳,他收回视线吩咐道:“既然话本上写得不实,那你就写一本写实的书出来,以正视听,传阅给天下人看,如何?”
白冰清连忙应是。
“时间。”
白冰清反应过来,“至多潮都秘境结束之后,我肯定能办到!”
阎禅生笑了笑,“之前在皇城脚下,我看你跟我道侣动手动得很是爽快,不如等会儿与李扶枝试一试,我想她定能抽你一百灵鞭。”
房间角落里法阵一闪而过,李扶枝拄着手杖从阴影里出来,笑呵呵道:“白道友,我忘带鞭子了,等会儿借你的花藤一用。”
白冰清苦着脸,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阎禅生突然抬手摘下一支彼岸花,花枝瞬间枯萎变成半个手掌大小的红色资格牌。
看来权博裕给各宗门入境的资格牌都是送的。
这在修真界的上层几乎是公认的潜规则,有些普通修士拼命争抢的东西,在大宗门之间也不过是人情往来的小小添头罢了。
他毫不客气道:“这些花我要了。”
嗯?白冰清盯着他手里的红牌,心脏在滴血,但她面上还是一副乐意至极的表情,“尊者想要,那必然是尊者的,尊者别客气。”
但她内心锐鸣,啊啊啊啊啊啊我六十六个弟子可怎么办啊!
阎禅生达到了目的,无意在这里多呆,跟来时一样,一阵风似地破开窗户离开了,那片彼岸花圃也被一采而空。
李扶枝几步瞬移到她身前,抬手先给她一掌,趁她下意识放出花藤回护,手里拽住她的一根花藤用手杖一砍,一条现成的鞭子便成了。
她甩了甩,感觉长度刚刚好,脸上笑得更加慈祥了些,“白道友,你可要受住了,我要开始了。”
白冰清:......如果说我愿意跟你春风一度,我能求你打轻点吗?QAQ
阎禅生回去的时候,它正在一处种了荷花的水翁当中,瓮中填了灵泉,估计是慕言将它放进来的。
他游到水面上去的时候发现慕言并没有去睡觉,而是在桌子上用长短相等的小木棍摆着什么,旁边还有一盘吃掉一半的灵果。
外面太阳初生,照进房间里也不显得昏暗,阎禅生飘出水翁靠近他,在他抬起头来的一霎那别了一支真正的彼岸花在他耳边。
慕言微愣,小心地摸了摸耳边的花,“阿九,你从哪拿来的花?”
他本来眼角余光正瞧着那朵花的样子,转回视线时发现阿九正瞧着他,不禁笑了笑,“好看吗?”
好看。
阎禅生心软了些,抖抖自己的鱼鳍,几十个红牌一块掉下来,落在桌子上。
慕言讶异,他刚刚是在这儿摆阵摆了不到两刻钟吧?“阿九,你何时出去的?我怎么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阿九张嘴吐出几个气泡,每个气泡里有一个字,慕言细看。
“你为何不生气?”
“生气什么?”慕言不解,他眼神懵懂,心想今天怪事真多。
“白冰清,她说与阎禅生有染。”阎禅生憋着气问道,本来就够生气了,慕言再不生气他就要气炸了,你快装出个生气的样子让我看看。
慕言却无奈地笑了,“阿九不要生气,禅生痴恋于她我早就知道了。”
阎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