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闫秋笙笑了笑,“我不是一个坏人,如果那几天想要你死,你是回不来的。”
逐渐远去的声音,再转近,陈聿风听见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忘了告诉你,我的男朋友,James,那天展厅的总策划人。”
陈聿风听着挂断的电话,嘟嘟声似乎还没有远去,但他突然释然地笑了一下。
她的恶作剧,成功了。
——
陈聿风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份资料交到闫辉手中,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焦急地等待一个证据。
江为陪着陈聿风一起,坐在局子里面的椅子上,试图温暖陈聿风冰凉的手。
一个小时后,技术人员拿着文件袋出来,闫辉询问,“这次呢?”
“这份材料,是关键证据。”
陈聿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下一刻他和闫辉的目光交汇到了一起。
陈聿风明白,让江为在这儿坐会儿,他单独和闫辉谈谈话。
“空气很久没有这么清新了。”陈聿风笑了笑,看向闫辉。
“你看起来,并不在意我怎么处置江为和其他类似的人…动物。”闫辉说的肯定句。
“那你为什么又把江为放出来了?”
闫辉拍了拍陈聿风的肩,笑了笑。
“对了,有人给了我一封信。”闫辉从衣服夹层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陈聿风。
陈聿风有些好奇地打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你可能看着我年龄比较大,其实我的实际要年轻得多。
作为第一批芯片植入者,我很幸运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人,但我有可能无法继续陪伴他,如果哪天你见到他,请帮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其实信还有许多,但大多是一些零碎的话。
陈聿风看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看向闫辉,不明所以地一笑。
闹剧…该结束了。
闫辉的办事效率很高,郭宥在当日就被闫辉的人抓进审讯室,陈聿风和江为站在观察室看。
几天不见,郭宥两鬓的头发苍白了好多,四处奔波,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我也是被别人带着干的,然后自立门户,干了有十几年了,没想到败在这里,可能我不够小心。”
郭宥的语气中全然没有认识到错误的悔意,甚至还在复盘,要是再小心翼翼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落成这样的结局。
郭宥等人依照犯罪程度判处有期徒刑,闫辉向上级上报这件事后,没过多久,动物保护法新增一条:凡恶意虐杀动物并大肆宣扬舆论、使用动物参与非法实验与交易者,根据犯罪程度依法判处无期徒刑、有期徒刑二十年。
——
和柯昶和人鱼告别后,江为和陈聿风收拾行李回到了潍城,那个最原本的小家里。
花生米正懒懒散散地窝在江为的肚子上,可自从把花生米接回来过后,江为都不让陈聿风黏人。
但陈聿风最近很忙,因为他接手了海之韵水族馆之后,许多事情忙不过来,毕竟他还没适应从小员工到大老板的转变。
与此同时,还将江为的亲人安置在了水族馆。
陈聿风忙了一天本想和江为贴贴充电,但一豚一猫逮着机会就欺负自己。
“江为!”实在忍不了了,就反手扛着江为,把他摔进床里。
只留花生米在门外苦苦哀求,因为,接下来有的是人哀求。
陈聿风一直都很隐忍,对于开荤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明摆着和江为说。
但是今天回家路过一个小的烧酒摊,心血来潮喝了一杯。
江为此时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为陈聿风只是普通吃醋闹个小脾气,直到带着些许酒气的吻落下,并逐渐往下,微凉的手抚过肌肤,最后停留在腰处,重重一按。
江为不自觉的颤/栗,呜咽一声。
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台灯,昏黄光影重叠又分开,陈聿风在亲吻间,手也不闲地脱下江为的衣裤,只留下一条浅色的内/裤。
江为开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是陈聿风的手无意间扫过他的胸前,触碰到了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这个不断深入的亲吻,几乎快要夺走江为的所有的呼吸,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手甚至是全身,都开始发热。
陈聿风只一只手就将江为两条纤细的手臂禁锢在头上方,随后他俯身,将膝盖用力地抵进江为的双腿之间,亲吻却已经没有停息,另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挑开了最后的布料。
月光悄然爬上窗户,从窗帘间的缝隙打落在地面上。
室内淤泥,陈聿风像一只许久未曾进食的猛兽般突进,趴在床上的人只能低声抽噎,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谁也无法预判每一次相遇会有怎样的结局。
就像这个世界本就荒谬至极,而你突然降临。
我没有做梦,因为我知道,天亮了。